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坤在心中也暗自发狠,不要怪我有私心,你素丹不也是包庇你家弟弟葛丹!抱有私心?
要是把葛丹扔给觉尔察家处置,怎么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三老爷,奴才为你添茶水。” 这时一旁的包衣见多尔坤身旁的茶水空了,恭敬的说道。
本来一句平常的请示,但谁叫现在多尔坤正处于怒火中烧,顺势就把茶杯砸到那奴才头上。
“不开眼的东西,拉下去,给我张嘴!” 那奴才也不求饶,重重的给多尔坤磕了两个头,便被拖了下去。
啪啪几掌下去,那奴才嘴角很快就被抽出血丝。
掌刑的奴仆抽完后,给那受刑的奴才递上了手帕,仿佛吃饭喝水一般自然。
受刑奴才接过手帕很快擦干了血迹,彼此之前没有半点怨恨。
都是奴才,例行公事,何必怨怼呢。
二人一人跪着,一人站着,远远看着多尔坤,虽然看不清他具体的表情,但看到他踱步走来走去,几十年的伺候,自然熟悉多尔坤平静了下来,便安心了许多。
“你可真勇!三老爷正在气头上你也敢招惹上去。”
“要是不让三老爷把气给撒出来,憋到最后,指不定会出人命!”
掌刑奴仆问:“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故意犯错,让三老爷狠狠责罚你,彻底把这邪气给灭了?”
受刑奴仆:“没用,你看过不了多久,三老爷的脾气又会蓄满,反正我已经顶了一次了,不会再上去了,我要再招惹上去,指定会没命。”
掌刑奴仆:“那怎么办?就这样等着?”
受刑奴仆:“ 是啊!等国舅爷把门烧了,咱们的人冲取出把人给制服就好了。”
掌刑奴仆:“那鄂汉不是被煽了吗?才过两天就好了?宫里公公手艺有这么好?要是这样我都想割了进宫。都是受气伺候人,还不如伺候最大的主子。”
受刑奴才:“想必是吧!那公公可是崇祯皇帝时就在的,割了几十年,手艺早就出神入化了。你要是真的进宫做公公富贵了,可别忘了提拔一下兄弟我。”
门内二人小声的天南海北的胡扯着。
门外鄂汉与币岱也在商量对策。他们二人已经在商量待会进府后,如何分赃,商讨着那个人的老婆归谁。
币岱虽然和鄂汉这样说着,但心里实在有些打鼓,毕竟是一个议政大臣的家。
这不明不白的烧了他家大门,他还是有些怵的,就在十天以前,他在京师连屁都不是。董亮再怎么给他鼓气加油都需要时日的。
币岱这两天虽然只是在门外胡闹,并没有忘记董亮的吩咐。搜查富察家的罪状,什么叫搜查,他不懂。
以他的经验与人生阅历,搜查就是把人抓了,严刑拷打一番,让他自己承认。
至于什么是证据,他也不懂,认为证据就是口供,毕竟十多年来,达尔岱让他认错,从来都不用收集人证物证,从来都是在鞭子下面拷问。
有样学样,所以币岱这两天实际上是来要人的,让富察家交出葛丹,他严刑拷打一番,这罪状自然就收集好了。
但这富察家偏偏不交人,他无奈之下,只好不分昼夜的把人堵在里面,粘杆处昨天都在董亮那里训练,半个人都没分给他。
币岱只好去觉尔察家借人,但是动静太大,被达尔岱发现了,让他悠着点,不要做过分了,所以这两天他就只敢在门外撩拨。
谁叫鄂汉这货竟然来了,作为那天的亲历者,币岱自然看不起这怂包。
但鄂汉今天就是抱着证明自己的心态而来,哪能在币岱面前认怂了,于是二人不断拱火,互相抬价,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这个说你这些天就拉了这么点?还是稀的!完全没有拉出气势。
于是当众表演一番,却是只露出了鸟,其实醉温之意不在酒,是想借此宣扬他鄂汉的物件没掉。
对此币岱自然是鄙视至极,阴阳怪气一番,气的币岱当场让人拉了一粪车泼在富察家大门上。
币岱见自己完全落入下风,于是说这个算什么,看老子的,老子敢撞门,直接杀进去!
可怜那些家丁,强忍着臭气熏天的大门,力气自然也使不上来。到底是没有撞开大门,虽然这门没有撞开,但这面子给币岱找回来了。
鄂汉今天本就是为了让觉尔察家刮目相看而来,自然不肯落入下风,表示撞个门算什么?他敢放火!
而不远处,西安一直守在一处酒楼高处的包间内,静观事态发展。
见到鄂汉真的要放火烧门,大惊之下,便命令自己手下的步兵冲出去,阻止事态恶化。
正当鄂汉提着火油在门外叫嚣之际。西安的步卒突然冲出来,百余名训练有素的步卒,对付这些家丁自然是手到擒来,三下五初二就将鄂汉与币岱的家丁制住了。
“你们是那个衙门的兵?是想造反吗?知道老子是谁吗?” 鄂汉举着火把叫嚣道。
币岱也不甘示弱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