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一听,这才放心的耷拉下脑袋。
县衙没有捕头,他刘班头就是掌管亲全部衙役的头头。
所以,只要刘大年肯帮忙,那这事就有很大的希望。
刘大年一路扛着李羡来到县衙大牢。
然后便命人把他丢进了牢房。
李羡嗅到空气中这股潮湿的腐臭味,令人感到轻微的不适,胃酸翻涌。
“我靠!刘大哥,你来真的!差不多得了,给我放出去,我要跟你聊聊,这大牢我可不想待。”李羡起身,双手扒着大牢的木栏杆,对着刘大年喊道。
“你想什么呢!县尊下令让我把你关起来,我哪敢放你啊?”刘大年没好气的道。
李羡愣了一下,看了看周边石块垒砌的墙壁,三个碗口大的方窗,阳光透过方块窗照射在他胸口,光束在尘糜中浮动。
不行!我绝对不能待在这里!
李羡有点害怕了。
这是他穿越过来以后,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距离死亡是这般的近。
“刘大哥,你可别跟我开玩笑啊?你得救我!”
刘大年一声冷笑:“现在知道让我救你了?早作甚去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典史,毛都没长齐,还敢去得罪县尊?他让你死,我有个毛球办法?”
李羡有些激动的道:“不,你有办法!这样,我不出去,你进来,咱俩聊聊!若是聊的好,我在给你一百两……”
刘大年抽抽鼻子,丢给身后衙役一两碎银子,命令道:“典史明日就要死了,我与他说几句话,你们拿着这银子去买只烧鸡和酒,我给他送送行。”
这位衙役之前也受过李羡的好处,此刻见他入狱,衙役心中也抱不平,于是便捡起碎银子道:“头儿,你就放心吧,我这就去买。”
“李典史,你之前对我都不错,现在遭难了,我很是同情,一会我和其他几位兄弟再凑点银子,给你买二斤牛肉,定让你吃好在上路。”
李羡一阵无语。
虽然他们是好心,但这话咋越听越难受呢!
老子不想死,明日也不可能死!
我才不要吃好了在上路!
李羡心底在嘶吼,待衙役走后,李羡趁着刘大年不备,直接把他拉进监牢。
刘大年一脸懵逼:“你个臭小子,你作甚?”
李羡撇撇嘴:“刘大哥,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刘大年一愣:“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啥样的人?”
“之前咱俩可是称兄道弟的,我可是给了你几百两银子,你当时乐的跟个狗似的,现在见我落难开始落井下石了?忘恩负义了?”
刘大年:“???”
“你踏马的说什么!我刘大年最恨别人说我忘恩负义,你给我说说清楚!”
“这还不是忘恩负义?之前你都是兄弟兄弟的叫我,现在兄弟不叫了,典史也不叫了,直接叫我臭小子了?”李羡反驳道。
刘大年一阵无语:“我叫你一声臭小子就是忘恩负义了?”
“那可不?”
“好,那我不叫了,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姑且让着你,哼!”刘大年说完,转身就准备走。
“等等!等一等!”李羡上前,拦住刘大年:“大哥,我这正事都还没说呢!”
“啥正事?”
李羡眼巴巴的看着刘大年:“你得救我。”
刘大年一愣,随即摸了摸李羡的额头:“我看你是真疯了!我只不过是个班头,你是县尊老爷钦点的犯人,我咋救你?”
李羡拉着刘大年坐下:“大哥别急,且听我说完。”
刘大年有些不情愿的说:“你别想再拿银子贿赂我,这就不是银子能解决的事。”
李羡嘿嘿一笑:“我若说,不止有银子呢?”
刘大年抹了抹鼻子:“啥意思?”
李羡深吸一口气:“你可知我为何获罪?”
刘大年继续翻了翻白眼:“我哪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死囚。”
闻言,李羡忽然一本正经的道:“刘大哥!说句实话,你是我在县衙认识的最有正义感的男人!也是我最敬佩的人,在我看来,克东县有你,是克东县百姓之福,你拿着班头的俸禄,却干着又苦又累,还有生命危险的捕头的活,怎能不被人敬佩?”
虽然李羡这话说的有点水分,但也是事实,刘大年听了十分受用:“你、你少给我戴高帽子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李羡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随后便把自己获罪的原因跟刘大年说了。
刘大年听完之后很是惊讶:“你真跟刘大人 坦白河务的事了?你可别蒙我!”
李羡摇摇小脑袋说道:“我说刘大哥呀,我懵谁也不能懵你呀!你也不想想,我真跟他刘能坦白了他贪污的事了!”
刘大年眉头紧锁:“那你还真够硬气的。”
“大哥你想想,他刘能定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