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庭抱着宣炀下到二楼,推开门,带地漏的铁板铺了整间房,一个圆形的浴缸里是红色液体。阮庭抱着宣炀走近,宣炀的牙齿已经磕出轻响,“满意吗宣总。”
“不要呜。”
“我拿到的报告里说你最怕滴蜡,低温蜡烛都能让你疼得死去活来。宣炀,谁给你的勇气和我说进蜡缸也行?”
“是主人…主人说什么,宣炀都可以…”
“…”,阮庭被气笑,还笑得颇大声,“你最好是没有在跟我硬撑!”,阮庭把宣炀放在地上,“爬进去。”
“是,主人。”,宣炀抖得厉害,尝试着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站起来,宣炀咬紧牙,发狠、撑在浴缸上猛地站起来,可膝盖不受心理影响仍然发软,失去控制向浴缸里栽去,“呃——啊!”,宣炀被阮庭一脚踹倒,捂着肚子蜷缩在地。
“宣炀,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阮庭扯住宣炀的头发将他的颈环拴在浴缸旁的圆环上,拿过一个水桶——最常见的家里晾凉开水的水桶被阮庭舀了一桶蜡液,手腕一转,浇在宣炀的身上。
“不要!!好烫!好烫呜!不要!”,宣炀手脚并用想向反方向爬,可被栓了链子再怎么爬也只能被限制在那个小圈儿里,“不要呜呜阮庭,不要、不要了!”
阮庭弯下腰又舀了一桶,手腕翻转、整桶浇落,宣炀尖叫着扯自己的颈环,“不要!不要呜呜!不要!”,宣炀浑身上下都是蜡壳,被他一磕,壳裂了纹,却没有脱落,上一层壳还没掉,下一层蜡液已经覆盖上来,“不要了呜呜不要了,求求您不要了,好烫、烫呜…”
阮庭已经记不得究竟倒了多少桶,宣炀从脖子到脚趾全覆满了蜡壳,有些因为宣炀的挣扎,还粘在了脸上。阮庭锃亮的皮鞋踩在宣炀变成红色的身体上,“宣炀,还要蜡缸吗?”
“不要了不要,主人呜呜奴隶不要了!”,宣炀被烫得颤栗,舌头被他自己咬得全是伤,“主人呜呜不要蜡缸求求您了呜呜。”
阮庭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长鞭,“咻——啪!”
“呃啊啊啊啊!”,宣炀被接连不断的鞭子抽得满地打滚,蜡壳受到碾压、碎裂成渣,宣炀的手还没摸到阮庭就被阮庭一鞭子抽得飞速缩回去,“嗷!呜——唔嗯!”,阮庭完全沉浸在了施虐的兴奋感里,没有犹豫心疼、丝毫不收力,宣炀的痛苦求饶成为最好的助燃剂。
“叫!再大点声!”
“不!啊啊不!不要!啊啊啊!呃嗯!啊!不要!我不要!别打了呜嗯!别打我了求你!!呜呜别打我了!!”,宣炀抱着脑袋蜷缩在浴缸旁,“呜呜——不要了呜呜,别打了求求您。”
“给我大点声!”,阮庭脚踩着宣炀的胯,“哭!给我大声哭!”
“呜呜呜呜!!”,宣炀不顾挨打、用尽全力爬向阮庭,死死抱住阮庭的脚腕,献祭般亲阮庭的鞋面,不再求饶、不再痛哭,闭着眼,只是一下又一下亲吻阮庭的鞋面。口水顺着宣炀微张的口流出、打湿了干净的鞋面。阮庭抽打的手逐渐放缓、最终停下,粗重地喘息着低下头看宣炀,而宣炀——宣炀还在虔诚地亲吻他的鞋。
“宣炀…”,阮庭轻唤宣炀的名字,像神明在召唤他的信徒。
宣炀缓慢地挺直腰,眼皮抬起,坦然地看向他的主人,缓慢开口:“主人,奴隶知错,求您息怒。”
阮庭蹲下来,将宣炀抱在怀里,“阿炀,我不生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庭。”
“不要说话,阿炀你嗓子都喊哑了。”
“呜呜对不起,你应该怪我的呜对不起。”
“不是的。”,阮庭轻柔地抚摸宣炀的背,“阿炀,如果你总这么惯着我,有一天我也许真的会不顾你的恐惧把你按进蜡缸…阿炀,我不想变成那样。”
“我知道了呜。”
阮庭轻笑,跪在地上,将宣炀死死圈在自己的怀里,“不许哭,阿炀,不许哭了。”
“是,主人。”,宣炀的脸在阮庭脸上蹭了蹭,“不要丢掉我,不要分手求求你,求求你小庭。”
“那你要是说这个的话,我可还没消气。”
“…”,宣炀闭上眼,丧气地缩了缩,“对不起。”
“阿炀。”
“是,主人。”
“阿炀。”
“主人,奴隶在。”
“宣炀~”
“...我在。”
“你真的气死我了!”
“对不起。”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阮庭在宣炀耳边轻笑。
宣炀震惊地看向阮庭,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那我们…能不能不分手?”
“不能。”
“那…也许…”,宣炀支起上半身,“也许…我们能不能复合?”
“看你表现,不过你最近的表现实在都太差了。”
“我改。”,宣炀重新钻进阮庭的怀里,“今天这些是兰先生盛怒惩罚的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