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她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虽然婚前就与他发生了关系,但之前每次都好好地戴了套,今晚这次,她也明确地知道不会怀上这是原主完整的记忆清清楚楚告诉她的。
我感觉不太好,秦悠悠用毛巾擦干了脸,手指还在轻微的发颤,转过身去尽量平静地看向他,康生,能送我去医院吗。
男人在听到她说没有怀孕的那一瞬间似乎松了口气,再听到后面的话就立刻掩饰情绪般地慌忙点头:好,好,我明早就带你去。
不能现在就去么?
男人一愣,有点为难地解释道:夜里开车走山路不太安全,而且我们镇上的医院条件有限,深夜很可能没有人值班。
可是,我真的很不舒服。秦悠悠咬咬牙,胃里的酸水又在往上涌。她实在是无法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这间看似温馨的婚房,却是原主一生噩梦的开始。
她放软了语气:我们去试一试,可以么?如果医院真的不开门,就先在镇上找个宾馆住下,等明天一早马上去看医生。
那好吧。男人似有无奈,但最终答应了。
两人匆匆换过衣服,收拾了下东西,出门时还惊动了一下几个长辈,听说秦悠悠身体不舒服,有人着急忙慌地让他们赶紧出发,也有人眼波凉凉地小声碎嘴新娘子多事,说她新婚之夜还这么折腾。
秦悠悠根本顾不上周围,她是真的身体难受。
过于突破她底线的剧情信息让她头昏脑涨,一阵阵的眩晕,胃里翻江倒海却又没有东西可吐,背心早已被一片冷汗濡湿。
男人在夜色中小心翼翼地驾着车子,一路颠簸地开到了镇上。
紧靠着这个山村的小镇也并不发达,只有一间小医院,如他所说,看起来一片黑暗。
悠悠,要不我们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见副驾驶座的她解开安全带,推门出去,步伐有些虚浮地走到了医院大门口。
悠悠,你做什么?
秦悠悠没有理他,抬手去拍那一排快要生锈的铁门。
有人吗?有没有人在?
破旧的铁栅栏发出嘎吱嘎吱的金属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尤其刺耳。她努力抓着它摇晃了片刻,就在男人下车打算阻止她时,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谁呀?
穿着护士服的中年女人嘟嘟囔囔地走过来,睡眼惺忪的模样。等走近了看见两人,不耐烦地嘴一撇:今晚没有医生在,你们明天再来吧。
姐,您是急诊科值班的护士么?秦悠悠强撑着不适,从包里掏出一张钞票隔着铁栅栏递过去,医生不在您也行,我这是小病但很着急,就怕拖到明早成了大病了。
那女护士左右看看,犹豫了一小会,飞快地接过钞票塞进口袋,跑到一旁空无一人的保安室按了个什么开关,铁栅栏的门就打开了一个小通道。
跟我来吧。
秦悠悠立马追上她的脚步,抛下身后的男人不管。
等到了急诊室,女护士打着呵欠询问她的症状,听闻她头痛头晕、恶心呕吐,又了解到她是刚嫁过来山村的城里姑娘,立马断定她是水土不服加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给开了个食物中毒的单子,抓了药,又让她去挂吊水。
一切正如秦悠悠所料。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她知道自己眼下的情况像极了食物中毒,而这又是个完美的理由可以让她留在医院里。她顺理成章地提出了住院的请求,女护士称医院只剩下最后一间单人VIP病房,价格比较昂贵。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都无法阻拦秦悠悠今夜留宿医院的决心。
她爽快地掏了腰包,办理了住院手续,然后在女护士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看起来相对比较干净整洁的空病房。
今晚你就住这吧,我等下过来给你打吊瓶。
好,谢谢姐。秦悠悠坐到病床上,看着后脚追过来刚刚进门的男人,故作抱歉地说,康生,这里只剩最后一个床位了,要不你先开车回去?
男人摇了摇头:我不睡,我就在旁边陪你。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多么深情好丈夫的模样。
秦悠悠垂眸掩下眼底的讽刺,轻轻叹了一句:你这样我实在过意不去。至少找个地方睡一晚,明早来医院看我也不迟呀。
一旁的护士大姐见这新婚小夫妻你侬我侬的模样偷偷掩嘴笑,末了咳嗽一声对男人道:你媳妇说得对,这病房就这么点宽,你要是整夜不睡地坐在这,她听着你的动静,也难睡着。还是让病人好好休息吧。
男人似乎终于被说动了:大姐说得也对,那我去附近找间旅馆住着,明天早上过来给你送早餐。
好。秦悠悠恨不得他早点从眼前消失,嘴上还在假作温婉地道别。
男人离开了。
护士大姐回头朝她挤眉弄眼地笑:你老公对你真好。
是呀秦悠悠貌似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