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舞后送姑娘回去,退换房间,与人往来,待一切都打点好,已是八月初。所有的事已由姜长千全权掌握,齐怀文没再上去插手,除去带沈弃与楚音他们道别,整日便就闷在府中不出去。
旁人都道他转了性,再不去青楼厮混,就伏在案前写东西。
一时间不少人以为他忽得从良,准备将冷霜记给续上,但苦于见不着他,有人瞅中齐府防卫松,便翻墙进来想偷偷询问事宜。谁知没到门边就让齐怀文往日那冷面侍卫用剑指着喉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起初以为是个例,齐怀文便自屋中出来,让沈弃放了剑,唤侍卫来请人出去。谁知后来翻墙来的人愈来愈多,有次正巧撞上书房中的白日宣淫。
好在这个不是个脑袋灵便的,先是寻不到屋子是哪个,在院落里四处晃,后是踹翻了花盆人慌了起来,被屋外路过的侍女看出不对劲,叫住仔细问怎么回事。
沈弃正抵人在桌案,下身抽送到兴头上,却硬是让外头一声接一声的盘问吵得恼,欲焰都熄下去,拧紧眉头狠狠挺送几下,草草交代到里头去。
性器自后庭中抽出,尚且合不拢的穴口因那动作滑出一股股的含热的阴精来,顺着腿根往下流。
齐怀文下腹一阵阵的轻颤,站不大稳,索性就倚坐在桌上,从桌案上抓过两张未写上字的宣纸,一手撑桌,微弓起腰,一手在就在腿跟和穴眼处胡乱抹了两下。
沈弃将衣服穿好,回过眼便见纸粗粝磨得他腿都发红。嘴角动了动,走上前去箍住他的手腕制住动作,将那纸抽出团起丢到一边去,伸手将头上的发带解下叠起,低下身一膝点地,分开两条大腿,细细将白浊擦拭净了。
待擦净了沈弃直起身来将沾满白浊的发带一并扔到桌上。
齐怀文赤裸着两条腿走到一边拉开个抽屉,寻出一根深蓝的发带递给了沈弃。“本想晚些时候再给你,现在却有了用处。”
沈弃恼恼得拨了拨一头散下的墨发,也没细看,接过那根发带就拿去拢束头发,眉头依旧不见松,没好气的道:“你就不能写出你那本破书的结局传出去让他们把心死了吗?”
“你当年不也追问我结尾吗,比他们狠多了。”齐怀文笑道,见他偏过身不说话,解释道:“从前倒还能,现在断然不能写了。”齐怀文走到另一头,捡起亵裤套上。“现在即便写也写不出什么真意来,停在那便罢了。说来都怪你。”
“关我什么事?”沈弃拧眉,让他说得止住了束头发的动作。
“怪你美色当道,春宵苦短——”齐怀文拢了拢头发,伸手拭掉眼角残下的泪与春意。
一听就是胡诌。
齐怀文话罢,左右看了看自己身上没什么纰漏,一手拉过沈弃,在他久久不展的眉心亲了一下,清清嗓子开了门往外走。
外头的人正被姑娘盘问的直冒汗,转眼就见自己面前的屋子中出来个人。他曾与齐怀文有过一面之缘,记得他长得什么模样,如此一见,那从屋中走出的正是齐怀文。
只是兴许因天热的缘故,发根有些湿,鼻尖也有汗珠,此刻笑着又将门合上,回过身让侍女带他出去,又与他讲冷霜记是真的不会再写,不必再惦记着那个。
这处是齐怀文的书房,他整日埋头写东西的地方,因有时写得晚了,便让人设了床榻与一些同起居室一致的物件。
沈弃兀自整了许久还是没能束好,听着齐怀文在外面与那人聊起的声音,舒了口气走到镜边,对着镜子去束发,这才发觉这根发带与其他的不同,色更深了些,但与往日素带不同,这根上却浮绣了飞鹤的鹤纹。
他觉得不大对,但凝神想了挺久都没想起来怎么一回事,索性甩头不再去想,听着齐怀文传进来的讲话声将那发带束紧了。
齐怀文原想八月十五与沈弃一起在外头过了,谁知临近那两天姜长千叫人来传话说中秋他父王想见见齐怀文,又叮嘱道把沈弃也捎上。
姜长千是主动请缨去做的那中秋宴会的,这阵子见不着人,忙得应接不暇,齐怀文倒怪了他竟也让沈弃去充人数。
到了后才知错怪他,中秋在宫内办的,到的人实在不少,一并邀了不少熟人去,齐怀文一晚上做辑做得腰都疼起,沈弃倒是抱剑在一侧站着,只遇上姜王时才一同行了礼。
姜王早年沙场舔血,接了位后行事果决如行军,三十年时间原先的七国,卫与梁先后被灭国,而姜却被他一手壮大,一跃成五国中国力最强的一个。
原想着会是个杀伐果决仍嗅得见铁味血的老人,见了才知待人竟也和善,腰背虽让岁月与伤病压垮了些,精神却还抖擞。
贺泽此刻在姜长千身后守着,姜长千着了重服走过来向父亲说齐怀文,讲是从学宫请来的,卫徵的关门弟子。讲到卫徵时姜王面上有了些不忍,摇头道他可真是可惜。姜长千又简单讲了几句沈弃,沈弃朝姜王微微颔首。姜王同齐怀文简单讲了两句,倒是对沈弃与贺泽更感兴趣些。刚想多问几句,远方就传来阵姑娘的声音。齐怀文不用去看,闻声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