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飞速否认,“没有,他、他太忙了。”云琅闷久了,也觉得烦躁,“皇嫂,我好无趣啊,咱们去找皇兄吧,我宁愿挨打。”虞秋踌躇不决,“你知道他在哪吗?”“让平江去问呗!”虞秋没了借口,让平江出去了一趟,晚些时候,平江回来了,没说云珩在哪儿,但是直接将人带回府来了。到的时候,云琅与虞秋正在小石桥上争吵。虞秋远远看见了云珩,立即停下,道:“不怪你了,别说了。”云琅不服气,不肯罢休道:“还当是多贵重的东西,不就是一个玉佩,也值得你生气?回头我还你!”“都说不怪你了。”云琅的声音比她还大,“你就是怪我了!”云珩走近,对着虞秋笑吟吟道:“这是在吵什么?”纵然虞秋做了许多猜想,也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好似完全不把那事放在心上。也是,那对云珩来说只是一个梦。可恶!凭什么他能完全当作是梦,不放在心上,自己就要心绪不宁,看见他就想躲?不能跑,她想知道云珩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虞秋还在酝酿勇气,云琅已经说道:“我把皇嫂的玉佩弄掉水里了,你要打就打吧!”“一块玉佩而已,我打你做什么。”云珩仍是笑着说。虞秋瞅着他,握紧的手中出了汗,她张开手指重新握上,小心翼翼道:“好像是你送我的那块……”云珩脸上的笑凝固了一下,转瞬恢复正常,道:“丢了就算了,以后再送你别的。”他是生气了吧?虞秋听了萧青凝那番话后就变得疑神疑鬼,她总是漏掉许多细节,这时候捕捉到云珩的异常反而不敢相信,怀疑是不是她看花了眼。云琅同样惊讶,替虞秋问了出来,“你不生气?不会打我吗?”“我怎么会因为这事打你。”云珩温声说道,他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看见虞秋那明显的惊讶的表情,原本的决定在这一刻被抛飞,反口道,“是阿秋保管不利,要罚也是罚她才对。”听他说话的两个人全都愣住,云琅脑筋活,很快欢呼起来,“终于要罚我皇嫂了!”虞秋:“你、你怎么……”怎么突然不装了?以前不是明面上什么都不计较,只会暗中下手威胁吗……摆到明面上了,她要怎么应对啊!云琅与虞秋是两个极端,终于有人能体会到他的痛楚了,可把他高兴坏了,一个劲地怂恿:“打她!皇兄,使劲打!竟然敢把你送的东西弄丢了,胆大包天,快把她打哭了!”虞秋要气死了,以前云琅求她保护的时候说得那么好听,现在轮到她落难了,他就幸灾乐祸。云琅那性子是谁都跟他认真不起来的,虞秋一甩袖子朝他打去,道:“你走开!”“就不走,就要看你挨打……”云琅唯恐天下不乱,正高兴,瞥见了云珩朝他递来的眼神,腿肚子一软,声音卡住了,“走就走呗,谁稀罕看热闹了。”那一眼让云琅意识到人家说的罚是在逗乐,可万一引火烧到自己身上,那可是实打实的罚。他闭上嘴,飞快地消失在小桥上。云珩低头朝水面看了看,池水清澈,看不见底,唯有几尾游鱼相互追逐。估算了下,这水约有半人深,玉佩能捞上来,就是太耗时费事。前几日虞秋那句“不喜欢”,着实是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所有情啊欲的全部熄灭。他找点事发泄了怒火,冷静下来后本想就这么算了,一个姑娘而已,不值得让他费心思讨好。反正他也只是有点兴趣。两人本就各有目的,这次就当是他想多了。是他又一次想多了。消失已久的理智重新占据大脑,他不打算与虞秋纠缠了,但该查的事情还要继续。来见虞秋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难的,扮演个关怀太子妃的太子而已,他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了。本来一切都很顺利,除了知晓他送的鸳鸯玉佩被弄丢了刹那,以及他说不会生气时虞秋脸上的惊讶。……他凭什么不生气?“下去捡起来。”云珩冷漠道。虞秋左右看看,桥上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人,她目瞪口呆,“你让我下去捡?”“难道是我的玉佩没保管好被弄丢了?”虞秋哽住,她也往水中看了看,水那么深,就算淹不死,冻不死,就算找回了玉佩,她要怎么出来……湿淋淋的,衣裳都黏在身上……她抬眼看云珩,视线潜意识地被他嘴唇吸引,就是那张嘴,蛮横凶狠地欺负人,现在还不讲理。萧青凝与外祖父都看错了吧,哪有像他这样表达爱意的人啊。虞秋好想打他,可惜没胆子。
她恨恨移开眼,忽然发现云珩身上也没戴着那块鸳鸯玉佩,她脑筋一动,道:“你没弄丢,那你的玉佩哪儿去了?”从玉佩戴到两人身上那日起,哪回见面,两人都会戴着,这次云珩没戴,一定是被他弄丢了。虞秋笃定。云珩笑了一声,声音凉凉的,道:“几日不见,还学会临机制胜了。”虞秋被说得红了脸,也更不安,以前他装得可温柔了,只会在梦里这样使坏。明面上这样,总是让她接不上话,显得笨嘴笨舌。“行,我让你心甘情愿地下去。”他在怀中掏了掏,将鸳鸯玉佩拿出来,不疾不徐地戴回腰上,指着水面道,“太子妃,请吧。”叫太子妃也不合理,还没成亲呢,不管别人怎么称呼,他得严于律己,一直都是喊名字的。虞秋心慌慌,疑惧他是被自己刺激得破罐子破摔了。严格来说,他那也不是强逼,智者千虑尚有一失,他会失控也不足为奇。而且他也不是 荔枝云珩以为虞秋会要求他温柔体贴, 不能再如今日这般给她难堪。他确实过分了些,都把人气哭了,想着虞秋当真这么提了的话,他就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