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迹一点点的擦拭掉。
随着身边的手下离去,纪纲看着自己手中满是鲜血的毛巾,眼神死死的盯着,彷佛要将这一切都牢牢的记在心底。
太子府。
朱瞻基坐在那大堂的椅子上,一边看着屋外,一边摸着下巴思考着。
“这个纪纲,有点意思......”
朱瞻基笑着滴咕道。
其实在与那纪纲说话时,朱瞻基便想明白了自己刚刚心中突然升起的危机感来自哪里了。
当一个人完全的放弃了尊严,如一条狗在活着时,这说明在他的内心中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是值得他在乎的了。
看似如一条老狗一般,但实质上却是一只随时随地可能咬人的狗。
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太过危险。
之所以这次并没有对他动手,反而答应放他一条生路,依旧是为了自己当初的计划。
他需要有这么一个不要命又有异心的人。
不然他的计划还真不好实施。
就当朱瞻基再次谋划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时,那皇宫之中的赵全,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在那大厅中见到朱瞻基后,赶忙上前说道:“殿下,殿下!”
“不好了,朝堂上乱成一片了,皇上让奴才赶紧来请您过去呢。”
那赵全的话,正巧被从后院走来的太子朱高炽听到。
不等朱瞻基说什么,朱高炽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拉着那赵全问道:“赵公公,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仔细说说。”
见到太子,那赵全赶忙躬身行了个礼,然后说道:“今日的朝堂上,在陛下议完正事后,由那工部侍郎陈承弼率先提起,当朝状告长孙殿下私自抓捕他家中长子,不仅如此,就是很多宗亲也是一块联合了起来,都在说长孙殿下私纵东厂随意抓人,要长孙殿下给个说法呢。”
听着赵全的话,朱高炽那一张胖脸上顿时愁云密布。
他就知道一定会出事,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他焦急的看向了一旁的朱瞻基,问道:“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是你做的吗?你派人去抓人了?”
听着老爹的询问,朱瞻基却丝毫没有在意,笑道:“爹你放心吧,出不来事,儿子心里有数。”
见朱瞻基如此自信,并没有半点担忧,朱高炽心中的焦虑稍微缓解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的询问道:“抓那些人的证据和抓捕公文呢?”
朱瞻基走到近前,拍了拍老爹胸脯,说道:“爹,你就放心吧,儿子又不傻,若是没有证据和公文,我好端端的去招惹他们做什么。”
朱高炽虽然担忧自己这个儿子,但并不是自家那婆娘,真出了事情他还是稳得住的。
更何况如今并没有真的出事。
既然自家这小子已经把事情都准备好了,他也就放心了。
但在朱瞻基与那赵全离开前,朱高炽还是忍不住的将朱瞻基拉到了一边,多嘱咐了几句:“小子,记住爹的话,那新政该推行还是要推行的。但也不能因为推行新政把自己搞的声名狼藉,知道吗?急功近利的事情不能做,也不是为君之道。”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时刻警惕四处小心着,别以为你是个长孙就没人敢真动你,你推行新政是要在人家嘴里夺食,真遇见些黑了心的,你这小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千万记住,走哪儿都带上人,吃喝的东西也要小心着....”
深知在南直隶这个全大明朝最富庶之地推行新政有多大难度和风险的朱高炽,依旧有些对自己这孩子有些不放心。
听着老爹语重心长的嘱咐,明白老爹心思的朱瞻基,这次倒没有嫌老爹烦,反而是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爹。”
“嗯,去吧。”
在与老爹告退后,朱瞻基便带着那赵全一同朝着皇宫之中而去。
奉天殿。
今日乃是朝会,朱瞻基和他老爹一个因为负责推行新政没有到场,一个是被老爹子下令休养而没有到场。
但其他的人,却基本都在。
来到那奉天殿外,看着与往常比要热闹很多的场景,朱瞻基微微一笑,可还不等他站定,便听到了那奉天殿中传出来的声音。
“父皇,儿臣就说我那大侄子还年轻,很多事情办不牢靠,你瞧,出事了吧.....”
听着里面对自己追究的声音,朱瞻基立马便听出了这是自己那二叔朱高煦的声音。
不仅是他,自己那三叔赵王,也是趁机挖苦着。
听那话的意思,好像是要趁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