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位长辈一言难尽的表情,沈茶心里更加慌张了。
“您三位可别这样啊,我不会真的是猜准了吧?”
“准什么准?”前镇国公伸手在沈茶的脑门儿上弹了一下,“小小的孩子,瞎想什么呢!”
“我没有瞎想啊,这也不能怪我啊,是不是?”沈茶嘟嘟嘴,揉揉自己的脑门儿,“您三位刚才的这个反应,不就是告诉我确实是跟薛伯父和薛伯母有关吗?”她哼哼了两声,“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前镇国公一口否定,伸手又在沈茶的脑门儿上弹了两下,“不过,也不能这么肯定,应该怎么说呢?跟你薛伯父、伯母有关系倒是真的,但没有那么大的关系。”
沈茶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惠兰大师,最后看看自己的母亲,轻轻的摇摇头。
“有关系又没有关系?不懂!”
“说的很明白了。”前镇国公和自己的夫人相互对望一眼,故意想逗一逗沈茶,笑眯眯的说道,“茶儿如此冰雪聪明,一定可以猜的到的,不妨认真的想一想?”
“和他们有关系,又跟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沈茶念叨了几次,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乍现,抬起头看着前镇国公说道,“父亲想说的是,其实是宫里那位娘娘的缘故?整件事情跟那位娘娘有关?”
前镇国公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笑笑,说道,“茶儿怎么就认为,一定和娘娘有关?”
“跟薛伯父、薛伯母有关但又没有关系的,要么是薛伯父家里的人,要么就是薛伯母的娘家人。再加上刚刚父亲母亲和大师着重提到的一点,就是无论多么亲厚的关系,都要狠下心来。那么跟薛伯父、薛伯母有关,又跟父亲母亲有关的,就只有宫里的那位娘娘了。”
“宝宝真聪明。”前镇国公夫人点点头,“确实是她。”
“可是母亲……”沈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解,“据我所知,那位娘娘久居深宫,身体又不怎么好,她是怎么就跟这种事扯上了关系?还是说……”她看看前镇国公,又看看前镇国公夫人,“娘娘尚在闺中的时候,就已经跟他们有关系了?可这样也说不通啊,如果那会儿就有关系,薛伯父应该不会不知道的,毕竟兄妹两个的关系是非常好的,说他们相依为命也不为过。”
“娘之前跟宝宝说过,我、你薛伯母,还有娘娘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她们时常进宫陪伴,我们三个应该是无话不说的。我小时候在宫里面长大的,她们经常来陪我,看看花、喝喝茶、练练武这样的。反正相处得非常的融洽,感情也非常的好。这样愉快的生活在我们十岁那年发生了变化,好像是我生辰宴结束之后的一天,薛府早上传来消息,娘娘不能进宫了,理由是她身体不舒服。从这个时候开始,她几乎就从来没有进宫过,开始过起了深居简出,轻易不出薛府大门的生活。”
“是……”沈茶微微一皱眉,“是发生了什么纠纷吗?”
“没有啊,我完全不知道。”前镇国公夫人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也以为是有什么矛盾或者误会,我也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多次下了帖子请她进宫,都被薛家的人推拒了。后来,我还托了你薛伯母去问,可惜依然是无功而返。”
“是因为她要入宫为妃,必须要避嫌?”
“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个说法,不需要她这样做的。后来还是托了兄长……”前镇国公夫人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去跟你薛伯父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她不单单是不见我们,连家里的人也不能见。”
“不见和不能见是两回事,性质完全不一样的,对不对?”沈茶想了想,“娘娘是生病了吗?”
“是生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不见人、吹不得风。”
“是吗?母亲从生辰宴到知道娘娘生病,中间有多少天?”
“不到七天。”
“也就是说,娘娘已经病了七天,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这是为什么?她病的非常蹊跷?”
“是很蹊跷,前两天也只是说身体不舒服,没有力气,只想在床上躺着,可接下来的几天,就逐渐陷入了昏迷,清醒的时间少,昏睡的时间多。”前镇国公夫人叹了口气,“后来实在是瞒不住了,就只能求救,以至于到最后,西京城附近的道观、寺庙都没有放过。”
“是吗?”沈茶看看惠兰大师,“您……”
“诶,打住啊,我知道你接下来想要说什么。”惠兰大师摆摆手,“那会儿我还不认识你父亲母亲,也不认识薛家夫妇,而且我当时并不在西京城,这事儿跟我没有关系。但我倒是听说过有这么一档子事儿,薛家唯一的千金生了急病,药石无用,后来从天玑观请了一位天师开坛作法,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才将薛家女儿的命救了回来。据说,不仅救了回来,还改变了这个小女孩的命格,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