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亥时,陈玉楼清点完账册回到房中休息,见张启山已经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等他,并未有多少意外,坐到床边,道:“你明天得早些起来。”
“早些起来做什么?”张启山笑吟吟地拦住陈玉楼,道:“下墓的事情你可以等上一等,咱爹特意向我推荐了花玛拐,既是他老人家推荐的,便等到花玛拐来了一起下墓便是。”
陈玉楼本想说让他早起回自己房间,不过想来这话说了也无用,若父亲真的问起倒不如用秉烛夜谈糊弄过去,便道:“花玛拐此人祖上是前清衙门口里听差的仵作,识得尸腊、尸毒、尸虫等物,在我爹身边呆了几年,人情世故练达。若是你放心,带上确实有益。”说到此,陈玉楼的目光暗了几分,他还记得前世初下瓶山的惨况,当时赛活猴和地里蹦两个人是直接被蜈蚣的毒液给融化在了下面,其他人也是死伤无数,之后等到鹧鸪哨从怒晴县找来了神鸡才得以下墓,若是张启山肯让花玛拐来,那么同样的到时候鹧鸪哨也可以来
“你在想什么?”张启山将头枕在陈玉楼肩上,看他的眼神很有些蠢蠢欲动,陈玉楼将他按在穿上,道:“翻过去,你之前不是说累么?我给你揉揉。”
“这么好啊。”张启山抿唇一笑,依言爬在了床上,陈玉楼伸手捏住他的后颈,道:“就这么把后背留给我,你倒挺放心的。”
“杀了我你怎么解释啊?”张启山轻笑一声,道:“你便是要杀我,也该选在瓶山,而非你房里吧?不然即便死了,我也冤魂不散,夜夜鬼压床。”
“呵,变鬼了你不该去找二月红么?”陈玉楼顺着他颈椎两侧按下,张启山深吸一口,叹道:“舒服,平日你也没少被人按拿吧?这力道真是不错。”
陈玉楼暗自思忖着该怎么诱骗张启山的人先下那瓶山地宫,这样才好借机提出让鹧鸪哨前来。陈玉楼指骨曲起,顶着他脊椎上的几个穴位搓揉,道:“你若是觉得这般舒服,从瓶山回来,我可以给你按足两个时辰。不过我却好奇你九门之首的实力,你敢先开路吗?”
“这有什么关系。”张启山淡淡一笑,他知道瓶山凶险,先开路者必然也多凶险,但此次带的人手、军备充足,并不惧险。
“对了,我给你的婚戒可别再当了,若是不见了我就找你爹要了。”张启山反手搭在陈玉楼的手背上,陈玉楼的手已经按到了他腰窝的位置,陈玉楼看了眼手上亮晶晶的钻石鬼戒,“这钻石戒指在中国又不值钱,我当也当不出去啊。”说着,他看了眼张启山光溜溜的两只手,道:“让我戴,你怎么不戴?”
“我怕你半夜背着我溜进戒指里。”张启山仍旧在笑,但眼睛里却多了几分试探,道:“不过你放心吧,那枚戒指我放在房里的枕头下,好着呢。陈家的仆人应该手脚都干净哦?”
“这是自然。”陈玉楼捏完他的腰背,在他结实的臀部上拍了拍,道:“继续吗?”
“继续啊。”张启山轻吟一声,陈玉楼在他腿上的力道骤然变大,痛得他的身体都紧绷起来,陈玉楼见状不由笑道:“这小腿上的足三里穴连接的可是人的肾脏,看来你肾不太啊?”说着,又恶意地捏了一下,张启山腾地坐起,将他按倒在床上,道:“不如我按你试试?”
“哟,可别,哈哈别挠我!”陈玉楼的身体不由摇摆了起来,但被张启山压得死,看着更像是情人间的亲昵嬉戏,张启山开始亲吻他的脖颈和胸膛,陈玉楼今夜的顺从让他既高兴又生疑,不过难得陈玉楼如此配合,他也不想扫了兴致,便抚上了他的大腿内侧,道:“如果不按了,就该这一步了”
“嗯哼。”陈玉楼挑了挑眉,对着张启山的脖子吹了口气,道:“如果是二爷,我吹他这里,他早就受不了了。”
“呵,你既然找到了红的敏感之处,不如今晚也试试找我的?”张启山的指尖在他脖子上轻轻滑过,陈玉楼怕痒,但最敏感的两个地方在臀部和乳尖,这两处倒是比二月红的脖子要有趣得多。
陈玉楼睨他一眼,暗道我才没这兴趣,骚粉红的脖子敏感不过无意中发现的,不过你还真是不在意我和你老婆搞上了啊。
张启山的手抚上陈玉楼的胸膛,动作倒是比之前柔和了许多,陈玉楼皮肤上的牙印又淡去了不少,除了破皮的地方外,都淡化成了片片极淡的红,就好像整个人才泡了温泉出来一般。张启山在他肉穴上亲了一口,道:“你身体上抗拒着被我碰,但潜意识里好像不是啊。还是天天把自己洗的香喷喷得给我”
“你老家是东北的对吧?”陈玉楼忽然有些想笑,道:“二月红和齐铁嘴也天天洗澡吧?”
“你什么意思?”张启山的动作一顿,陈玉楼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湖南,但就我认识的几个北方朋友,他们无论男女,都十天半月才洗一次生活习惯问题而已,我不能因为不想你碰我,就改变我的生活习惯,几天不洗澡啊再说了,恐怕就算几天不洗,你也不觉得有什么。”
“谁告诉你我几天不洗澡。”张启山不免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虽然在军中有十天半月洗不得的时候,但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