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周则在这时,神色激动地看着车崇仁:“你胡说!吾根本不认得你!”
车崇仁却先瞥了光时亨一眼,然后直接向刘宗周哭泣道:“老爷,小的是对不起您,但小的也想活呀!”
说着,这车崇仁就呜呜哭了起来。
接着,刘宗周就看向张贵:“张国舅!你这分明是在构陷吾!吾怎么可能投天花害民!如你所言,吾若真不过一腐儒,怎么会用这种卑鄙手段!张国舅,你何必如此卑鄙无耻,戕害吾!”
“将刘宗周下诏狱!”
天启对刘宗周很失望,也就直接吩咐了这么一句。
刘宗周因此被押了下去。
刘宗周在被押下去时,大喊了起来:“陛下!臣冤枉,臣是被陷害的呀!”
而这时,孙承宗则急忙站出来为刘宗周求情:“陛下!刘副宪素来为人正直,即便真的迂腐,但也不至于有如此卑劣之心啊!请陛下明鉴!”
朱国祚也跟着为刘宗周求情:“是啊,陛下,刘宗周学问渊博,品性优良,不可能做出如此卑鄙之事。臣亦请陛下明鉴。”
一时,倒有多名清流文官为刘宗周求情。
张贵则道:“一个巴不得坐视新政推行不下去,而愿意看见天下饿殍载道的人,怎么会做不出来?”
天启点首。
张贵接着继续说道:“陛下,既然百官不服,臣愿意亲审刘宗周,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让天下人看清他刘宗周的真面目!”
“准!刘宗周就由睢州侯亲自审问!”
天启因此吩咐道。
“谢陛下!”
张贵回了一句。
接下来,张贵就来了诏狱,见了刘宗周。
而刘宗周一看见张贵,就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奸贼!你现在满意了吧?仗着圣宠如天,轻而易举地就陷害的吾下狱!但是,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上,反正吾是不会认罪的!”
张贵这时脸上倒是没有浮现得意之色。
因为他其实内心早就认定,幕后真正的主使应该不是刘宗周。
两世为人的张贵很了解刘宗周,知道这个历史上为大明绝食而死的刘宗周,可能偏执迂腐了些,但绝不会用这种手段来害人。
而张贵之所以还是选择假装相信这车崇仁的供词,且让其到御前来招供出刘宗周,则是为了继续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甚至张贵之前在朝堂上已经暗中观察了许多大臣们的神色。
他心里也已经大致有了底。
所以,他现在倒是不着急从刘宗周这里审出什么来,只是低声讥笑道:“你还真是一腐儒啊,被人陷害了,却还只怪到本侯身上。”
刘宗周听后诧异地看向了张贵:“你什么意思?”
“本侯知道这事不是你干的,但是本侯现在也不会放你出去。”
张贵低声回了一句,接着就又道:“你好生待着吧。你以为本侯会对你恨之入骨,事实上,你在本侯眼里,你这样的大儒就是一于国无用的垃圾!本侯别说恨,理都懒得理。”
随即,张贵就离开了大牢。
……
“种痘可以防治天花?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一手炮制天花事件的这红袍大官从光时亨这里知道睢州没有爆发大规模天花,且还查出了睢州出现天花系人为的事后,就不可思议地说了起来。
“但我们派去的车崇仁的确被他张贵抓到了!幸好,这车崇仁按照我们的计划,招供出他认识的刘宗周!不然,我们可就麻烦了,恩辅。”
光时亨回道。
这红袍大官点点头:“这么说的话,道路上纷传的睢州天花肆虐的消息,其实是他张贵故意传播所致?”
光时亨点头:“恩辅英明!”
砰!
这红袍大官一掌拍在桌上:“这个张贵果然狡诈!若非老夫准备了后手,竟真的要中了他的圈套!”
说着,这红袍大官就说道:“看来以后,还得更加慎重。”
“恩辅说的是!”
光时亨回道。
接着,这红袍大官又冷笑道:“不过这样也好,他刘宗周可是学问大家,于士林颇负盛名!孙承宗、朱国祚、刘鸿训这些人皆和他关系不错,他刘宗周如今被张贵弹劾下了诏狱,那朝中定然有许多大臣会认为他张贵是因为知道刘宗周上疏弹劾他一事而伺机报复,如此,他张贵必然会成为众失之的!”
“恩辅说的是,他张贵能使我们文臣分裂,我们也能让他张贵身边支持变法的人也跟着分裂,出现矛盾,如此不愁将来不能分化瓦解其势!”
光时亨跟着笑道。
这红袍大官听后:“接下来,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是!”
……
“暗中调查这几个官员的行踪,要用尽各种手段打探他们的秘辛,但也要注意不要打草惊蛇,明白吗?”
张贵这里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