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轻柔的触碰演变成具侵略性的吻,方翼不知不觉往後仰倒在桌面,王宿顺势压在他的上方,方翼顿时觉得自己就像只躺在砧板上的死鱼,难以翻身。
和少将接吻不是第一次了,由於对象是个男人,又是过去曾经尊敬的上司,每一次的亲密接触他的心里都有疙瘩,导致他面对少将时总像是个手足无措的处男。
雨的气味将他包围,他连呼吸都不敢太放肆,憋气到差点缺氧,这种情况下他除了张嘴之外没多余的心力回应。
王宿没有纠缠太久就从他口中退出。
「你要是累了,可以在这里休息一小时。」王宿抚摸方翼发烫的脸颊,虽然室内一片漆黑,但他还是能想像这人被欺负过後的模样。
「这里不安全,随时都有怪物会闯进来,我们尽快离开比较好。」方翼被少将像煎鱼一样翻来覆去,累得连话都说得有气无力。
「有我在,那些东西进不来。」王宿说。
「在还没亲眼确认柳鱼平安之前我不休息您先起来,我要穿衣服。」他几近赤裸地被少将压在身下,根本无法安心,处於发情期的少将比门外那些游荡的怪物还危险。
王宿默默退开,方翼动作缓慢地起身,一时之间只有两人整理衣物的声响。
穿好裤子後方翼在桌子附近摸索半晌找不到自己的皮革腰带,他认真回想皮带是在什麽时候被少将抽掉的,不过在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浮上来後他就放弃思考了。
回想被少将操的过程做什麽啊!皮带没了就没了,裤子又不会掉。
「你在找什麽?」王宿看方翼趴在桌子前不知道在找什麽,随口问道。
「我的腰带。」方翼说。
「在门口附近。」王宿说。
「您怎麽知道不,您不用回答!」
方翼走到门边低头找寻,不过室内太暗了,他什麽都看不见。
王宿也走过去,依靠光脑手环的微光在门口附近的地面找到腰带。
「谢谢」方翼伸手想接过,王宿没有把腰带还给他,单手搭上他酸疼的侧腰,方翼吓得抬手抵住他的肩膀,「您要做什麽?」
「帮你系腰带。」王宿两手绕到他身後,摸上他的後腰。
「我自己来!」
「这麽黑,你看得见?」
看不见,不过他宁可自己摸索也不想让少将帮忙。
「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系就好」
王宿没理会方翼的抗议,半搂着他系腰带。
搭在少将肩膀的手想挪开又无处安放,方翼只好继续维持这个和拥抱无异的姿势,即使他偏过头,耳畔还是能感受到少将温热的吐息,耳尖彷佛染上对方的温度微微发热。
少将平日行事雷厉风行,怎麽系个腰带这麽慢
「好了。」
终於等到王宿系好腰带,方翼立刻退了三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王宿蹙起眉头,不过他没说什麽,转身扭开门把打开实验室的门,方翼松了一口气,拾起背包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
王宿和方翼出了地下道和锺鹤一、南河在郊外会合,天色微明,警方封锁周遭的区域,救护车也赶到了现场。
现场不见柳鱼的踪影,方翼找上锺鹤一询问柳鱼的下落。
「柳鱼呢?」方翼问。
「她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她的情况不太好,你待会要赶过去吧?别忘了你今天要上班,待会儿记得跟毛上尉请假,向王宿请假也行。」锺鹤一说。
按照流程来说,方翼提出请假申请的对象是毛睿上尉,王宿也有权力准他放假。
锺鹤一的光脑手环发出通讯的提示音,锺鹤一边抱怨「老头子又来探听军情了」边走到旁边接电话。
方翼点开光脑,萤幕显示有几则左辅传的讯息和方天喜的未接来电,他回拨给方天喜,铃声响了三声後方天喜的声音自光脑手环传来:「儿子,你现在人在哪里?」
「四号公路附近的地下道出口,才刚离开地下道不久。你和妈都还没睡?」方翼说。
「出了这种事谁睡得着,星期一你妈还要工作,我三个小时前把他赶回房间睡了,不过我还有工作,现在在另一个案发现场。我听说柳鱼已经获救了,她的情况如何?」方天喜的声音有掩不住的疲惫。
「歹徒取走她的脊髓,我没赶上」方翼视线低垂。
「你尽力了。」方天喜放柔语调。
我没有,我是个没保护好柳鱼的废物。方翼心想。
方翼深深吐了口气,勉强打起精神。
「我待会要去医院看她。」
「搭车过去,不许疲劳驾驶,听见没?」方天喜嘱咐。
「知道啦。你也要记得休息,再见。」
方翼切断通讯,距离离他不远的南河正在向王宿汇报追击莫殒的过程,两人的交谈声飘到他耳里。
简而言之,南河还没抵达房间就中了陷阱,掉到地板下的地道,後来在地道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