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阳再次迎来流民迁徙高潮,彭脱红赤着眼,很明显是整夜坚守在城门清点流民。
“彭帅,你要不回去休息?”彭脱副帅周茂华在城楼上劝着彭脱。
彭脱眨巴眨巴眼,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脸,道:“不行,清点流民很重要,不容有误。”
周茂华有些愧疚,默默站在彭脱身旁。
午时,烈阳登顶,陆续又有几个散民进城,这几个流散疫民较之前却更加精壮,有力,全是男性。
“站住!停下接受盘查方可入城!”周茂华浑浊的声音突然响起。
彭脱强撑着困意,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始终看不出来。
“义士老爷,我们从安城来,安城疫情十分严重,还请各位老爷别碰到俺们身躯!”为首的那汉子,微微皱眉道。
守城士官早已见怪不怪,“少废话,我们有神药,不怕疫病!”守城士官说完就在几人身上上下其手。
“没有问题,进城吧!”搜查的两位士官挥了挥手。
周茂华越看越觉得蹊跷,马不停蹄地从城楼赶了下来,“慢着,我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
周茂华在几人身上左右打量,心里又说不上哪里奇怪:“你们几位为何都是男性,家中妇孺呢?”
为首那男子有些不屑,舌头顶住上颚,都喃道:“家中妇孺都死光了,不然我们也不会逃到慎阳。”
周茂华思索了一番,觉得没有什么破绽,“算了,你们走吧。圣女在城北西派药,别走错了!”
慎阳相比安城,明显繁华许多,尽管慎阳的基础设施完全比不上安城,但是慎阳的临时居民都面带笑容,充满生气。
从安城过来的几位被这里的不一样感染,不由得有些松动,“头,他们这样的快乐,我们如果在治疗疫情的草药里面下毒,可真不是东西呀!”
为首的那人有些恼怒:“我们妻儿都被刺史控制住的,是下毒还是保妻儿,你们自己决定!”
一人圆目怒视,在街上咆孝道:“刺史不是说‘请到了神医,才接我们妻儿去治疗吗?’”
为首的探子怒道,一个耳光扇了过去:“这是大街上,你疯了吗?任务完成死的不止你一家。”又连忙将几人拉到暗巷。
街上的临时居民看见这样的情况,心里犯疑,对着旁边的人滴咕道:“你们看那几人好像有些不正常,为什么要在大街上扇耳光呢?”
“我也觉得他们有些奇怪,他们不仅全是男汉,就连他们的精神气也和咱们这些患了病的人不同。”
“我见过那为首的,我告诉你们,他们是安城的官差!”
一个人惊呼出声:“什么?”
一大批人都迅速围了过来,又朝着几人小队过去。
“你们好!你们吃了吗?嘿嘿!”随后几人便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安城内,城西店铺。
路仁甲烧已经退去,路仁甲患病之初心里慌得要死,以为自己就这样见阎王了,心里颇有不甘,但是服用几日葛根后,发现自己只是简单的高烧而已,所以就将计就计看看王允这人的情况,也方便以后的布局。
“李狗,现在城内的情况怎样了?”
昨日李狗将遇见军士的事情告诉给路仁甲,路仁甲就知道时机晚了,救人肯定是来不及了,还不如做些事情来弥补。
李狗害怕路仁甲责罚自己,胆战心惊道:“城内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那些名医听见慎阳有能治疫的良方也悄悄潜伏了过去。还有听说最近有个叫韩遂的攻入三辅地区了!”
路仁甲心想道:这三国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黄巾还没打完,就碰上韩遂起义,只要咱们黄巾联合韩遂再坚持坚持纪念,张纯也起义,三家联手重订三国也说不定!好在现在三国的纷争没有开始,一切都由着自己布局,看来不少的名将是注定要提前陨落了。
“行,这件事我知道了,你扶我到刺史府邸!”路仁甲神色一边,昨天的事情虽然李狗没有过失,但是并不代表不惩罚李狗,
李狗心里有愧,大气不敢喘,心想:你明明没有病,为何还要我扶你。又不敢声张,只能被迫营业。
李狗、路仁甲二人来到刺史府邸,王允带好面罩,和路仁甲隔了老远,一点也没有地主之谊。
“固衡,现在好些了吗?”
路仁甲看见头发泛白的王允,如此作态,心里好笑,还怕王允耳朵不好使,特地大声吼道:“回叔父,好多了,听说韩遂攻入三辅了?”
王允不想承认这大汉的羞耻,说道:“韩贼比黄巾贼更加可恶,明明是汉人居然帮羌族做事,这下朝廷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