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忙吩咐魏忠贤:“快说!”
“是!”
魏忠贤喘了几口气,才道:“奴婢刚刚收到的消息,是我东厂驻在归德府的百户带回的确切消息。”
说着,魏忠贤就拿出了这百户带回来的急报道:“而这百户说。”
“皇爷!国舅爷已经还京,并请求陛见!”
偏偏在这时候,刘若愚也走了进来,向天启汇报了张贵回京的消息。
“宣!”
天启即刻站起身来,且吩咐了一声。
刘若愚答应着就又疾步出了殿外。
而天启这里则对魏忠贤吩咐道:“你继续说。”
“是!”
魏忠贤答应了一声,就回道:“据我东厂驻归德这百户汇报说,睢州的确有天花肆虐的事,甚至已经传到了归德府。”
“什么?!”
归德府是士族云集之地,故而,朝中不少来自归德的官僚皆在此时皆为自己家人感到不安起来。
天启也颇为诧异:“是吗?”
魏忠贤道:“这的确是东厂底下人带来的消息,奴婢不敢欺瞒皇爷!”
“难道说,张贵和夏允彝真在瞒朕,不想让朕因为天花发生在睢州而失落?”
天启腹诽了一句,但他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这个结果。
他不觉得这损有余而补不足的变法如何就会让上天不满,不然的话,怎么没见上天因为大量百姓为劣绅豪强害得家破人亡而不满?
“陛下,东厂都已查明,此事难道也还有假?”
刘宗周这时候立即问了一句。
接着,刘宗周又咄咄逼人道:“请陛下严惩夏允彝欺君之罪!且当立即派钦差大臣去睢州治理天花之事,臣愿领命前往!”
“陛下!如刘公所言,天花在睢州肆虐,皆因夏允彝在睢州推行过严所致,臣亦请治夏允彝罪,另派大臣去睢州推行新政!臣举荐永城知县吴兴!因为臣听闻吴兴在永城推行变法很是得力,颇得士民爱戴!”
吏部尚书周应秋这时候站出来道。
大学士孙承宗也跟着道:“臣也听闻吴兴在永城当亲民官当的不错!”
“是啊!”
大学士朱国祚也跟着附和了一句,亦道:“现在看来,夏允彝在睢州的一套的确行不通,还是当撤回夏允彝,且问其欺君之罪!”
“请陛下治其欺君之罪!”
刘宗周这时候则再次奏禀了一句。
“陛下难道觉得国舅爷也会欺君吗?!”
陈子壮这时候问了一句,又道:“以臣愚见,东厂的一面之词不足信!当听听国舅爷怎么说。”
天启这里则瞅了魏忠贤一眼。
魏忠贤则颇为尴尬,心道:“自己真不是有意跟夏允彝、跟张国舅过不去,但东厂底下的人的确是怎么奏报的呀,自己要是撒谎,岂不是连皇爷都不认,只认国舅爷了?那自己还算是皇爷的奴婢吗?”
天启在听陈子壮这么说后,就只问道:“张卿来了没?”
恰在这时,张贵已出现在殿外:“臣张贵见驾来迟!”
“免礼!赶紧进来回话。”
天启喊了一声,就忙问道:“睢州是否有天花肆虐?”
“回陛下,睢州并无天花肆虐!”
张贵忙回道。
天启道:“但魏忠贤说,他们东厂的人发现,的确有天花在睢州肆虐。”
张贵听后看了魏忠贤一眼。
魏忠贤颇为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
张贵这里则回道:“陛下,想必是东厂听错了消息,虽然睢州出现了得天花的人,但很快就被消灭,且是由臣亲自派人消灭的。”
“是吗?”
天启问道。
张贵回道:“臣岂会瞒陛下。”
“张国舅,大殿之上,你岂能如此欺君!”
刘宗周这时候怼了张贵一句。
张贵也看向了他。
刘宗周继续说道:“谁不知道天花一旦出现,必肆虐成灾,瘐毙者十之八-九。岂能被消灭?!”
“你一个酸文腐儒懂什么!”
张贵直接毫不客气地回怼了刘宗周一句。
“你!”
刘宗周在士林素来享有盛名,从没有人敢这么骂他,唯独张贵刚刚直接骂他是酸文腐儒,让他一时倍感意外。
许多崇拜刘宗周的文官也都因此对张贵怒目而视。
唯独天启此时很崇拜的看向张贵,腹诽道:“这个张贵,居然骂出了朕都不敢骂的话!”
张贵这时候则反问着刘宗周:“难道不是吗?”
“你竟敢说是腐儒!”
刘宗周像个小孩一样,用申诉的口吻说道。
张贵又问着刘宗周:“你知道《肘后备急方》一书吗,知道大司马郭文定公所写的《博集稀痘方论》吗?”
“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