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珏的新电影是一部苦情戏,男主和女主兜兜转转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圈子,才终于终成眷属。电影定档在七夕那天,原本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却突然失去了踪迹,好像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似的。电影院里坐满了情侣,有些感性的女孩子看着男主在严冬跳湖的片段甚至要抑制不住哭出声来。林蔚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荧幕上单薄瘦弱的青年纵身跃进湖里,突然有些愤怒。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跳进结了冰的湖里的人是盛淮南。
林蔚起身走出电影院,驱车去了第一次遇见盛淮南的那家会所。
也许是因为过情人节,会所大堂里的人并不多。林蔚坐在吧台边一个人喝着闷酒,身后有些隐忍的呼救声让林蔚诧异地回过头去。
穿着侍者制服的男人衣服被粗暴地扒开,头发也被蹂躏的乱糟糟地,他捂着胸口半开的衣服拼命摇着头,却被身后两个长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按着,动弹不得。被碎发遮住了一半的脸让林蔚有些莫名地熟悉,他走上前喝止了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伸手扒开了侍者的头发。
是阮明珏。
不过是从娱乐圈消失了短短一两个月,阮明珏瘦了很多,一向保养精细的脸上也生出些许青茬和痘痘,看样子过得并不好。他裸露的肩上还留着些青红交错的吻痕和咬痕,林蔚突然笑了,他低头凑在阮明珏耳边轻声道,“我还以为谢至有多爱你呢,还不是把你扔到这种地方当卖屁股的?阮大明星。”他的声音里有些扭曲的快意,“情人节快乐,好好享受我给你的礼物。”
阮明珏还没反应过来林蔚话里的意思,就被林蔚用力地扇了一耳光,随即用力地推进两个中年男人的怀里。他还来不及抬头怒视林蔚,就听见男人对着中年男人们大声道,“我替你们教训一下不听话的玩意儿。”他把座位边能滑动的门拉上,把外间好奇的目光和嘈杂牢牢地挡在门后,“不用顾忌我,你们随便玩,这个小贱货就喜欢轮着来。”
两个中年男人看面前的贵公子没有阻止他们的意思,便更起劲地按住阮明珏,三两下就把他身上质量并不算好的衣服撕烂,露出还残留着爱痕的身体。许是因为有旁人在看着,中年男人们更加兴奋,他们一个人把肮脏硬挺的下体塞进阮明珏的嘴里,掐着阮明珏的下巴来回挺动着腰,另一个没有任何扩张,直接把散着恶臭的肉茎插进了阮明珏的菊穴。
昔日光彩照人的明星从喉间发出一声嘶哑的痛呼,他剧烈地挣扎着,却被两个男人按得难以动弹,只能任由他们一前一后地侵犯着自己。阮明珏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林蔚,却被林蔚举着的手机挡住了目光。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脸,却只听见耳边林蔚含着嘲讽的低笑,“晚了,大明星。”
阮明珏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早些时候侵犯他的两个男人早已离开了。他被光着身子丢在会所的角落里,全身酸痛,像个被抛弃在角落的垃圾。他的脸上和腿间是早已经干涸的精液,周遭不时有人路过,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嫌恶和厌恶。他还能听见身边隐隐的议论声和相机的咔嚓声,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他穿起衣服踉跄地走进卫生间,才看见手机上弹出来的无数条推送。他颤抖着手点进去,却只看见自己被男人侵犯的视频和下面恶意满满的评论。
阮明珏气得摔了手机,随即又捡起破碎的手机。他想起自己遭人设计,赔光了所有积蓄付的违约金,和谢至的不管不顾,突然无声地哭了。
他已经没钱再买一个新手机了。
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黑的,青黑的夜空上挂上了几点零零散散的碎星,细碎的月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法国梧桐洒落在红褐色的人行道上,街边昏黄的路灯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拉得长长的。谢至手里牵着一个眉眼清秀的小男孩走在路上,街边时不时会窜出几个小姑娘拦住他,“先生,买束花给孩子的妈妈吧,今天情人节,您爱人收到花一定很开心!”
男人牵着小男孩的手紧了紧,他掏出一张整钞递给小姑娘,“你的花我全要了,早点回家休息吧。”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叫住小姑娘问了句,“对了,你那里有没有扶桑花?”
小女孩想到花店的老板,那是一个长得斯文俊秀的温柔男人,据说曾经是这个城市最优秀的医生。他的花店里永远摆满了各色的扶桑,确不卖给任何人。她摇了摇头,把“为什么扶桑花摆出来了却不卖”、“为什么不当医生要来卖花”这些问题甩出脑海,转头回答道“没有扶桑花,先生把这束玫瑰送给夫人就足够啦。”
怀里的玫瑰散发出馥郁的芬芳,被晚风吹起,盘旋在鼻息间。谢至闻着鼻息间萦绕的芳香,突然有些伤感,他小心翼翼地把小男孩安顿在副驾上,开车去了那栋老旧的居民楼。
知道阮明珏的所作所为后,谢至一度濒临崩溃。他恨自己为了一个恶心的骗子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也恨自己没能早点发现自己对盛淮南的爱。谢至甚至不愿意去相信盛淮南抛下自己一个人走了,他处理了阮明珏后,曾跑去医院央求医生们把盛淮南还给自己,却最终只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