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荒醒来时,感觉这一切都颇有几分荒唐。
作为同阶各脉修士中战力第一的剑修,兼又有千百年一遇的旷世之才,他自儿时修道以来便从未有过力不从心、身不由己之感,所遇困苦艰险不过是道途之中的一点微小劫数,挥剑斩去而已,再无其他。
然而世上大约到底是没有能够真正顺遂之人的。
此刻,他双目之上被覆着布条一类的物体,眼前漆黑一片。这本是难不倒一名金丹修士的,然而他的灵视也被一同封去了,于是便像是身在真正漆黑的深渊中,视线中空无一物,只剩下无边际的黑。殷玉荒试着运转灵力,甫一动念,便是一阵剧痛如烈火烧遍周身,比当年他刚刚筑基没多久,在一处秘境落入的玄火幻境还要更加痛上几分,霎时面上血色尽褪,不知道咬到了哪里,嘴里都尝到了铁锈味。
发生了什么?
疼痛使殷玉荒彻底清醒过来。他记得不出三日离儿就必定会结丹了,他在太初派最好的洞府中布下层层禁制,亲自在外面护法,带了一大堆法宝不说,为了以防万一,连能从天劫下抢出神魂、护持转世的聚灵瓶都准备上了。
只是这些悉心准备到底都没有派上用场,就在第二日,魔族大军杀入门派,殷玉荒刚刚接到掌门师兄的传音,不待起身便莫名遭到暗算,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封住神魂灵智,直到这时醒转。
也不知过去多久了。殷玉荒想。不知道师兄师姐都如何了,不过他们都在各自府上,又多修阵法一类,魔修要对他们使这些不入流的阴招,比对在外面的自己难得多,还有离儿呢,只要他能撑到劫云引动,合道以下的魔修寻常是不敢靠近天雷的,至于结丹以后,实力与他神魂期时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离儿那样聪慧,应当是能够逃出生天的。
想到这里,殷玉荒因着疼痛皱起的眉略略舒展开了,紧绷着的嘴角也放松下来,常年冰冷的神色终于掩不住精致漂亮的容貌,他面色一平和下来,显得几乎要像是一个柔软的微笑了。
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了他的面颊。
殷玉荒微不可查地一僵。此时他神魂受制,竟然始终未曾发现附近有人,也不知道那人在这里呆了多久,只能从气息中判断出那人至少是炼虚期尊者。?
即使修为全无,还失去了所有可以依仗之物,殷玉荒依然警惕地转向那人所在的方向:“不知尊者唤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只要没有当场被杀掉,便是说明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兴许可以从其中博得一线生机。
然而那人却长久地沉默着,不发一言。
殷玉荒又道:“但凡尊者有命,在下定然在所不辞。”
那人终于给出了一点反应。
那炼虚尊者轻笑了一声,殷玉荒正从那点声音中感到了一丝隐隐的熟悉,还未来得及细想,那人冰冷的手便如蛇般顺着他的脖颈滑下,扯开了他苍青色的衣襟。
那只手扯开衣襟后并不停止,一一抚过他覆着薄薄一层优雅肌肉的胸口与小腹,在窄腰上流连片刻,转又向上去亵玩左胸口的淡粉乳珠。
殷玉荒呆在原地,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这一幕实在是太过荒唐了,他从未想过居然有人胆敢对他做出如此事情,而他竟毫无还手之力。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那人的另一只手便解开了他的腰带。
殷玉荒在黑暗中惊惧地挣扎起来,那人并无防备,真的让他挣脱开了,代价便是本来被捏在指尖的胸口粉樱被扯到极限才滑出指尖控制回弹,痛得修为全无、此刻还不如寻常凡人的殷玉荒瑟缩了一下。
双手手腕上的锁链霎时收紧吊起,将他从寻常坐姿拉得半跪起来,膝盖堪堪受力,多半重量都悬在腕上,膝盖、脚腕处更是直接被魔气固定住了,所有挣扎都变成了前后左右的晃动。
他徒劳无功地抗拒着被褪下了所有衣物,恨得在心中将人打得魂飞魄散了几百回,却束手无策。他心中恐惧又愤怒,咬牙切齿道:“尊者费力唤在下前来,便是为了做这种事?在下知道西方一处秘境有冥尊遗物,愿为尊者尽微薄之力。”殷玉荒几时跟人这样低声下气过,说完这话额角青筋直跳,心想他倒不如偷袭时直接让自己死掉了事。
至上宝物丝毫打动不了那人,那人一手毫无停滞地滑到腿间,握住柔软蛰伏着的物事套弄起来。
殷玉荒心中怒极,整个身体都气得发抖,然而快感就是快感,玉茎在刺激下逐渐挺立起来,他呼吸渐乱,却仍然徒劳地想要合拢双腿。
一股热流忽然涌出体内。
殷玉荒僵住了。他听得面前那人“咦”了一声,俯身凑了过去。
他知道那人会看见什么——一个不该出现在男性身上的器官。
一时之间,二人都不发一语,半晌,呼吸的气息终于远离了那处,殷玉荒还未来得及想出一句新词,便直接被一根火热坚硬的巨物贯穿了。
撕裂神魂般的疼痛传来,殷玉荒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软红舌尖颤动着吐出一小截,生理性的泪水漫出来,将眼前的织物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