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故意沉默地不出声,也不知道她那位心无灵犀的新郎会不会想法子给她一点暗示。
秦悠悠试探着抬手,触到了第一个男人的西装领子。
这么矮,应该不是他。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考虑到他们故意恶作剧垫脚或蹲下的可能性,她还是把双手抬上了男人的肩头,稍微丈量了一下。
肩膀也似乎比他宽那么大概率不是了。
她放开了第一个男人,在伴娘的搀扶下缓慢移动到第二个男人面前。
这个人的身形倒是有些相似,瘦瘦高高的,但又似乎瘦得太过了些。手指从男人的肩膀落下,隔着西服硬硬的布料轻捏了一下他的上臂确实不像。
刚刚做俯卧撑的时候,她有留意到新郎的手臂,虽然瘦,但还算是难得的稍微有点肌肉。
伴娘又扶着她挪到了第三个男人面前。
这个人
隐约有些熟悉的气息。身形身高也非常相似。
秦悠悠陷入了犹豫。
新郎跟伴郎都是穿的同款西装,只是颜色不同,光靠她触摸到的衣料是肯定分不出的。不过刚刚在其他环节,她记得新郎曾不小心打翻了果汁,还洒了一点在前襟那里。
她按照记忆里的位置轻轻摸索着,果然在面前这个人的胸前衣服上摸到了一小块湿的布料,似乎还隐约传来橙汁的气味。
秦悠悠心里微松,正打算把男人拉出来,忽然又顿住了。
还是哪里有点不对。
新郎在进来之前应该是喝过很多酒的。
在之前的闹洞房过程中,他每一次凑近时,她都能闻到明显的酒味。但现在似乎已经不是那么浓烈。难道这么快就散发了?
耳旁传来伴娘的催促:新娘子,是确定这个人吗?
等等。秦悠悠冷静地顺着面前男人的手臂摸到了他的左手,只迅速地接触了一秒就分开。果然没有婚戒。
不是他。她的语气斩钉截铁。
如果连婚戒这种有神圣象征意义的东西,都被拿来故意戴在伴郎手上用以混淆她的判断,那只能说明新郎根本不值得她嫁。
秦悠悠抬手扯掉了眼前丝巾:还有,我累了,不想再玩了。她状似无意地扫向眼前的男人。
确实不是新郎。而是先前那个称呼她为嫂子的那个流里流气的伴郎。
他胸前的衣服之前明明是干净的,现在却故意洒上了一点果汁。原本身材虽与新郎类似,身高却没有那样高,但现在看来,大概是刚刚在鞋里垫了点东西,也弄得跟新郎几乎一样高了。
这样以假乱真,就是为了让她认错?秦悠悠的目光中带上了戒备。
悠悠,怎么了?
新郎出列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她略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睫:没事。就是有点想休息了。已经陪他们闹腾到了最后,应该也够了吧。
有伴郎起哄道:新娘子还没有把新郎找出来啊,要罚酒三杯!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抵触情绪,这次新郎终于站在了她这边:但是她也同样没有把别人错认成我,她只是累了。他扶着她坐到床边,笑着招呼屋里的人,今天也很晚了,咱们就不玩了,大家都回去歇着吧。说着亲自把尚且意犹未尽的一群男男女女送了出去。
秦悠悠坐在婚床边,头一次对任务感到有点沮丧。
刚才她不愿继续的原因,并不是害怕找不出来真正的新郎,而是前三个男人,几乎都在悄悄变着法儿地触碰她。
有的是趁她靠近的那一瞬间用腰腹故意轻轻顶她,有的是趁机碰她的手肘手腕,第三个最过分,趁她试探有没有婚戒的时候,竟用手指反过来勾她的手心,还似乎在她腰上轻扶了一把。
这些小动作在她看来,已经属于性骚扰的范围了,但因为在这样新婚之夜的场合,又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她无法毫无顾忌地发作或是翻脸,只能借口累了来终止这个无聊的游戏。
现在她更加疑惑了。原主嫁到这样的一个环境来,到底是图什么呢?
不等新郎回来,秦悠悠先去了浴室洗漱。
等她收拾好自己,舒舒服服地冲了个淋浴之后,穿上睡袍出来,就见新郎已经歪着身子在床上睡着了。
这可不行。
她爬上床,轻轻把人拍醒:快去洗澡。
男人带着一脸醉意看了她一会儿,乖乖下床走进了浴室。他很快就弄好出来,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表情期待地走过来:悠悠,我们
做吧。
秦悠悠的兴致不太高,但扫了一眼桌上的座钟,已经深夜11点20分。
男人显然对她的直接有几分惊讶,愣着还没行动,就见她先解开了自己的浴袍,在床上躺好了。
两团白嫩丰盈的乳肉随着她躺下的动作轻轻摇晃,顶端微颤的粉嫩樱桃诱人品尝。她的脖颈线条优美,微微后仰着,露出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