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珩坐在床边没作声,宣炀束手站在一旁。阮庭晕晕乎乎醒来,就看见两个男人同时盯着他,“大哥怎么也来了?”
“宣炀给我打电话说你晕倒了,我就来看看。”
“他一天到晚大惊小怪的,我只是低血糖犯了。这几天太忙,没顾上好好吃饭、觉也没睡好。”
“你们吵架了?”
“没吵,我们怎么可能吵架啊。”,阮庭笑着拉阮珩的手来回晃,“大哥,我真没事,睡一觉、吃一顿就好。主要是为了画廊的事情心烦,他啊,为了我不吃饭的事情,天天念叨,烦死人啦~”
阮珩不信,但也不想多问,年轻人有自己的处理办法,“我去买吃的,宣炀想吃什么?”
“哎哟大哥,让宣炀去吧,你跑什么啊。”
“是,宣炀去买。”
“不用,让他在这陪你,我去买。”,阮珩拿着外套出去的一瞬间,阮庭的笑脸冷下来。
“你怎么还在这。”
“我不求你跟我和好,我只求你不要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
“谢谢关心,你可以走了。”
宣炀跪了下去,抬着头面色哀戚,“伤了您的心,奴隶恨不得杀了自己...主人,求您让奴隶死也做个明白鬼,您究竟因为什么在生气?”
“你答应过我,不受伤、不受委屈、不把事藏心里,那我问你,明知道自己害怕滴蜡、酒店又没有低温蜡烛,为什么要同意我说的?”
“奴隶…”
“呵...你想讨好我、想迁就我、想哄我开心,宣炀,你越来越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我之前和你讲的东西,你当我和你开玩笑呢?!”
“主人,奴隶真的没有!”
“我再问你,你怀疑我收了新的奴隶就敢把家里的门弄坏,现在你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宣炀说不出话,阮庭说得都对,他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宣炀低垂着头,“是我错,可我...”
“宣炀,你别逼我把事做绝!我现在就在气头上,什么都做得出,你信吗?”
“你究竟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阮庭气得发抖,把杯子砸到地上,“滚!你再不滚,我就从这跳下去!”
“我滚。”,宣炀磕了一个头,“奴隶求您爱惜身体。”
…
“喝。”,宣炀端起酒杯,“我点你是让你陪我喝酒的,你吊着一张脸给谁摆脸色呢?!”
“喂。”,有个男人叫他,“我没看错的话,你是兰庭娱乐的宣总吧。”
宣炀眼皮都没抬,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滚。”
“看看你爷爷是谁。”
宣炀眯着眼瞧,原来是先前偷了公司资料想出去卖钱的人,“滚,我没心思跟你废话。”
“可我有心思和你说话~早听说你这样的上等人保养得都很好,陪哥几个玩玩呗。”,宣炀晃晃悠悠站起来想走,被男人一拽、跌回座位,男人一巴掌甩在宣炀脸上,“小婊子,哥几个今晚喂饱你。”
“找死!”
“...喂?”
“小阮先生,您快过来一趟吧,宣总可能出事了!”
“好,我马上到!”
阮庭推开包间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男人把酒瓶硬往宣炀身体里怼,血顺着大腿流到膝盖,两条腿像是上好的羊脂玉染了一抹刺眼的红,阮庭从没有在宣炀身上见过那么多血。
宣炀大半个身子被三个男人压在桌子上,还有一个人不断拉扯宣炀的腿,为首的男人恶狠狠把一个酒瓶旋转着往里顶,“贱货,还敢动手打你爷爷,你这个贱货!”,男人不依不饶,用脚不断踩踏宣炀的脚腕,“贱货!爽不爽,妈的,给我叫!你这个贱货!”
阮庭周身血液逆着往头顶冲,他的宣炀被人欺负成这样,他都不舍得这么对他,“阿煜,送他们上路…不,那个碰宣炀的男人留给我。”
“好嘞,交给我。”,钟靖煜走上前,轻而易举就把四个男人引出了房间。
阮庭从地上摸了一支酒瓶,掂了掂,抬手爆砸在男人的头上,“喂,爽不爽,给我叫~记得大点儿声,小爷听不见响可不行~”,宣炀浑身僵硬,死死捂住自己的脸,在地上缩成一团。
“你他妈的!小崽子敢打你爷爷!”
男人冲了上来,阮庭冷笑,用手里剩下的碎裂玻璃直接刺进男人的眼睛,尖叫声霎时响彻房间,甚至盖过了周遭的音乐声,可惜隔音实在太好,外面的人丝毫不知道里面发生的变故。
“哪只手欺负宣炀的?嗯?你刚才叫他什么,你也配?嗯?”,阮庭冷眼看着男人在地上哀嚎翻滚,从茶几上拿起另一支酒瓶,敲在桌边、酒瓶被磕碎。阮庭骑在痛苦翻滚的男人身上,手起瓶落,男人的手心一下被酒瓶扎穿,男人再一次尖叫起来,阮庭却低声笑个不停,直到男人再也尖叫不出来,阮庭才慢悠悠把男人的另一只手也扎透,男人彻底晕死过去。
阮庭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