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粘稠浊液飞流直下,不知过了多久,才彻底流尽。此刻,雪挽歌勉强恢复清醒,强打精神,细细的打量近在咫尺的藤蔓,眉心微微凝起:“枯木藤?”
“仙将果然渊博。”此藤正是月魑的另一分身,低笑着的音调无端阴森:“现在明白,我为何一剑穿心,还能活到现在了吗?”
雪挽歌长叹一声:“枯木藤入水即活,难怪魔尊稳坐尊位了。”杀死会分身术的人,一般是用灵魂法术同时泯灭全部分身。但枯木藤天生不惧灵魂法术,而且只要剩个一截半枝,便能在水里就地发新枝。这种情况下,有人能弄死魔尊就怪了。
这么想着,仙将冷不丁道:“看来,那千年魔尊当了很久的食草植物呢。”本体受的重伤可均匀分给所有分身,但致命伤即使能因此保命,也足以月魑现出原形。躲避追杀并保护同伴的最好办法,就是以这个枯木藤分身收起本体和雀猴分身,去魔界危险的深山野林里当野魔了。
“那也比被炼神宗追杀,得不得不冒险潜入魔界去堕魔时好多了。”月魑缠绕在雪挽歌身上,语气凉凉的说道:“我和几个同伴,每个人都重伤过上百次。”
雪挽歌的眼皮子跳了跳,心里静静的发疼:“哦。”
“不过,托炼神宗的福,我们在穿越魔界九重天生死境时,获得了各自的奇遇。”月魑冷笑一声,魔界九重天和仙界九重天有一处相连之地,便是仙魔战场。
除此之外,不同于仙界九重天的繁华,魔界九重天其他地方尽是原始丛林,蕴含无尽机遇和危险,是魔界的天生屏障,被誉为生死境。想堕魔的仙人,十有八九都折在里头,只有穿过去才能得到魔族的认同。当年他和九尾等人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除当事人再无人知晓。
“你们都很强。”雪挽歌的身体蓦地一软,像是一下子泄尽了全部力气。为了这份强所遭受的痛苦,他的哥哥姐姐没一个会不恨,更别说还有整个森林覆灭的仇恨。这一刻,雪挽歌忽然希望回到多年前,拉住任性妄为溜出森林的自己。
藤蔓闪动紫光,月魑的上半身出现在眼前,下半身连着无数藤蔓,放下了穴内淫白浊液流尽的雪挽歌:“仙将在想什么,为总有仙族堕魔感到落寞?不,这是永远阻止不了的。谁让你仙族里,有太多道貌岸然却不把人命当命之辈呢?”他嗤笑道:“仙界第一正派炼神宗?呸!”
“确实该呸。”被抱上软榻,雪挽歌靠在月魑怀里,被吸吮把玩乳包时,低声回道:“作为执法长老,本将很清楚,炼神宗有多藏污纳垢。即使是中立派,手里也有很多人命。可以说,炼神宗内任何一个高层,手上都染过无辜者的鲜血,能一直屹立不倒,不过是实力强而已。”
月魑玩味的挑起眉头,松开揪咬乳珠的齿列,将另一只乳峰纳入掌中轻拢慢捻抹复挑,嘴上倒是笑了一声:“本尊还以为,以仙将以往表现的清冷高洁、光明正大,完全没发现炼神宗的本质呢。”
“我是走无情道,不代表我是傻子。”雪挽歌蹙眉,挪了挪身子躲开月魑的手:“魔尊,整整一个月,本将现在真的受不住你继续折腾。”
月魑眼露诧异之色:“仙将竟会直言受不了本尊?”
“魔尊心里,本将是个什么样的人?”雪挽歌无声一叹,提出了这个问题。
月魑微微一怔,下意识就松开亵渎对方的手,变得正经了很多:“气质清如冰雪,性格高洁冷傲,行事光明正大”他话语一顿,轻轻摇首:“比起仙将,本尊确实是个卑劣小人。不过,这只是在你背叛仙尊之前,本尊对你的印象。”
“呵!”雪挽歌莞尔,垂眸时眼底复杂之极。他翻身钻进了被窝里,阵法作用下,一切恢复洁净,里面柔软舒适,让人昏昏欲睡。
月魑听见,雪挽歌低低笑了一声:“魔尊,本将从来不像你想的那么清高。”这么说着,仙将在心里暗叹一声,那只是个表象,或者说是自己想成为的样子,可他从来与之无缘:“还要继续的话,请便。不继续的话,请让我多睡几天。”
在他背后,月魑微微拧起眉头,半晌没明白雪挽歌话中之意,只能起身下了床。过了片刻,他又走过来,掀开了雪挽歌的被褥:“穿上亵衣再睡。”不然,他怕自己抱着这个赤裸的尤物,会忍不住把人再次压倒了操哭。实在不是自己定力低,是对方太诱人了。
雪挽歌回头瞥了月魑一眼,还是接过来换上了。可是,那动作多多少少都透着些僵硬,显是被凌虐一个月,感觉很难受。当然,月魑看在眼里只勾了勾嘴角,眼底隐约闪烁些许得意,当雪挽歌穿好,他便拉下落地窗上的帘子,室内顿时一片静谧黑暗,很快就有鼾声传来。
一日之后,魔尊后悔了。隔着衣衫感受到怀中的仙将散发高热,还梦呓着说嗓子干疼,他怎么会不知道出事了呢?也是,被带到魔界封印修为,赤裸裸被自己cao弄多日,任何一处孔窍都被操熟,即使洗过几次热水澡,也不妨碍对方生病。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魔界哪里有对症之药?看着面色潮红、汗如雨下的美人,月魑实在狠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