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婼媚眼带笑,心中忖道:看来你也不是神仙,也有办不成的事。
李霄起身,让赵婼坐在凳子上,自己半蹲在地,一边切着豆腐一边将方才的事情说了出来。
赵婼闻听,咯咯直笑,没想到李霄也有吃瘪的时候,当下便说道:
“不就是收购这包子铺吗?这有何难?明日我便将地契交予你。”
听赵婼满怀自信,李霄却是摇头。
“我处处依靠你,还能做成什么事情?”
“术业有专攻,你做菜好吃就成了,还想着什么都能做好?”赵婼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是欢喜,李霄倒不是那种懒在树荫乘凉的人。
李霄思索一阵道:
“我先看看情况,不行我再找你帮忙。”
“帮忙?李掌柜倒是生分的紧呢,也不知昨晚谁睡在了女子闺房,颇是不要面皮。”赵婼有心调笑,谁成想李霄也不是好相与的主。
“是吗?如此就算不要脸了?那我今晚再去睡一次,我忘了告诉你,我有时会梦游,万一钻进某人被窝,可不要被吓一跳。”
李霄侃侃而谈,到了如今也算是着了道,渐渐被诱出本性。
“有贼心没贼胆,鬼话连篇!”赵婼啐了一口,面颊通红。
两人说着,却听到了极为腻歪的声音。
“真是了不得,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在上,啧啧啧。”
柳高义背着手,也不知怎的,这货的耳朵每每都能听到关键话语,并且每次来的都是时候。
“你是曹操吧?”李霄翻白眼,这货比曹操更甚,不说也能到。
柳高义笑得不行,眼见赵婼瞪眼,这才轻咳道:
“没,我啥也没听到。”
李霄没工夫扯皮,询问起了江冉。
柳高义嘴没闲着,叽叽歪歪说了一通,倒是万事安好,至于家中生意的事情,赵婼大包大揽,欲要将余渔赵颖拉过去,一边帮助江冉,一边教导二女。
“嗯,一切安好就行,走,吃点东西去吧,尝尝新菜。”
李霄收拾了一番,就要返回铺子。
“别,我是来报喜来的,今晚怕是又免不了一场醉生梦死了。”
柳高义直笑。
李霄疑惑,却见赵婼同样微笑不语,就猜到了有事发生,他们就是为的这一喜事前来。
柳高义不说,李霄也没询问,心底稍一思索,便猜到了因果。
“怎么,子晋和白甫州试中了?”
闻听此言,柳高义一脸吃惊。
“我靠,老李你如何猜到的?”
赵婼也是惊讶,她还没来得及说,李霄却一副了然模样。
“细细说来。”
李霄轻笑,虽然猜到了,也没想到结果出来的这么快。
赵婼便将这事结果娓娓道来。
原来,这次应试,上题大多数学子都猜到,提前准备,关于水利这方面,只要不傻,都能猜到,故此审的较慢。
但是第二题,却是很少有人猜到,苦思冥想数天,大多数也都是狗屁不通。
但是陇子晋和胡白甫两人最早出场,惹人注目,审官们看罢后,急
忙提给苏大人。
在之后的三日时光,所有遮掩住姓名的卷子,都被审核完毕后,苏大人拍板,定下了头甲第一第三名,至此打开姓名一看,正是胡白甫与陇子晋。这个结果,在苏李两位大人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明日,这两人便榜上有名了,他们在春阳园订下了戏剧茶点,我和婼姐来喊你呢。”
柳高义高兴的不得了,手舞足蹈,就好像是自己高中了一般。
人间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如此两人也有了其中一喜了。
“我看没这么简单吧,这件事是该高兴,不过你怎么偏偏一副干架似的兴奋?”
李霄斜睨他,殊不知柳高义再次一愣道:
“我尼玛,神了老李,你怎么知道还有喜事?”
李霄眉头微皱,轻声道:
“张家完了?”
他说的,自然是张岚张曙他们家。
此话一出,柳高义霎时惊为天人。
“牛逼,我靠,大爷的,就是如此。”
“我只是不傻,你激动个什么劲?”李霄翻白眼,这还不好猜吗?最近的事情,好像也就这两件了。
赵婼却是轻笑,缓过劲来,猜到这些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原来,自从百炼擒下张家上下百余口人,严加审讯,张家旧账被揭开,各种恶劣行径被清算,苏大人盛怒之下,将张家查封。
张家之主张经纬,谋财害命,生意官场上手段狠辣非常,手低人命何止几十,而张岚也相差不大,父子两人被判死刑,而张曙因身体不适,没有判死,反而要牢底坐穿了,张家其余人根据行径皆有重判,张家财产充公,将用于雨季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