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就一定是有绝对的把握。
“张大人此番尽管去做,本殿下便在这扬州城内等着张大人的好消息!”
“微臣领命!”
...........
扬州城内。
瞧着为自己早已提前准备好的大院,朱瞻基顿时一笑。
这张本......怕是就在等自己的到来吧?
一如在那镇江府中一般,朱瞻基再次谢绝了任何人的宴请,哪怕是那张本为他准备的宴席,也被朱瞻基给推脱了。
理由便是,这一顿等到功成之日庆功之用。
在朱瞻基辞别众人后,整个大院里就只剩下了他朱瞻基和胡善祥二人。
当然,还有一些专门过来伺候生活起居的丫鬟下人。
至于这次他们来时的一行人,则全部与那郭济一同朝着府衙去了。
既然那张本说了,要他不用多费心,他朱瞻基自然不会去没事找事。
只是这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朱瞻基还真没有想到,一时之间难免有些好笑的感觉。
这到了最后,自己反倒是最闲的一个人。
这一点,不仅是朱瞻基自己发现了,就连一旁的胡善祥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疑惑的问道:“殿下,这次你怎么不去与那些大人们商议要事啊?”
朱瞻基笑着回道:“张大人的才能不同凡响,想来这次是用不上我了.....”
听到这话,那胡善祥还煞有其事的说道:“倒也是,毕竟是太子爷的好友,还被皇上亲自夸奖过,想来这位张大人定有什么不同凡响的本事。”
可当胡善祥这话说出来后,朱瞻基却是大笑了起来。
见此,胡善祥忙问道:“殿下,你笑什么,难道不是吗?”
朱瞻基笑着解释道:“那张本是我爹好友不假,但也是十多年的事情了,至于皇上,却从未提起过那张本。”
闻言,胡善祥顿时一愣:“那刚刚在那码头时......”
瞧着胡善祥疑惑不解的模样,朱瞻基笑道:“那些都是我胡说的,人嘛,总是喜欢听这些的。”
见朱瞻基如此说,胡善祥却依旧困惑:“殿下可是长孙,又主持这次新政推行,还需要跟那些地方官员们说这些吗?”
胡善祥自幼便在宫里,虽说身处大明朝的权力中心,但有些事情还是不懂的,便解释道:“善祥,你觉得之前我们在镇江府时能够那么顺利的完成度田令,是因为什么?”
胡善祥不明白朱瞻基为何这么问,但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说道:“殿下杀了那么多人,而且这次本就是朝廷的法令,他们不该遵照行事吗?”
“自然该遵照行事,可我们去的时候只有三个人,你我加一车夫,就算他们顾及我的身份,不敢怎么样,但躲总躲的及吧?随便扯个慌,说什么生病之类的托辞,到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那新政又该如何推行?要么就随便弄点账目,说已经完成了度田令,怎么办?”
思考着朱瞻基这话,胡善祥撅着小嘴,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朱瞻基一边与胡善祥朝着大堂走着,一边解释道:“不管是朝廷,还是我这个长孙殿下,想要在地方上做些什么事情,能依靠的都只有那些地方的官员们。除非我们能带着大军,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杀,但那样不跟重新打了个天下一样吗?”
“之前我们在镇江府时,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的将度天令贯彻下去,其实依仗的还是那郭济郭大人。”
“那郭大人当初在京城时曾在我父亲门下,算起来也是我父亲将他提拔到那知府的位置上的。如此一来,那郭济才会心甘情愿的站在我们这边,帮着我们做事。”
胡善祥恍然大悟。
“那殿下之所以刚刚说那些话,是在对那张大人示好喽?”
朱瞻基想了想,还是点头道:“也算是吧,毕竟我们来到这扬州府,就必须要仰仗这些官员们,除非把这些人都全部换掉。”
听完朱瞻基的解释,胡善祥顿时撅着嘴摇了摇头,道:“你们男人之间真复杂......”
见这小妮子这么说,朱瞻基顿时在她脑袋上弹了个脑瓜崩,说道:“是官场复杂,不是男人复杂!”
胡善祥揉了揉脑袋,鼻子一皱,撅着嘴,很不服气。
“哼,我才不信你的话,才见面就将那张大人哄的团团转,还不知道以后殿下要怎么骗我呢。
。
。”
听着胡善祥的话,朱瞻基顿时便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