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穴中阵阵香风流动,群蛇闻之,依序游往最深处,钻入隐藏于花草间的蛇洞。
蛇洞对面,是大妖怪随手一挥变出的神仙洞府,有山有水,天幕垂下道道灵光。蛇群进入此地,纷纷化为人形,颜面和善,衣冠楚楚。山巅处,瑰红城府巍然屹立,众人说笑着往那处去。
府中张灯结彩,一派喜色,小蛇变的仆役穿梭忙碌,招引宾客入园,又有几个吐着信子,抱了婚服离开,要为新娘易服梳妆。
众小蛇在廊道中弯来拐去,进入花苑。
此地花团锦簇,丛中生着一株巨大奇葩,花开两朵一正一反互相咬合,苞中似藏秘宝,仙香四溢。以喜果敲击花萼,萼片与花瓣便逐次伸展,露出花朵中间的人。
那人松松披着氅衣,双腿分开,跪坐在花朵肥大的子房上,花柱深深没入后穴。阳具硬挺,一根花丝缠绕而上,顶端那花药对准马眼轻轻叩击。另有几条花丝钻在那人阴户中,不断牵扯,花药应在淫道深处搔挠不已,花丝每拉拽一回,穴口便颤抖着吐出一股爱液。
“呃呃”被花朵淫弄的人,喉间发出气声,却无法言语。
他仰着头,面对倒扣而下的那朵巨花。花柱插在他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大量黏液从他嘴角溢出。上方垂下的花丝将他双手吊起,绑在头顶。又有几根闲余的,在乳首上绕了数圈,将之勒得凸出,花药便在那凸起上来回磨蹭,弄得乳珠沾满淡色花粉。
那人双颊潮红,眼神迷茫,已被两朵花调弄成一滩春水。
花柱汁液是蛇族滋养圣物,自带助兴异香,浸泡得越久越难祛除。此人因说错话而受赤蛇大士责罚,身上那几处的香气,怕是数年都不能散去了。
众小蛇七手八脚将人放下,替他换上黑红二色婚服,不该看的地方,不敢多看一眼。
剑仙感到颠簸。
他脑子一片混乱,不知自己是谁,身在何处,只觉空虚难当。一想到某个身影,他便心花怒放,恨不能立刻与对方紧紧相拥,再也不分离。
从勃发的情意中回神,入眼是黑色銮轿,他正坐在轿内,由人抬往什么地方。道边有些似人非人的生物,吐着蛇信子,口中咝咝作响,行礼向他道贺。
剑仙想问喜从何来,张口,发觉喉间厚厚地积着液体,掩袖吐出,接了满满一手黏液。
感到不适,剑仙询问轿夫:“这是要去哪里?”
“送您与神君成亲。”
恍惚间,剑仙竟没觉得成亲有什么不对,只又开口:“神君是谁?”
“邪道界来的大妖怪,自称赤蛇大士,在魔修那儿叫锡重君。”
哦,跟重客子成婚。
剑仙迷迷糊糊想,原来那人是重客子,难怪怀抱如此熟悉。也对,收了他的剑,应当有所回报。
说起来,剑呢?
剑仙跃下銮轿,闭目感应灵剑方位,足尖一点便朝那处飞去。
再睁眼时他正在与锡重君亲吻,双手被对方反剪在身后,阵阵紫雾溢出二人口鼻。他不知锡重君是何时来的,周围景色也大不相同,好像自个儿短少了一段记忆般。
但他心儿砰砰跳,欢喜得像要蹦出喉咙。
一吻终了,剑仙刚要开口,就被对方两根指头点住嘴唇。对方轻声提醒:“再唤错名字的话——”
剑仙已经不记得自己喊错过谁了,他困惑暗忖:难道不能叫重客子?要称对方重君?不知哪个名字能让对方满意,他索性不开口,只颔首示意自己明白了。
赤蛇见他乖顺,心中满意,牵着他的手,缩地而行,瞬间从百里外回到自己洞府——方才剑仙突然飞走,若不是自己实力更强,只怕要么追丢要么降不住他!
将人带回洞房,赤蛇化出锁链,一头锁住剑仙的足踝,另一头绑在床柱上,随后又安抚剑仙,让他好生休息,自己应付过宾客便回来。
剑仙倒在榻上,口中嘟嘟囔囔,赤蛇靠得近了,才听清:“我也应当同去敬酒还未见过你师尊”
说话间,便真正安心地睡着了。
赤蛇看那睡颜,胸腔中扑通扑通响个不停。这是他第二回见剑仙沉睡,平日都不过打个坐、养个神而已,上次看对方睡得如此无防备,还是他关在重客子法器里那会儿呢!
当时他就跟重客子说:“你亲下去啊!把衣服剥了嘛!云越喝醉了睡在你腿上,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他自然被骂了。
后来赤蛇跟重客子讲,自己能嗅出雌性的味道,云越八成是女扮男装,说得重客子将信将疑。再联想云越所言“还你一个媳妇”,重客子方才恍然大悟。
这人生涩,预备在三年后相聚时暗示一番,翻来覆去琢磨好几天,连剑都练不下去。赤蛇的魂儿被这性子急得要死,直问不能让自个儿附身,帮忙把人追到手——他本事可大,一口蛇息过去,方圆十里的母蛇都要倾倒的!
想也知道,他又被骂了。
当时如此这般纯粹美好,谁知千年转瞬即逝,竟是重客子附在赤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