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被那古尸猛扑在地,却惊觉这尸体不但有着常人的体温,而且肌肤水分充足,栩栩如生,那张开的口里只有四颗尖锐的森白牙齿有着僵尸的特征,而且并无尸体那股强烈的尸臭。
陈玉楼虽然对这古尸的身份产生了瞬间的怀疑,但见他的尖牙转眼已经贴到了脖子,顾不得想许多,便抽出了腰间的小神锋挡在脖子前,那古尸“叮”地一口正咬在那削铁如泥的匕首上,整个脸被横贯切出了一条大口子,从两侧嘴角只裂到了耳根,血淋淋的皮肉外翻。
陈玉楼正自庆幸归家后将家中的小神锋贴身携带,不然今日这一遭还不好应对,但几乎是顷刻间那尸体脸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那古尸一把打开陈玉楼手中的小神锋,将他按倒在地上又要再咬他,陈玉楼立刻用手按住了他的额头,阻挡了他的啃咬。尸体的牙齿离脖子上的经络皮肤始终差了几分剧烈,那古尸眼眸一沉,竟伸出了舌头在陈玉楼脖子上狂舔。
陈玉楼心里一突,那死尸的舌头本湿滑得恶心,但不知为何在看向那双深邃蔚蓝的眼眸时陈玉楼竟诡异地觉得这古尸很是妖娆美丽。那秀挺的鼻子,斜飞入鬓的剑眉,鲜红的嘴唇都有种说不出的诱惑。陈玉楼感觉自己的手有些松动了,但也在瞬间感受到了这古尸阴谋得逞,心下一狠,对着那古尸的鼻子便一口咬了上去。
“啊!”这次论到了那古尸吃惊,他狠狠一把推开陈玉楼,怒道:“你竟敢咬我的鼻子?”
陈玉楼舔了一下唇上的血迹,见这古尸不但栩栩如生还会说话,心中已将他往妖精方面笑了,冷笑一声,捡起落在悬崖边的小神锋,似笑非笑地道:“只许你咬我,我就不能咬你,这是何道理?”说着,手指抚上了他先前舔舐的脖子上,湿滑冰凉并无任何伤口。
“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我记住你了。”那容貌艳丽的男星古尸瞪他一眼,便跃下了山崖,陈玉楼心中一惊,站立起来正想查探便听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其中还夹杂了花玛拐忧虑地喊声,“总把头,你没事吧?”
“无事。”陈玉楼将崖边的几株花草采下,喂了些许在那白猿口中,藏了两株在自己口袋里,见花玛拐带人走过了石桥,张启山的部队便在其后,看那白猿一眼,摸了摸他臌胀的肚子,道:“老猿啊老猿,我救你一命你可要像前世那么恩将仇报,灭了我们才好。”说罢,便走下了石桥,向张启山道:“是只老猿中了毒,估计是山中的猿王,所以那些白猿阻止我们靠近。”
“就是这猿王搞的鬼?”有军官恼恨被那群白猿砸死砸伤了弟兄,掏枪便要射击,陈玉楼哪许得他去伤这事精猿王,抬脚一踢,便将他手中的枪械踹飞,喝道:“这猿王若死了,你可知这路上我们会遇到多少麻烦?那群白猿在这山中神出鬼没,若要报复后患无穷。”
“可是除了猿王它们群龙无首还怕什么?自己抢夺王位都来不及吧?”那军官看着猿王那双满暗红邪恶的眼睛,心中就有股说不出的寒意,本想劝张启山将这猿王除掉,张启山的目光却被陈玉楼手中的花草吸引。
“这是九鬼盘?”张启山拿起陈玉楼手中的药草在鼻尖轻嗅,道:“这寻常九龙盘在山阳处只可以驱风解毒,唯独终年不见天日的深谷幽壑,才能生长这种鳞叶肥大的才可称之为九鬼盘。想不到这瓶山倒是处处有宝只是,我方才听见有争吵打斗之声,这地方还有其他人?”
“应该是妖。”陈玉楼拭去匕首上的血迹,摇头道:“方才他已经从此地跳了下去,我也不好说那是什么东西,之后只能加倍小心了。”
张启山心中奇怪,道:“是什么妖精?”
“我不知道,穿着一件黑色羽衣,我以为是坐化了的古尸,不但能开口说话,而且行如活人,容貌也和活人无异。”陈玉楼本想说那人长得妖艳,但懒得引起张启山误会,让他以为自己对那妖精有什么想法,只道:“他上下各有两对尖锐的兽齿,想来咬我,只有这点和僵尸很像。”
“他长得是不是很白,很妖异?”张启山见陈玉楼一脸惊讶,心知已经了然了几分。陈玉楼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听英国的传教士说过,这是西方的吸血鬼,靠吸食人血为生。而且吸血鬼之间有等级,低阶的惧怕阳光,根本不可能白天出现。”张启山指了指陈玉楼手中的小神锋,道:“吸血鬼的恢复力和承受力极强,唯一的弱点在心中。只需用桃木钉死他的心脏就会死去,这点倒是比有了道行的飞僵要好对付许多。”
“这西方的吸血鬼怎么会在瓶山出现”陈玉楼心中颇为不安,这个走向已然和上一世不同了。
“这是西方的传教士送我的十字架,我现在给你,如果他在出现,你试试可不可以用这个十字架捕获他。”张启山取下脖子上的项链戴在陈玉楼身上,那项链底部有一个黑色的十字铁架,不知以何材质做成,用小神锋的风刃一碰,两物皆有了轻微的颤动。
“佛爷”先前那位军官看了猿王一眼,本还想再权,张启山却摇了摇头,道:“世间活久了的生灵皆有他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