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牧云知道这次自己丢尽了脸,是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陆平川了。
可后来怎还会有那样长的一段恩怨纠葛,这会子,陆平川又怎么还在眼前呢?
这边还欲再胡思乱想,那边已然是醉了,不由分说往床上一扑,带着人在床上滚了滚。邱牧云猝不及防被他推倒,待反应过来时,那人的手早挑开了好几个衣结,直往里头伸。
邱牧云思绪混乱,只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
可另一只更不安分的,却从衣下探进去,摩挲着皮肉,又环住了腰。
邱牧云伸手去推,那人却索性把他抱紧,将头深埋在了他颈窝里,低叹着唤了声“云娘”。
邱牧云挣了几下,没有挣开,便任由那人抱着,口中只喃喃道:“你不欢喜了,就这样辱我。”
那人好似没有听见一般,见他卸了力便欢喜了,凑上去对着他的嘴就要亲。邱牧云闻着这一身酒气,蹙了眉,侧过脸躲开了。
陆平川浑不在意,扶着人半坐起,剥蒜似的连剥了几件衣裳,全是敞了衣襟,将衣裳松松挂在身上人的臂弯处。
陆平川就喜爱这样衣衫不整的邱牧云。等到拉下最后一件,露出了莹白圆润的肩头,陆平川看向邱牧云的眼神都变了变。
下一瞬,邱牧云已是被按倒在了床上。陆平川一口咬在他肩上,狼一般,咬住了不放,细细地磨着那块肉。邱牧云忍不住哼了一声,更加激起了陆平川的兴致。
陆平川醉了酒,亦失了法度,那怒张的阳物未得其门而入,只是胡乱地拱。好容易进了个头,却是卡住了,再进不得。
邱牧云何曾受过这个,纵是与他初次,也未有这般疼过,当即疼得一颤,一手推他,用气声道:“你,你轻些。”
身上压着的那人闻声停了停,下一刻使了蛮力往里头一捅。
邱牧云不由得惊喘出声。
陆平川醉了不爱说话,就只顾摆弄着他。
邱牧云还待再说些什么,全堵在喉头,只断断续续被逼出几声呻吟。
疾风骤雨间,身不由己,恍若飘忽浮萍。
待得疼劲过去,一阵阵熟悉的酥麻沿脊柱传了上来,邱牧云软了腰,喘着气,环住身上人的脖颈,竟发觉自己还是贪恋这一分温度的。
他闭了闭眼,含着的一滴泪便淌了下去,红烛下,隐隐闪着光。这光不过一闪,下一瞬清泪便滴入了发间。
青丝早散了满床,而那束发的簪缠裹在了被褥里,不知怎的就掉了出来,滚下床去,清脆一响。
天色大亮,陆平川迷迷糊糊睁开眼,神思尚有些混沌。
邱牧云睡得浅,被床上动静一扰,也便醒了,神色不很好看,只是不愿搭理人,转过头去,又闭上了眼。
等到陆平川在床上摸衣服穿时,才发觉里边是睡着一个人的。
昨夜颠狂蓦地涌入脑海,人瞬间清醒了。
平日里头,陆平川绝非是个孟浪的人,他也知道昨日是唐突了佳人,心下生出些鲜见的愧意。
也不忍这时候叫醒邱牧云,床上寻不着衣服,就独自下床去。
才下床,一脚便踩上了块衣料,低头一看,却是堆污损的衣衫。
也没法子,走到外间,唤来侍女要了两套新衣,再要了水。
侍女娇声应了,不多时便回转了来,捧来衣服,又有个年纪小些的侍女捧来一盆清水,轻放在床头边上的面盆架上,然后搭上了两条新的布巾。
陆平川见那侍女年纪小,不懂事,便对着大的那个道:“怎么办事的?”
那侍女飞红了脸,却是含笑轻答:“昨个夜半,少夫人已向婢子要过了水。”又道,“只是怕惊扰了少主,这床褥被单还未换过,却不知”
陆平川挥了挥手打断了她。那侍女便赶忙拉着小的那个一同走了,出去时还不忘掩了门。
陆平川怔了怔,回身去瞧那两套衣服,果真有套是鹅黄的裙衫,于是有点尴尬。
想必是不会穿的。陆平川忽的想。
可还是把两套衣裳都拿了,回到床畔坐下。
却见邱牧云背对着他,整个脸都埋在了被褥里头。
陆平川低低一叹,捧着衣裳呆坐着。
邱牧云醒着,要装睡,侧躺着不动弹,不多时便有些酸痛,索性掀开被子,露出了脸。
陆平川轻唤了一声,扶他起身。
唤得太轻,也不知叫的是“牧云”还是“云娘”。
邱牧云直勾勾地盯着陆平川瞧,短促一笑,指着他微红的耳廓,讽道:“你竟是会害臊的!”
陆平川没料想到他这样,斟酌着语句,开口道:“酒后失态,是我不对。以后我好好待你。”
邱牧云不说话,暗道:原来道歉你也是会的。
陆平川见他没回应便去抱他。
邱牧云一把推开,手上使了力气,脸色白了白,对陆平川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就从来没有爱过我。”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