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罡带着莹莹回杭州府了,这三日时光也算是放假,小丫头也得回去看看老爹,故此给了李霄二人单独的时间。
说来李牧倒也心大,少有慰问小丫头,近几日仅仅来了一次,李霄知道杭州繁忙,都开始筹备治水工作,以及外商入杭州的事情。
却说李霄这边,与赵婼乘马车来到了钱塘酒楼。
正值午时,客人络绎不绝,进进出出。
他们刚进入,就有小厮迎了上来,同时也有客人眼尖,发现了他,放下酒盅碗筷起身。
“我说李黑,怎么这几日没开门?咋的倒闭了?不该啊,你那么黑,赚的不少吧。”
“李掌柜倒有闲心,我们这一日未吃,可甚是想念。”
其中不少人都是李霄的常客,故而询问他何时开铺子。
有人温和,低声询问,也有人脾气暴躁,气势汹汹,若非赵婼在这,恐怕李霄免不了一顿揍。
一天就那三个时辰开门,没事还给自己放个假,哪有这种掌柜的?
顿时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小厮满头大汗,可别闹将起来。
最终还是李霄解围。
“三日后酒馆开业,劳请诸位捧场。”
李霄拱拱手,带着赵婼逃也似的来到柜台前。
这一瞧,余渔果然在这,正一手扒拉着算盘,一手拿着账本,看到两人后一笑。
“哎哟,嫂子,哥,这么快就过上了闲云野鹤,没羞没臊的生活啦?连铺子都不开了。”
李霄白眼,早知赵婼说的江鱼,竟然是在这。
“别羡慕,你修行不够,抓紧找个婆家吧。”
看到余渔用功,李霄心里也是欣慰,也顺便来看看她。
赵婼也深以为意的点头。
余渔一看,顿时哼哼。
“慕求与我的人,都能截断钱塘江,哥你就别担心了,吃些什么,我让他们送上去。”
“江鱼,蒸,汤,生腌,各来一份,再来一碗虾仁面充充饥,婼儿你吃什么?”
不等赵婼回答,余渔便娇声道:“婼儿吃什么?”
赵婼莞尔,这丫头竟然调侃她,顿时道:
“我吃鱼米糕,再加一份爆炒余渔。”
余渔一听,笑的不行,对着后面吆喝起来。
“变态辣爆炒余渔一份!哈哈哈,不闹了婼姐,你们上去吧。来啊,好生伺候着,怠慢了贵客我重罚!”
这才终于上了二楼靠窗位置,正对江畔。
抬眼望去,岸边春芽新柳,小儿嬉笑。江中波平澜安,鱼农撒网,一片祥和景象尽览于眼底。
此时已经走了莹莹绿意,天气自尔暖和不少,万物复苏,应时而起。
小二这边上了茶水点心,种类不少,在旁伺候。
若是都品尝一遍,哪有肚子吃鱼了,李霄顿时道:
“这边无需伺候,然后除却我点的饭菜,尽皆别上了,不然吃不完的,去吧,就说是我说的。”
“是。”
赵婼望着风景,心情更为舒畅,说不出的快意非常。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春天到了呀,都说这是什么季节来着?”
李霄一听,忖道,难不成是交往的季节?或者是交那啥,不过总归是不能说的。
沉吟片刻,李霄才道:
“是了,是该娶媳妇的季节了。”
赵婼香腮一红,直直红到白嫩耳根处,她自然明白李霄的话外之音。
啐了一口,赵婼才道:
“就会说些不堪入耳的,有贼心没贼胆!”
李霄忍俊不禁,这才说道:
“你是想,是否要重新掌权,此时外商入杭,杭商虽然根深蒂固,但是内斗却甚,是否怕颖儿不是对手?”
“嗯。昨日也和李月她们说了半响,李晴的意思我也明了,暂时放下芥蒂,练手抗外,她到是聪明,了解风云变化,但是除她之外,其余人不堪大任。”
赵婼托着香腮,眸中有些忧虑,也亏的李霄识时事,能懂她。
“无需担忧,打铁还需自身硬,任谁想来试试,都得掂量掂量。却也不可置否,总会是优胜劣汰,这是天道常理,有些事情你想做也做不到。”
李霄品着茶水,神情淡然,仿佛置身事外。赵婼的问题,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不过她苦心经营商号多年,费尽心血,若是轰然倒塌,她岂能甘愿?
不过赵氏商号偌大,各方面营生都有参与,就算不是承天柱,也不是那么容易倒塌的。
不过缺点是经营驳杂,仅有几样专精,赵婼想,是否要放弃一些利润少的,专攻吃喝拉撒等人们不可或缺的。
这个想法一说出,李霄直接摇头。
“博多却是很大优点,客人一入商号,所需皆有,无需各方奔走,能留住客人。”
赵婼却道:
“话虽如此说,但若是有人专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