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临带白釉回的并不是他的家,而是他顾总养金丝雀的地界,顾总遇到称心的小情儿了便养在这里,搬进来又搬出去,大多过不了一年半载的。
南山的别墅区倒是豪华,可惜一个人住太大,用来养金丝雀刚好。
至于顾总的家在哪里?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小区里,两室一厅的格局,一间改成了书房一间还是卧室。
白釉也懒得跟人计较了,总之比那个情趣房好上太多,他也没指望着顾星临真的带他回那个家。
刚进门,顾星临就开始上手给人脱衣服,等到房间里的时候,两个人的衣服已经脱的差不多,白釉只穿着一双白袜踩在地上,一双手搭在人的身上,纵容人的动作。
白釉穿着衣服的时候,顾星临就想着脱了他的衣服到底是怎样一副勾人的光景,现在终于脱了下来,更觉得呼吸一滞,有几分精虫上脑之感。
肤色白皙,胸前的淡粉色藏在乳肉里,宽肩窄腰,腹部薄薄的一层肌肉漂亮而不夸张,一双腿修长而有力量,细白的脚踝,夹在自己腰上的时候一定很勾人。
从这张脸开始一路往下都是风景,性器蛰伏在胯间,分量并不小。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便是左胸的伤口狰狞,旧伤带着新伤,丑陋却带着几分破碎感,顾星临下意识地抚摸上那处的疤痕,粗糙的质感并不像别处的肌肤细腻,顾星临难得认真放低了音调地去问人:“怎么来的?”
“心脏动了点手术。”白釉回答得有几分云淡风轻。
顾星临的指尖微颤,他没有这样的病,没办法感同身受,看他身上最新的一道疤或许不久前才又动过手术,所以他是缺钱?
“好了吗?”顾星临又问。
“没事。”白釉眯眸,这一世他当然会保重好自己的身体,长命百岁,忽然觉得活着也挺有意思的,幸好重生的时间还来得及。
等到白釉跟着人进了浴室,那一套灌肠工具即将要被人用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白釉才愣了愣,收起了那副树懒的姿态后退了几步:“你不是下面的吗?”
“谁跟你说我是下面的?”顾星临花名在外,什么时候成了下面的那个。
你自己说的,不仅说了,还是这么做的,白釉张了张口,话语到嘴边变成了:“我听别人说的。”
听罢,顾星临勾起一个笑来:“小东西,你果然是蓄谋已久,故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白釉:……
白釉摆了摆手,他觉得如今的他们有很大的代沟,是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你让我想想。”
白釉有几分脱了力,只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微微偏着头,思绪渐渐地远了:
那天是自己的三十岁生日,白釉并不喜欢过这样的日子,虽然是白家的大少爷,但也没开什么生日宴之类的。
本来以为一天就这样平淡地过了,洗完澡的白釉坐在阳台上看星星,满目的星辰闪烁,微风拂面,他忽然想起了顾星临,顾星临这个人看似放浪不羁,却热烈得很,和自己争锋相对了许多年,什么时候就化敌为友了?
比这满目星辰还要闪烁,正当他万千思绪的时候,一辆骚粉色的跑车出现在了自家别墅门口,虽然光线昏暗,但白釉还是凭着身形轮廓认出了下车的那个人是谁。
顾星临录过指纹,很轻易地就进了门,在他发现顾星临的时候,顾星临似乎也发现了在二楼阳台上的自己。
“白少爷。”顾星临仰着头怀中抱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冲自己挥手。
深邃的眼眸比那星辰还要闪烁,看得白釉呼吸一滞,顿觉有几分胸闷,那时候他的心脏其实已经很差了,错过了最好时机的手术加上没日没夜的工作,更是烟酒不忌。
旁人说他冷淡到没朋友,全世界好像谁都不在意的样子,或许那些人说的是对的,这样的病痛折磨着他,一直以来他觉得死了才是最好的解脱。
他也不忍心看父母偷偷抹眼泪的模样,可是没了他,还有年幼的弟弟,应该没关系吧?
只那么一瞬间,白釉忽然很想活下去,他看向楼下的顾星临:“怎么?大半夜的跑来我家偷情?”
“是啊,想着白少爷今天生日,刚好我也在京城,开着车就过来了。”顾星临挥了挥手中的玫瑰花,“送你的。”
白釉从阳台上消失下楼将人接进了屋子里,接过那捧玫瑰将床头花瓶里的小雏菊随手拔了出来换成了玫瑰:“送给哪个情人剩的?”
“是。”顾星临轻佻地回答人,顺势将人压倒在了床上,“白釉,要不要试试做我男朋友?”
“想玩弄白家大少爷的感情?”白釉拽过人的领带,偏过头去在人的耳畔说道,“不怕被我爸妈报复?”
“怕啊,不过白少爷身体不好,说不定哪天一命呜呼了。
我又可以继续浪荡了,毕竟,白少爷这款的,我还没有尝过呢。”那样不正经的语调说着那样的话。
“想让我死,你就等着吧,男朋友。”白釉笑了,觉得有几分胸闷,狠话是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