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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xia 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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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这个人一点都不如沈弃所预料的,卫徵这人立在那处,似乎就是容貌出众温柔可人脑中无字这些他错以为齐怀文标准理想的反义词。

    慕容言当年迷冷霜记,文中那位书生似是借了学宫来写,因此学宫北白南黑,祭酒一派着蓝,卫徵一派着红这传统沈弃倒是记住了。齐怀文在学宫的弟子服便该是黑衣赤带。

    他想开口问,却又想起方才那个约定,只得目睹着不多对劲的对方细致地褪去鞋袜、外裤,却不动上身的衣带,方爬上床便朝他扑过来。他这些年剑术未落下,反应也快,极快抛下剑,伸出手臂实打实的接住他,又被那一股墨香冲得喘不来气。

    沈弃自他出门便开始坐立难安,书上的志怪神鬼一个字没看进去。他想当无事发生,可又按捺不住,脑中被那一下冲击得乱作一团,心口则是泛酸,

    可齐怀文并未做错任何事,他即便让背弃都忍着,由于恐怕学宫受到追责,将卫徵施加给他的都承下,谁知招惹了姜长千,一步错步步错。

    沈弃微楞,还未等反应,唇上便被抵上指腹。一抬眼,齐怀文的脸凑近了。

    沈弃迎上他的视线,皱起眉头想从他的目光中寻出几丝意图,却被他偏过眼摘鞋袜的动作躲了过去。

    沈弃却不回答,捏紧他下巴,往上扳高,鼻息由他咽部扫过喉结直至天突穴,齐怀文仰面望着床顶也放纵着他,呼吸重了,微皱眉说下巴疼。

    因此沈弃连一句“你十五岁时候是什么模样”都要在口中舌尖喉底盘旋很久,可到最终也未能吐出,害怕唐突了他,招致他不快。

    “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齐怀文笑得像尾狐狸,“等会儿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许你说话。”

    所谓露水,没了心便只剩欲的发泄,他清楚齐怀文的心意后便以为可以高枕无忧,毕竟此前不曾见他对谁如此用心。可如今揭开这段旧尘,在沈弃不曾参与的那前二十年时光齐怀文也曾那么真心实意爱过一个人,为他写过一部书,那书传遍五湖四海大江南北,甚至他都读过一遍。

    即便他清楚齐怀文爱自己爱得一心一意,可他仍是抵不住往里想,一想自己对齐怀文的那些放纵便胸口发胀又后怕。

    沈弃启口要问这是哪一出,双唇就被指腹又按抵住。

    但齐怀文长他两岁,先是不凡的经历,后是在崇都十年,之后又跑去卫地学宫读书,又耗上将近五年时间,再之后被迎入姜,再过上一年时间才与沈弃的人生交上。

    他又嗅见今日那股墨香气味,相当浓,但不冷,绵暖得带着人的体温。

    来人也不急,是往日的步伐,在镜前往手上涂防皲裂的油脂,又有木盒打开的声,折腾了半天,这才往床边走来。

    他从未如此小心谨慎过。

    沈弃此前长居大荒,平日里单调到乏味,他自十八九岁撞上齐怀文开始,就全陷进去,即便往后生出再多误会也没改过心意。

    愈想愈发狂,沈弃将他拽近些,仔细去嗅他。齐怀文让嗅得发痒,抚着他的背脊闷声道都这么久了能有什么味。

    门响了一声,之后又被人推上,沈弃没看过去,只把眼又落回半字都未入眼的书中去。

    沈弃闻言放开他,依旧不讲话。

    沈弃望过去,入目便是那一身,双手将书脊折断。

    “自从到了鄢陵就没再穿过这两色相搭的衣服,前两年莲枝送来一套,她一向嫌我穿得不如意。送来后只打开看过一次,之后便压在柜子里去了。如今来试,倒也很合身。”齐怀文理着袖口的褶起解释这身衣物的来历。

    齐怀文从床上爬起来,见他不答也不再逼,起身去拿了换洗衣服,临走时走到沈弃身旁,见他在看什么鬼怪小说,俯下身去好奇问了句是讲什么的。

    齐怀文自从闲居此处后就没将头发束得如此之紧过,他前半辈子为了像个人,日日这么做,如今一不上课二不上朝,嫌那般模样扯得头皮疼。

    待看清剑鞘上的三块蓝宝石,才有些回过神来,不知他此举是何意。

    “真不同我讲话?”齐怀文臂上搭着衣服,稀松平常地开口。

    只看他开口,吐息呼在沈弃脸上。

    齐怀文在他面前转个圈,展示着大袖、滚上流云纹的衣襟,笑道:“自然与学宫弟子服不同,但形制差得不远,配色一致,乍一看,倒也颇像。”

    沈弃把书翻过来给他看。

    沈弃注意全让那身衣服吸过去,因此剑被扔过来是全凭得下意识去接。

    齐怀文一身黑衣,杂着赤带,头发让木簪绾得紧,绷得眉角都有些斜飞入鬓的味道。

    随着沈弃不得不抬起头来了。

    他如今这身,沈弃几乎能猜到是在学宫读书时的模样。还有那一身令沈弃发狂的味。

句“貌寝陋”。

    卫徵拥有过闷头青的少年齐怀文足足四年时间,看少年拔高、长成如今这副模样,那时沈弃所不能的。

    对面的人朝他笑着眨眼睛,“从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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