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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中 几段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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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线人挑拨着齐国崇都的局势,也曾密使齐王身边那位太监总管给齐王吹耳旁风,尽给齐怀文使绊子。

    齐怀文起初是想拉拢过那太监的,姜长千接到线报后命他假意答应与之周旋,眼瞧着齐怀文得逞之际,姜长千又玩味的怀着不少坏心思,令他的线人向齐怀文要一样特殊的报酬。

    他那次是去试齐怀文与沈弃间纠葛究竟多深的。

    毕竟齐怀文回了齐就跟转了性似的,纵使浸在声色场里,却总老老实实回家,再没传什么出格的风流事出来。但总在瓦舍勾栏逗留,换成自己恋人,饶是谁都不会多舒服。可竟然许久都未传来沈弃发飙的消息。

    姜长千忽得来了兴致,便借线人试那么一试。

    但未想到算错一步,齐怀文难得的动了怒大动朝廷的筋骨,换了方向转而扶持曾做过太子陪读的太监,扳倒那位曾由姜长千授意而对沈弃有非分之想的线人,一举将他新扶持的人推了上去。

    姜长千处理着几方势力艰难将他的耳目从牢狱中解脱时失笑感叹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从此他便敢定论沈弃与齐怀文而言的的确确是不能触的那片逆鳞。

    而齐怀文却并未停了往青楼跑,去与那些大人组酒局,而沈弃并不如何拦,甚至传闻依旧会半夜去接喝得烂醉的世子。

    若真是恋人,这般放任着对方着实讲不通。

    但若仔细琢磨,也好理解。

    姜长千此生最为自傲的便是识人的本领,他凭借这个在深宫中活下来,在危难之际选贤举能稳定局势。因而他其实早早就看出,沈弃相当矜傲,尤其对自己的相貌。

    按沈弃少年时嗓音尚未渡过来他便不肯多说话这点来讲,他并非如面上那般不在乎自己的音容形貌,纵使他为护齐怀文不慎受了伤,脸上也从未有过丝毫划痕。

    沈弃也的确生得好,这是生了眼的人便能看得出的。

    姜长千有些玩味的猜沈弃是认定了自己相貌足够压住那些青楼中的庸脂俗粉。而恰巧,齐怀文在鄢陵放任酒色的尾声,沈弃做了他的贴身侍卫,目睹他有多爱美人。

    想来在沈弃眼中,齐怀文是个有眼力并且见色迈不开脚的主儿。以他自己的长身玉立的身段与足够凌人的面目,好搞定得很。

    齐怀文虽是轻佻风流,可用了心的与人讲情这姜长千还未见识过。但凭齐怀文在齐逗留风月场并未传出什么事,他大致并未做出什么背弃之事。

    姜长千相当自知之明,清楚自己深于城府工于心计,显然不在对方考虑的范围中。

    他们这种人最忌讳被人猜透,齐怀文显然深谙此道,因而喜欢纯粹些的人。他饶是当年放纵声色时都清醒得很,不能满腹坏水太过聪明,一向找尤存剔透之心的人,可以傻可以痴可以蠢。

    沈弃人不呆,不仅未经多少世事的孤倨合了齐怀文的意,人又生得孤峭漂亮,确实是齐怀文会钟爱的样。

    至于之后沈弃出走便是状况外的事了,但大荒弟子间的比试将近,连贺泽练功的时间都又加长,外加沈弃回大荒的路上还不放心,又给齐怀文寻了个值得相信的侍卫过去崇都护着他,总归仍留了些情面,有些余地。

    沈弃走后不出半年齐怀文便大改齐国朝政,他本人则真是春风得意红得发紫。姜长千当年灵敏的政治嗅觉并未判断出错,齐怀文一旦放出了姜,便是虎狼之患。

    后来他以那枚玉玦为饵,让沈弃来为他训那一伙逼人头疼的江湖客,沈弃风尘仆仆赶来面见他后沉默了许久。

    姜长千大抵猜出他想问哪些话,无非是那枚曾落在烧焦的草丛间彰示着一旁被烧得不成人形的焦尸的身份后又遗失的玉玦如何流落到他的手中的。

    姜长千早已备好他是重金求来的答案,但沈弃只低下眼握着剑抿唇静了许久。沈弃那时已经不似少年时那般剔透漂亮了,早有耳闻他因齐怀文死后发了疯,弃大荒名声于不顾做那收钱杀人的活计,人戾气极重。再加上年纪渐长,他几近要褪去女相,五官连带着气质都锋利下去,分明锐利至此却透露出丝缕的惶恐,着实令人吃惊。

    姜长千观察到他唇角几次抽动,一并握在那柄漂亮剑鞘上的指节发白握紧又懈下气,这才又抬起脸来讲答应训兵,只字未问缘由。

    姜长千那次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明里暗里做的那些暧昧事,使那般自傲的沈弃受了如此大的影响,以至于问都不敢问他与齐怀文二人间的莫须有的事。

    因而他更不会想到,齐怀文的死,是姜长千所授意并一手谋划的。

    齐怀文一行的侍卫中有姜长千的人,一路上递着行进地点与情报,郑国冲击齐怀文的那支军队,将领也是姜长千的暗线。攻击那支欢欣鼓舞赴任的队伍前,姜长千下命道,如活捉不成,便必要齐怀文死。

    沈弃显然是愿为齐怀文死的,可惜他不并在场,没法用血肉之躯以命相搏。这世上愿以己命护他人周全的屈指可数,可沈弃因不放心而为齐怀文寻的死士,显然不在此列之中。

    当暗线将功成,世子已死的消息送至鄢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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