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甜黏黏腻腻的粘在齐怀文腰上,有些未凝的顺着他腰流,滑入下腹,一时间很凛人。
齐怀文很会侍弄,尽管沈弃处于满心杂乱手上刀伤未愈的状况下,他最终仍是抵射进那火热的甬道内。
齐怀文餮足地舔了一下唇,这才睁开眼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握在腰间的手掌被引导着贴上对方平坦的前腹。
“你射进来的次数多到我这里若多那么个器官,孩子该挤满外面一整个院子。”
他这句的口吻很平,沈弃却能从中听出半分安慰的意思,但也未能听出更多,齐怀文便翻身躺到他身旁的床榻上,只出气再不出声。
沈弃翻身撑臂在他身前,一双眼含着泪望着他,黑发也不知是由于汗还是泪,湿湿地黏在白玉似的脸上,很是我见犹怜的模样。
剩下的早盘算好的重话旋在舌尖,终归只化作一句叹息似的:“你是不是以为我想尽办法猜人心中之事与没限制地哄人疏导人放任人是理所应当,并不会生气。”
沈弃很慌张地摇了两开头。
齐怀文这才想起方才那个约定。
他如释重负道:“游戏结。”
“我喜欢你。”他话音没落就见面前人张口。
齐怀文一愣。
“我喜欢你。”沈弃仿佛是以为他没听清,重复一遍。
齐怀文躺在床上哈了一声。
“我是不是还没说过。”
齐怀文还在回想,却听他又确定地道——
“应该是没有说过,那我现在说了。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以后再不拿从前那些事来寻你别扭,有心事一定告诉你。”
之后,又听他道:“我以前没说过喜欢,我以为互通过心意,其他的没必要,这句轻而易举地话反倒像套牢人的绳索。从前我太骄傲,但你告诉我卫徵的事后,我很害怕。”
沈弃揽紧他赤裸的腰,血还在顺着掌心的伤口流,可仍是不去管,只像是患了失语症,构词困难一般地对他说道:“我从十八岁就喜欢你,喜欢到如今,喜欢了半辈子,我真的好喜欢你。齐怀文,我喜欢你。”
然后他拿着他那双至今依旧漂亮得令人心悸的眼睛湿漉漉地盯着齐怀文。
他急于吐露,把话说得杂乱无章,可齐怀文听出他急切的意图。
齐怀文偏过脸一段时间,期间沈弃一直紧张地关注着他的神色。
齐怀文真受不住他那么盯人,末了把声音一沉:“嗯。”
于是他听见了那平常极难得能听到一次的笑声,不是冷笑讽笑,是确确实实的笑。这次也没有压得低,那笑得极年轻极欣喜,仿若得了星与月。
沈弃坐起来,搂他在怀中,抱得极紧,似乎这辈子都不愿意分开。
齐怀文转过脸来,把眼望向这一床裹杂着精液、血液、破衣烂衫的狼藉。
他有些头疼地道:“明日要怎么解释这状况。”
但目光最终还是落在沈弃仍在冒血的手上。
“先处理一下你这手吧。”齐怀文将缺了一只袖子的衣服将就裹在身上,下床要去找药箱。
可床还没下去,就被沈弃攥着腕子扯回怀里去,被松松懒懒地拥着,那人尖削的下巴也讨乖地轻轻摩挲着他的肩窝。
齐怀文哪能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可存心吊着他,直到他等不急,以为他忘了这件事,恼恼地咬他耳朵,这才轻轻开口:
“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