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还有十日就要折返琼海,这十天里,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感受到咱们的热情!”
一众僮院学子纷纷开口,诉述起心中的想法。
佳节已过,新年开启。
洪武二十九年正月初八,经三日装船,一艘艘吃水极深的海船已无法在港口停靠。
据先遣队传回的消息分析而准备。
此番出动的船只多达十九艘,各类物资六百五十多吨,口粮相较比第一批略少,重在设备与工程消耗方面。
水雾中,满载着人手的小舢板,频繁来往于港口与船队之间,将人员,物资一点点送上海船。
“这是今年的第一波,也可能是最后一波!”
灯塔上,黄子澄看着忙碌的人群。
对濠境,九江的大规模补给,洪武二十九年就怎么一波,这一波结束后,往后最多就是顺带的送粮,送油。
想要人?
没有!
想要工部机械,自己去造!
琼海岛内,已没时间,没心力,没人手,再去组织怎么大规模的物资运转,除非遇到天灾,不然一切都要靠驻地自行解决。
“会紧张一点,但整体问题应该不大,那些小家伙可真是卖力,二十多天的时间,九江便开出六百亩荒地,濠境开出二百亩,稍作一番后续整理,春耕前两地可种植面积至少能达千亩。
种粮这次安排上。
相信有了眼下这批人手,春耕结束,夏耕之前,三千亩土地是稳的!
往后只需让从舟山南下的船队,携带粮食,便可填补不足。
唯一的缺口,在于地方人手的吸附,吸附越多,缺口越大,但这是好事!”
张定边与一旁笑道。
内阁十一人,多数不在家,张定边自当出来走走。
“理论的确是这样,客家那已经完成动员,后日就会沿陆路前往九江,就是不知道中间道路情况如何!”
九江并非完全脱离大陆,依陆路可一路走到金紫荆港的对岸,至于中间夹的那段海峡,小舢板就能解决,水性好的游水游个往来不是问题。
“张岩那小子心里有数,怎么说也是参加过四轮北伐的人,就当战时指挥,左右不过小两千人,这都不能管好,军座之位他别做了!”张定边对张岩信心不小。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金紫荆港口的水深,若是水太浅,这可不利于镇字级飞剪船的停泊!”
镇字级吃水近四米,目前探查到水深,最浅的地方为三米出头,单一一处还是多处,在没有完全探明之前,谁也不敢保证。
要真运气不好,搁在了里面,乐子可就大了。
“事可不经人想,往坏想,越想越糟……你小子该找个时间,好好照照镜子,那眼眶黑的,也就那孩子不在,不然你铁定得进观澜湖!”张定边笑道。
“您老别笑,那帮混蛋一个跑的比一个快,将事全都丢给我,真当我不想休息?”黄子澄不爽的说道。
“那也得偷着来,属官人数不够,那就多培养几个,决策来不及,那就分个轻重,身体才是关键,这些事想来不需要我教,直接学不就是了?”张定边意有所指的说道。
“有些事三爷能做,我不能做,我要是如此,得乱!”
伴随着琼海发展,黄子澄越发感到时间不够,心力不足,多没事那就算了,可偏偏所有人都忙的后脚跟踩前脚跟。
四五月份前,还要完成远航中东的筹备工作,怎么个休息!
“要不您老……”
眼求着黄子澄要将主意打到自身上,张定边连忙推脱,“这种事你应该找朱允熥,而不是找我,老夫都这岁数,还要帮着那小子看着蒋瓛,你又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麻烦!”
警监体系筹备快一年了,确离也有半年,可涉及到具体的事务从不简单。
警监体系现在遇到一大麻烦……上下层理念的矛盾。
上层,主要由蒋瓛一系锦衣卫组成,这些锦衣卫过去影与黑暗之中,见惯了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暗,眼下执掌警监体系的核心权利,心中又急着出成绩,普遍认为当在符合琼海法典的要求下,进行从严从重的执法,形成强大有效的威慑力,震慑琼海民间,让百姓不敢乱来。
下层,由琼海最初建立地方民兵组成,成员年纪普遍较轻,责任感强,热血,个人机遇与琼海发展绑定,加之这几年琼海社会稳定,执法过程中认为当以‘仁’为主,教化为辅,同时这种思想源头在解沦,毕竟过去这一摊子事都由解沦负责,警监体系确立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