#九
“哭了?”
陆知掐着男人的下巴看见对方眼底发红,湿漉漉的眼角残留几道水痕,长翘的睫毛被沾湿,目光本是愤恨的,可在这副样子下看起来倒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放你妈狗屁。”
陈年的礼仪被燃烧殆尽,浑身无力挣扎不得,对着越凑越近的脸啐了一口唾沫。
陆知皱皱眉,抹掉脸上的口水,示意般地看向被放在床头的手机:“你醒来之前,我拍了几张有趣的照片。”
满意地看到对方脸色苍白起来,陆知摸上陈年咬破皮的唇瓣,手指强硬地钻进去却被紧闭的牙关阻扰:“或者你想让同事们看看你浑身赤裸的艳照?”
陈年简直要吐血:“你敢,唔不过是唔辞职”
趁对方说话的间隙,陆知的手指从牙间钻进去玩弄舌尖,感觉对方想咬合的时候另一只手捏住陈年的两颊:“又或者是换不掉的朋友?那个长庚可是发过好几次消息来,你说我要不要回复一下让他安心?”
两颊被松开,陈年脸色发白,却没有再咬下去,任由肆虐的手指在他口腔里作恶。
陆知玩了一会,看着陈年愤怒到发红却无可奈何的眼神又兴奋起来,没拿出来的性器在陈年后穴里开始涨大,他随意地拿出手指,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在他指尖扯着银丝。
陆知把濡湿的手指在陈年脸上蹭了个干净。
陈年沉下脸色,咬牙切齿:“你最好别给我机会,我会弄死你。”
陆知笑起来不像刚才凶恶的强暴犯,反倒像是个阳光帅气的小青年:“你已经快把我弄死了。”说罢埋在对方屁股里的性器暗示般地顶了顶。
陈年的眉头紧紧绞在一起,心里思虑着这对变态兄弟到底想要些什么,从被打昏绑来到现在一直处于紧张反抗乱七八糟的状态中,虽然现在也不算什么平淡的场景,但至少他有了点冷静的时间。
男性被强暴也诉求无门,他只能靠自己。不着痕迹地确认了一眼自己手机的位置,对方似乎觉得一切都在他们掌控中,摆放得很随意。
“我们无冤无仇吧?”
陈年突然问道。
陆知正微眯着眼享受性器被温柔包裹的触感,听见陈年状似平静的语调怔了怔:“没有。”
陈年简直莫名其妙又更加愤怒:“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陆知又笑起来,保持插在对方体内的姿势伏下身来:“你讨人喜欢啊。”
在这种状况下听到类似表白的话,陈年仿佛吃了只苍蝇般恶心:“我不认识你们。”
陆知凑近陈年的脸,陈年不禁厌恶地往后仰了仰头试图躲避扑面而来的陌生气息,却被陆知的手掌抵在后脑无法动弹。陈年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却听见陆知说:“现在认识了。”
陆知觊觎那嘴唇已久,说完便凑近去舔舐正要反驳微微开口的唇瓣,柔软细腻,只可惜有些破口,泛着腥酸的血味。
陈年如遭雷击,第一次被陆知晓强吻可以说是趁他不备互相伤害到无法体会个中滋味,这次确是他眼睁睁看着陌生男性一点一点凑过来,却无法反抗地被男性粗糙的舌面蹂躏本就伤痕累累的嘴唇。
破口被刺激到的那些微的痛感对他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可被一个男人细细品尝嘴唇的体验令他背脊有些发凉。
被绑到已经麻痹的手臂不禁虚弱又固执地去推拒几乎贴在一起的胸膛,陆知的舌头灵活地钻进他的口腔,在他想要咬断对方那段东西时,却听见陆知在他嘴里模糊地警告:“别忘了照片”
陈年的牙关要咬却不能咬半开着,陆知卷起他的舌头用力吮吸,舌尖扫过陈年敏感湿滑的牙龈,抬眼看见陈年敢怒不敢言的憋闷脸色,闷声笑出来。
陈年僵硬的牙关无法合上,陆知埋在他体内的性器开始动起来,直接就往那还未缓过来的敏感点撞去,陈年喉间闷哼一声,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从交缠的嘴角溢出流下。
“唔!唔唔”
陈年想要压住那些令他羞恼的呻吟,可他的舌头被对方含着吮吸,几乎都要血液不畅,他低低的呻吟混杂在唇舌交缠的啧啧水声里。
——砰!
混乱间陈年听见防盗门用力关上的声音,然后有脚步声响起,他分心想道,原来另一个绑匪不是被他咬到不愿意参与,而是出门了。
但这好像更糟。
房门哗地推开,客厅的光洒进来陈年才发现现在已经是傍晚了,陆知晓惊异的声音响在头顶:“他为什么不咬你?!”
陆知闻言放开陈年的嘴,那里已经被吮吸得有些红肿,涎液覆在上面泛着亮光。
“嗯”
用力顶了顶陈年后穴里的敏感点,陈年的前面已经半硬,陆知却停了下来,陈年被松开的唇瓣里溢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却被陈年咬牙抑在一半。
“也许是因为他更喜欢我。”
话音未落,陈年和陆知晓不约而同地瞪向他,陆知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