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冷笑:“就这样磨,等那二位爷玩累了便消停了。他辱我家门在先,我们这样做也是自保,事情扯到皇上那里也有说法。莫怕!”
“大人,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让弟兄们下狠手,先把人给制服了?” 手下的军官实在看不下去自己步卒这样吃瘪,便上前献策道。
鄂汉说着把一桶火油浇到自己身上!又是举着火把,顿时把在场的众人吓的魂飞魄散!
比起那些步卒,鄂汉的家丁显然更怕,解开绳索后纷纷跪在地上哭诉道:“ 国舅爷!为了奴才们这些贱命使不得啊!这些人也不值得您以死相逼,爷,您把火把放下,奴才求你了!”
而今天,鄂汉在这里,好不容易从他人眼中又看到了那种惧怕的眼神,怎么肯便宜放手?
那军官听到这里,心中稍安。但过不了一会,不禁连他,就连西安的脸色就剧变!鄂汉响声震天,声音传到了这里。“你们这些狗东西,还不把人给我放了,信不信我一把火把自己给点了!”
想到这里,那军官顿时有些哭腔:“大人,那现在怎么办?”
这些惧怕于他而言是一种新生。
西安此时还在高楼观战,不曾露面,只要不烧他富察家其余无所谓。
但这件事对于鄂汉来说,完全不是这样,自从那夜后,他便发现其他人虽然对他依然恭敬,但眼神里的那种害怕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难以言说的戏虐。
币岱见鄂汉玩真的,有些失控,也有些吓傻了。
这鄂汉要是被烧死在这里,不管什么原因,在场的,包括富察家肯定逃不过一个抄家灭族的命运。
那些步卒也是憋屈,换做是其他人,币岱挥刀第一下就是死人了,但眼前这位爷不说杀,连伤都不敢伤分毫。
可把在一旁观战的鄂汉羡慕坏了,他手里没有刀,只有一根火把,杀过去知道很快就会被制服,只能干看着币岱大显神威。见币岱已经杀了个七进七出,还解救出了一个家奴后,心中更是抓狂。
被你们逼的举火自焚,这后果大家都不敢想象。
步卒见状连忙出刀硬抗,币岱全身破绽,只顾着挥刀乱武,步卒却不敢伤他,且战且退,愣是被他杀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嚣道:“老子乃是觉尔察币岱,董亮是我六叔,你们不怕被抄家灭族赶紧把我家奴才给我放了!”他说着就抽出腰刀,朝那些步卒砍去。
西安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真蠢?还是包藏祸心?那鄂汉乃是一等侍卫,正三品!那币岱也是二等侍卫,正四品!又是天子近卫,比老子还高半格!”
就现在这情形,幸好对面那两个主不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否则他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是逃不掉的!想到那两位后面站着的又是以护短著称的董亮,还有已经成为皇后的董鄂妃。稍有不慎,这条命就要交代到这里了!甚至还会祸及妻儿。
他们敢这样做已经是很忠心西安的表现了,就算西安下令杀币岱,他们也不敢。
这事说破了天,不就是富察家葛丹与多尔坤两条人命,何必呢?
那军官吓的直接跪下了:“卑职不敢!只是怕这样下去,弟兄们的命是小,大人家的名声是大!久久不能拿下,依旧会有些风言风语的!不过两个纨绔子弟,只是制服而已,不会伤他们分毫!”
他下定决心,今天还就要把事给办成了!于是他在门外冲着富察家里面的人喊道:“再不开门!老子就把自己给点了,你富察家逼死国舅,等着被抄家灭族吧!”
西安看着这人半天没说话,只是冷不丁说了句:“你是不是想我富察家全族的性命?”
事情搞成这样,币岱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也有些害怕了,也软声出言劝阻:“国舅爷,使不得啊!”
那些步卒顿时吓傻了,直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币岱见状,立马冲进人群将那些家丁的绳索给砍开。
这可是皇后的亲哥哥,当朝国舅!
他早就看迷信方士的多尔坤不顺眼了。
鄂汉见币岱都被自己“降服” 了,那种功德圆满的感觉直冲脑门!让他飘飘欲仙,欲罢不能。
币岱的刀虽然半点血没沾到,但这种万千军中如入无人之境的感觉,令他沉迷,边砍边喊道:“畅快!畅快!”
此时西安也冲了过来,火烛无眼,就算鄂汉没有这个胆子,万一手抖,漏点火苗下来,也
如同一个瘾君子,那能抽一口就戒了的道理。
倒不是恨他如何滥杀无辜,而是恨他沾染汉习,信了什么汉人道士,你要是信真道士也还罢,关键是这道士还缝合喇嘛教、长生天,搞得四不像,这就让他更不喜了。
过了一会儿,富察家的门还没打开,里面又见不到外面的情况,以为是鄂汉在吓唬他们而已,反正他们做梦也不敢想象,鄂汉真的敢这样。
说到这里那军官冷汗直流,到这时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对于他来说,与死没有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