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沉声说道:“纪纲,你好大的胆子啊,本殿下统领锦衣卫,你不尊我就算了,平日里贪点拿点也算了。如今连朝廷新政这么大的事情也敢偷偷的泄露出去,怎么,你真觉得这大明朝就没人能制得了你了吗?”
听到这话,朱瞻基一挥手,道:“行了,下去吧。”
。
瞧着他这番姿态,朱瞻基故作惊讶的说道:“纪指挥使,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跪这儿了?”
没意思。
说完,纪纲再次磕了几个头,躬身缓缓退了下去。
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如果不是他不能保证老二登基后会不会对他一家人动手,这太子他早不干了。
“谢殿下!”
纪纲从始至终都拉拢的脑袋,在远离太子府后突然抬了起来。
此时的纪纲彷佛没有了任何的情绪,就只是站在一旁,如同死士一般,回道:“属下不知。”
长叹一声,朱高炽只能是等着晚上再寻个时间与这儿子谈一谈了。
“你在我爷爷身边也做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将你拿下容易,再培养一个就难了。所以我一直在等你,你若执意寻死,我不会管。但你若是想活,我也可以让你活。”
他能继续装着湖涂装一辈子,最好是什么事都不要来找他,烦他。
此时的纪纲已经完全抛弃了尊严和颜面。
如今自己的所有把柄都在对方的手中,只要对方愿意,一句话的功夫就能将他,包括他的全家,全族,全部都推到午门问斩。
梆梆梆....
纪纲的此番说辞,朱瞻基也是没有想到。
“既然你今日来了,你这条命我可以暂时给你留着,日后若是再让我发现有任何叛逆之举,结果是什么,你自己应该知道吧?”
另外一边,太子府的迎客厅中。
可惜,这终究是他儿子,瞧着自己儿子在老头子的教导下看似出尽了风头。
从巷尾一名手下的手中接过毛巾,将脑袋上
听到朱瞻基的话,此时的纪纲已经不做任何的解释,埋着的脑袋狠狠磕在坚硬的地面上。
朱瞻基刚刚走进大门,便瞧见了此时正跪在大厅中央的纪纲。
起身后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站在朱瞻基的面前,整个人的脑袋低着,身子句偻着。
在各处传来的消息中,纪纲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一切的背后都是自己面前这位长孙殿下设下的圈套。
实在没有想到,在面对生死危机时,一个堂堂锦衣卫的都指挥使真的就会表现的像条狗一般,抛弃了所有的尊严。
看着此时纪纲的举止神态,不知为何,朱瞻基的心底反而是升起一股没有来由的恐惧感。
随着朱瞻基的声音响起,那纪纲才停了下来。
不过,他还是暂且将这股恐惧的感觉压制在心底,随后继续说道:“以你的罪行,我本该直接命人将你缉拿下狱,你可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对你动手吗?”
一边磕着脑袋,一边拼命的求饶道:“纪纲湖涂,纪纲鬼迷心窍,一切都是属下的错。
自己儿子想做,给他就是。
几十年了,做皇帝什么滋味,他也差不多了解了。
在抬起来的一瞬间,一道寒芒从其眼中透露而出。
走出太子府。
听到朱瞻基的声音响起,那跪在大堂中央的纪纲赶忙转身,对着朱瞻基所在便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长孙殿下开恩,纪纲愚昧,被欲望冲昏了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望殿下能饶过纪纲一命,纪纲日后就是长孙殿下身边的一条狗,殿下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他不明白,这个在自己面前已经完全放弃了尊严,没有了任何威胁的人,为什么会让自己心中升起一股子害怕的感觉。
他不得不出面。
连续不断的磕头,直到那脑门上都已经磕的满是血迹,朱瞻基这才开口说道:“行了,起来吧。”
见这纪纲此时已经不再隐藏任何的东西,赤裸裸的跪在自己的面前,朱瞻基也不再装什么。
闻言,纪纲当即说道:“殿下放心,从今往后,属下唯殿下之命是从。”
。”
面对这样的局面,他还需要顾及什么颜面,顾及什么尊严。
,他都没有意见。
活脱脱一副奴才的模样。
连他听了都觉得十分恶心的话都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