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师父就是挂个名,你也是他师父。”
“既然如此,你这师父之名干脆依我所言,改成师娘得了。”
“你欺负……我……”
蒲苏的言语被硬生生堵了回去,在一番猛烈的衝击之下终于哑口无言。
只剩一些连不成句子的呜咽,像断线的珠子,被主导之人控制着,或个,或两三个,在黑夜里留下缠绵的余韵。
第二天依旧在石桌上吃饭,没个人都不怎么说话,但气氛依然缓和不少。
饭毕两人回到房间,蒲苏也没有勉强夜玄按照他的态度对待魔君。
他问起夜玄的身体状况,夜玄隻觉很久都没有这么放松。
“还是尽量不要用幽冥剑了。”蒲苏道。
夜玄拍拍腿,示意蒲苏坐过来。
蒲苏整理着花瓶里的花,懒洋洋走过去,乖巧的坐下来,揽着夜玄问道:“怎么?”
“没怎么。”夜玄凑到蒲苏耳边,低沉的气音潮湿的吹在耳边:“就想欺负你。”
蒲苏脸一下就热了,赶紧起身,“大白天的,不如,我带你去个地方。”
夜玄跟着蒲苏来到一个花园,蒲苏轻轻扳动机关,只见一个青石平台上的石板骤然移动,露出一个通向地下的入口。
“魔君曾带我来过一次。”蒲苏走在长长的甬道上。
石壁上的灯将甬道照的似乎看不见尽头。
两人牵着手,默默走到一个石门前。
蒲苏一推,旋转的石门开了一道缝。
里面只是个石砌的房间,空中有些潮湿,水雾蒙蒙的,什么装饰都没有,空空荡荡。
往前走,发现一个模糊的轮廓,一人多高。
夜玄指尖燃起一道灵光,瞬间盖过了石室墙壁上昏黄的灯光,他朝着那个模糊的轮廓走过去,才发现那是一个雕像。
蒲苏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想起第一次见到时吓的头皮发麻的情形。
“玄哥。”他拉着夜玄的衣袖。
“嗯?”夜玄回过头,“怎么啦?”
蒲苏刚想说没什么,就看夜玄身后那迷雾中的雕塑突然露出一张脸,与掩在水雾中模糊的身形不同,格外的清晰,空洞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蒲苏。
蒲苏大叫一声钻进夜玄怀里。
夜玄倒是被蒲苏的反应吓了一跳,拍着他的肩膀不住安慰。
他手上的灵光缓缓向那雕像移过去,其实他离雕像并不远,只是水雾太浓显得远罢了。
夜玄伸手一挥,眼前顿时清晰不少,借着手上变强的灵光,夜玄才看清那是个人形雕塑,身形服饰都很平常,只是头上赫然有八张表情不尽相同的脸面,局促的挤在一起。
正对着前面的地方似乎也该有面孔,但却被剜掉了似的,一片空洞。
跟他们在秋猎时的山洞里看见的那个,只有中间一个,其余八面被削了的石像截然相反。
“乌殇城的地底下怎么会放着这样的雕像?”
夜玄转身对着蒲苏。
“据魔君说,这是他从中陆的一间破庙里搬回来的。”
“怎么没听说过哪个神明是九面啊。”
“不一定是神明,也有可能是恶煞,比较厉害,百姓们便用它来辟邪。”
夜玄神思一转:“这个和秋猎山洞中的壁画有什么联系?”
他说着凑近往那石像上照了照,八副面孔,每一张上面都是不同的表情。
“据说那石壁上的画像讲的是一个妖王的故事。
一个小妖修炼成了精,被仙门的人发现后,知道他的力量远比人类强大。
妖不像人,天生就可以修炼,炼化出人形已然十分艰难,所以那时候妖族远没有人那么多。
他们没杀他,而是让他做了王,统领妖族。
传说他有九个元魂,后来说他有九面,其余八面是仙门削弱他骇人的力量,被割去了,很快有更强的妖王取而代之。
人们渐渐无法驾驭妖族,便对其痛下杀手。
后来妖族渐渐繁盛了起来,才有了祸乱中陆之事。
这些都是魔君告诉我的。”
“那妖王如果真有九个元魂,死了一个不是还有八个?”
“不知道,有人推测他的元魂散入了人间。现在民间一些荒僻的地方习惯用他的雕像镇宅辟邪,抵御妖物。”
蒲苏正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
魔君和花亓寒一直都挺关注鹿尘体内的元魂,他死而复生后,那元魂却突然变成了一个,难道真如传言所説,是妖王散入人间的元魂?
那岂不是又少了一个。
鹿尘醒来后又怎么会失忆了呢?难道是元魂侵入后遗症?
也不知望安一战,他没回乌殇城,去了哪里。
“在想什么呢?”
蒲苏突然回过神,“玄哥,我想去一趟中陆,找鹿尘。你现在这里养伤……”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