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清晨,南渡河畔的水雾消散!
镇远号,镇宁号,外加十三艘停靠在港的海船,与霞光如深海巨兽般趴在港口内。
码头上人影攒动!
三百先登营士兵,五百劳工,背负着巨大包裹,手拿着工具,排成十五队列静静的站在对应码头前,等待着登船的号令。
经两日物资搬运,近八百吨物资已先后上船。
踏踏踏……
马蹄声传来,打破集结的凝重。
一行三十二人,三三两两的军官御马而来。
“先登营!”
张岩立与马上,虎视四周,战刀出鞘,霞光照应在刀刃之上,寒光所在便是焦点。
“在!”
两列三百人的先登营,发出属于他们的声音。
“登船!”
指挥刀挥舞,队列快速跑动上来,踏着踏板快速登上镇远号,镇宁号的甲板。
上了甲板无人停留,与海员招呼下快速钻进甲板下方空间。
镇字级飞剪船不小,排水量越500吨,载货量230吨,但这不代表待人的空间便充足。
操作一艘镇字级的飞剪船需四十人,两班两倒海员至少需配六十人。
设计之初考虑了临时运兵的需求,但这些空间真的不大,加上此番出航两艘镇字级军舰都承担了军需运输的任务,剩余空间再塞一百五十人,不说是沙丁罐头吧,但情况也差不多。
好在飞剪船速度快,迎风而上进入九江也就一天一夜,熬熬也就能过去了!
有序的节奏下,上船的速度极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原本站在码头上八百人系数进入对应船舱。
……
“都安排好了?”
船长室内,张岩脚翘在观测台上,目越舷窗享受着海天一色的美景。
一身少校军装的李猛推门而入,拉了一张座椅坐在张岩身旁,“都搞定了,伙房那边我也看了,半个时辰后就能开餐!”
“我们的运气不错,今天海况条件不错,要是换了大风大浪的事件,就没那么轻松了!”
张岩负责镇远号,平安坐镇镇宁号。
出行船只十五艘,方向相同但目标不同。
镇远号只是路径九江金紫荆,到了金紫荆海湾会放下一批人,但镇远号还要继续往前走,作为旗舰带船队去往宝岛方向,观测水文,探查情况,为下一阶段登陆宝岛做准备。
“船上都是老手,野战一连平日是怎么训练的,咱不清楚,但内卫一连都有过海上生存的经验,不少是水师选拔过程中淘汰下来的!”
先登营三百人,内卫精英,野战老兵对半开,或许有所不舍,可在大是大非上,蓝春,李增枝考虑无不服务与全局。
水师的选拔从内卫而出,张岩负责的也一直是内卫。
没有金刚钻,不栏瓷器活。
没那这些条件,也不会安排这样的任务。
“看来点,之前都是近海训练,不说近海与远航区别,入了海,再小心也是应该的!”张岩笑了笑。
伴随着情报体系的完善,大量的信息汇入琼海,但凡有点脑子的,无不知晓一场剧变就在眼前。
老皇帝,年年老亦,入秋之后有半月没出现在朝堂上。
北方草原战事平缓,大军却在不断深入,要么是僵持了,要么是蒙元远遁。
在这诡异的情况下,皇太孙朱允炆显得异常的活跃。
或许是身在局外,也或许是想的太多,琼海高层心中的不安越发浓烈。
在没人知晓答案的情况下,唯有做更多的准备,方能换来短时的心安。
“晓得!”
李猛瓮声说道。
“歇着吧,我还要研究研究!”
目光回落,看着大腿上搁着的海图。
海图潦草,数据,信息来自与林天麓等海商之口。
一张海图之下,是数十页原先流与各路海商口中的家传,其中还带了一些传说的东西。
宝岛,与福建一衣带水,但因海湾中存有那道难以逾越的黑水沟,登岛宝岛历来都是流传,而难以找到具体的实例。
海路难行,是众多商贾亲身感受。
隔三差五,都有海船与此消失传说,就算是已确定的安全航路,也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全。
简单的说,这里缺个法门,一个能够安全登岛的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