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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冷静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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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对”宁南堂刚给出个肯定的答复还想往下说就被人打断:

    “他们说得倒确实不错。”齐怀文堆起笑来。

    宁南堂却从他眼中看不出一丝笑,只觉他今日心情不好,瞿叔与他并非旁人能体会到的,想来定是焦头烂额。因此一时对这个答复不知如何判定。只好回过头复去看沈弃,却见沈弃低眼看着信上的那痕血。

    沈弃却不知是否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转过头来将目光投向齐怀文。

    齐怀文并不畏惧与沈弃对视,接着讲了下去,语气倒十分平和:“你师兄虽面上温雅迟钝,但就我那些日在有些事上同他的交涉来看,却也是十足得懂得审时度势。我不知你走时是否和他讲过你要随我回来,若没讲过,他将内里的精明显露出来,意图规劝师弟不趟这淌浑水,也确实在情理之中。”

    沈弃捏着手中带血的信封,目光闪动几下,依旧没有开口。

    “这是你们师兄弟间的事,无论是规劝你回姜还是联络你们师兄弟间的感情,我的立场都没法说些什么。”齐怀文将喝尽茶的杯子放回去,起身又道:“只能提醒你们传信记得隐蔽些,若有好事者想从中抓出些什么,通敌之罪一旦扣下,实在不好处理。”他背对着仍坐着的两个人,面上的神情便没法看到,只是话语很冷,像是外头结了冰的水。

    话说完便离开。

    宁南堂看他朝着瞿叔离去时的方向走,紧忙给他收拾烂摊子。

    转过去对沈弃说:“你千万别在意,最近瞿叔总是忘了这事又忘了那事的,原来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早一通佣人来找怀文,说是忘发了这月的工钱,怀文找人补发了,又找遍世子府才在你这儿寻到他人。瞿叔自他到崇都时就照顾他了,当年去学宫时最放不下的也是瞿叔,他今日着实难受,说话难听也绝非有意。”

    沈弃蹙起眉,字句在口齿间卡了一阵,舒了舒气才道:“找个时候我会同他说清楚的。”

    可一是怀疑二是时机未到,这两个词横亘在双方之间,逃避终究成了暂时共有的选择。很快又回到面上的相安无事,只是嫌隙终究已生,暗冰朝势不可挡的趋势一丝丝开裂。

    次年夏天于齐怀文于齐翊玉算得上一拍即散,两相欢喜。齐怀文由教书改向做起抄书的文官,正正经经的入仕。

    虽说是他最头疼的兵部,但稍有的起色仍是不错。再有是兵部尚有宁将军的旧部在,行事稍易,没太多旧有的阻力,能施展开些拳脚。

    抛去些文官,多数的人都有些拳脚底子,性子直爽的竟也不少,齐怀文头疼的次数显着减少。只唯一不足便是带沈弃在身边像是不给他们面子时刻提防着对方一般,惹了几场不快后,齐怀文只好放沈弃去宁将军那边一同教习新兵,自己一人同那些人打得火热。

    前线同郑的战事愈发吃紧,清婉已经做好上前线去的万全准备,只是一反往常主动来寻过一次齐怀文,进门便问如今这般战事是为了什么。面上带着鲜少能在她脸上生出的迷茫。

    齐怀文并不回答,只问谁动摇了你。

    见她不语,猜测说是你的一位信上认识的人?清婉依旧不说话,转身便走了。再见也未见她眉心处的皱松开过。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齐怀文晚上看世子府账簿时对沈弃复述了这事。

    世子府管家终归还是没有换,齐怀文着意吩咐人给瞿叔找了些轻巧的活计,账簿银响这些就都由他做了去,虽时时会闹出些事来,可日子终究倒还能过。

    齐怀文将账簿塞合上,笑着道信页上的言语尤为惑人啊。沈弃终究没有回答他,不知是累的说不出话还是旁的缘故。

    战事紧练兵也就愈加严,沈弃起初到时并不适应,自教场回来常满身汗液,洗过澡后只拥起齐怀文,他本就沉默寡言,现如今累到话都说不出。

    齐怀文见他那模样,也不再难为他,换过话题讲东西。但见他仍是说不出一句话,便去揉他散着没干透的头发,说要不我去跟爷爷说几句?我听南堂说了,他给你安得那差使旁人都要个把月才能上手。全是为难你,你才去几天,这会天还正热。你可别发犟,爷爷十来年前输给你们大荒的孙前辈过,记恨着呢。

    沈弃没言语,只握住他的手在鼻下闻了闻,齐怀文对此几近习惯,这半年沈弃总在自己手上神经紧张的嗅,他摸不清他究竟是在嗅什么。

    万全准备,每次被人拉去听曲子,他出来时都要将手一并洗了,也根本没法理会同伙看他时愈发怪起来的促狭目光。

    这遭沈弃嗅过后,在他掌心吻上一记,才终于开口,说过几日就习惯了。

    话罢就迷糊躺在齐怀文膝上睡过去。

    齐怀文玩心一起,伸指拨弄了下微翘起的长长睫毛,见他这都没反应,偏头笑笑,心想实在累过头了,轻手轻脚摆正了他。

    “郑国太子,灵芝一对——姜国文候,凤穿牡丹金丝楠木屏风一只——齐国世子齐怀文”侍女面露难色,悄悄看了眼补妆的女子,朝着手中名单抿抿嘴唇,还是怯怯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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