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对话听下来,靳明远只觉得酒已醒了大半,连之前被既燃挑起的情欲,都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外头那两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话被正主听了个全乎,还犹自开着下流的玩笑。
“我说你怎么把我拉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来撒尿,弄了半天是有黑幕啊。”
“那是,要不干吗跑这么远,你当我是怕和他们那群人比鸟啊。”
“说起来那孙晓雨倒是长得不赖,便宜姓靳的那老鸭子了。就是不知道那老鸭子在床上能不能满足得了她你说这市长千金浪起来什么样?”
“想知道?你去试试啊。”
两人嘻嘻哈哈的推门走了出去。听到外面归于平静,又等了好一会儿,靳明远才开口道:“这次看起来还要多谢你把我引到这儿来一通胡闹,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这么一出。”
“你了解他们说的那个飞扬么?”
“只是有所耳闻而已,毕竟就像刚才那两个人说的,他们家主阵地不在海市,我之前又没怎么涉足过商业化的这部分,所以不太清楚。这事儿我得去问问杜建真,看看他有没有门路摸摸飞扬家的底,别打过了关张,反而输给了刘备。我先出去,你晚点也回大厅去吧。”说完,他就打开了隔间的门,在洗手台确认了一下衣物整齐,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靳明远高大的身影甫一出现在宴会厅,就被找了他好一会儿的孙晓雨敏锐的捕捉到了。她提起裙摆快步走向男友,半带嗔怪的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在这也没什么认识的人,还要应付那些上来攀谈的家伙,真是烦死了。”
靳明远冲她歉意的笑了笑:“刚才喝的有点多,在洗手间吐了,稍微休息了会儿,抱歉。”
孙晓雨知道他的酒量,想起对方之前有些虚浮的脚步,自是把他这番说法信了个十足,有些担心的挽住他:“没事吧?现在还难受么?要不咱们先走?”
靳明远轻轻搂了一下她的腰:“这种场合哪里能说走就走。我有些公事要和杜总说,还得委屈你自己待会儿,好吗?”
孙晓雨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任性的时候,事实上,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靳明远面前,她也确实缺少任性的经验和权利,因此只是抿了抿鲜红的嘴唇:“你快去快回,啊?我去补补妆,找地方坐会儿。这里人那么多,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去吧,一会儿我去找你。”靳明远握了握她的手,就匆忙走开了。
找到被众人簇拥着的杜建真,他耐着性子大家扯了几句皮,不动声色的将杜建真支了出来。
“杜总,飞扬这个公司,你有多少了解?”他也没时间拐弯抹角,上来就直接问道。
杜建真也喝了不少酒,但看见他严肃到有些难看的脸色,意识瞬间就清醒过来:“和他们老总打过几次交道,业务方面做得不怎么样,在当地也就是个二流企业,不过后台挺硬,说不上具体什么来头,但据说是有背景的。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靳明远听到“有背景”这样的说法,眉头皱的更紧:“我怎么听说,飞扬对海市这块蛋糕,也有点兴趣?”
“不能吧?”杜建真讶异的说道,“他们家的市场主要是在江阴,怎么会想来海市分一杯羹?你从哪得到的消息,可靠吗?”
“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回事,才想着赶紧找你问问情况。”靳明远沉吟了片刻,“或许这是威尔普斯的人故意放出来的风,想要转移咱们的视线,但也说不准是不是确有其事。这样,杜总,你在圈子里比较熟,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请你打听一下到底有没有这么回事,免得将来功亏一篑。”
杜建真点点头:“我明天就去想办法了解一下他们家是不是有这个意向,到时候咱们再商量。”
“别的我倒不担心,只不过听你说他家有后台,别是牵扯了一些咱们不好操作的因素在里面,就有些麻烦了。”靳明远含糊其词的提了一嘴自己心中的担忧,倒不是他不想和杜建真说的更明白一些,但连他自己也搞不清在担心什么,只是隐约觉得,这半路上杀出的程咬金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世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巧合多了,就只能证明背后必有人为,至于目的究竟是什么,就不是他一时间能想到的了。
这头和杜建真说完,靳明远回身扫视了一圈会场,没有找到孙晓雨的身影,便往门口走去。他有些吃不准是不是该装作无意的让孙晓雨也知道飞扬突然冒出来这档子事,好借她的嘴去提醒一下孙显明,可是对方也许还是会置身事外,毕竟他已经感觉到,孙显明是不想将自己直接牵扯进招标这件事上的,兴许还不仅于此,他可能根本就是想用这次招标来考验一下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值得投资,配不配成为他们孙家的人。
门口签到处附近零星的摆着几把椅子,原本是供负责签到工作的人员休息的,宴会正式开始一段时间之后,大家就都进到会场里面或者是去忙活别的了,只有偶尔出来透口气的人坐在这休息会儿,又或者是踱到窗边去吸一支烟。此刻,孙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