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德菲尔德第二个前来,彼得嘴角露出一抹狐疑。
这么着急的不应该是普鲁士才对。
腓特烈是出了名的号称自己的思想不受宗教的限制,还顺便嘲讽了各国君主一波。
“陛下!普鲁士臣子,俄罗斯臣子马德菲尔德向您贺喜!”
马德菲尔德来了别的话没说,先行了一个大礼。
彼得消受后笑着问道:
“喜从何来啊?”
马德菲尔德一身的喜气,他神情炽热地道:
“陛下,经过昨天的事情您的威名必将传遍整个俄罗斯,以后俄罗斯人将真正视您为他们的小父亲,哪怕是别斯杜捷夫也不能阻止您施展您的统治才华了,这当然是大喜!”
彼得微微一笑,露出志得意满的神情来,欢喜无限地道:
“不错,说的不错,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看来男爵你身为腓特烈的臣子,眼光果然不一样啊。”
听彼得言语间对腓特烈的崇拜,马德菲尔德心中不由暗喜,他连忙趁热打铁地道:
“陛下,既然如此,不知道您是否允许腓特烈国王的臣子,同时对俄罗斯热爱无比的马德菲尔德继续留在俄国,以便为两国的深化友好作出更进一步的贡献?”
马德菲尔德紧张起来,送给女皇的信都石沉大海,尽管心中猜测或许有了转机,但如今当彼得三世的面这么说,他一句话就能决定结果,由不得不忐忑。
彼得看了一眼马德菲尔德,不以为然地道: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啊,你放心,我已经和姨妈说过了,你放心留在俄国就是,顶多我花费点从各国搜罗一些奇珍异宝讨姨妈欢心就是。马德菲尔德,你要是离开了俄国,我还怎么得知腓特烈的消息呢?”
“对了,腓特烈国王有没有推出新的军装和军阵,你和我说说。”
彼得一副迫不及待兴致盎然的样子。
马德菲尔德感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来自荷尔斯泰因的彼得三世真是普鲁士的好伙伴啊。
他当即大义凛然道:
“陛下,怎么能劳您花自己的钱来弥补我的错误呢,我这里有一张汇票,请您务必手下,这样我才能略微心安。”
彼得客气了几句,看马德菲尔德一脸坚定的样子,只好无奈地道:
“俄国和普鲁士的友谊就如同这汇票一样,表面上看上去轻飘飘的,实际上比大山还重。”
这句话更令马德菲尔德大喜。
然后彼得接过了汇票扫了一眼,的确挺重。
看来马德菲尔德为了留在俄国,同样也代表了弥补俄普关系,他花费了重金,30万卢布。
30万卢布不少了,买一个俄国成年男性农奴花最高的500卢布的话,这一笔钱就能买600个。
如果买便宜的能买更多。
对小市民来说更是一笔天文巨款。
姨妈的面子挺值钱,彼得欣喜收下,然后叹息道:
“以我们的关系,何至于此呢?”
马德菲尔德表示有不同的见解,陛下收下他才能安心。
对此彼得显得很无奈。
又和马德菲尔德聊了一会普鲁士军装和阵列的问题,彼得就把这位在俄国呆了二十多年的大使给送走了。
随后彼得又接见了英、法、瑞士各国大使,最后见到了老朋友丹麦大使。
这一行大使有的像奥地利大使一样用金钱希望获得神器,并消弭会对他们宗教产生的影响,有的代表他们的君主表明对知识产权的大力支持,表明彼得皇帝的大作在他们国家内出版一定不受刻意的阻扰。
丹麦弹丸小国,出的钱最多。
现在丹麦大使已经风闻瑞典隐隐有重大的变动,唯恐俄瑞联合把丹麦给灭了。
这一波下来彼得收获了150多万卢布,也算是一笔小钱。
所有的汇票都是来自于荷兰一家银行的,这让彼得不禁想起了犹太人,目光冷冽。
在以色之前,犹太人是出了名的没有祖国,又非常富有,手中握着大量财富和紧俏的商品,从中世纪黑暗笼罩的欧洲一直到现在都是贵族和君主们厌恶又不得不和之交往的存在。
因为国王和贵族们在面临因各种原因导致的财政困难时,经常找犹太人借钱,但事后又可能无力偿还,手中握着暴力机器的君主们就会想办法杀死债主,然后人死债消,浑身轻松。
不仅国王如此做,贵族和地方领主也常常扮作强盗杀戮和劫掠犹太人。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时常面临杀戮的危机感让犹太人开始变得奸猾和团结,并在和同族的相互交流过程中,建立了一个横贯欧洲的资金往来关系网。
这个关系网的表现形式就是银行系统,是金融的代表性之一。
最开始欧洲的金融中心是在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后来因为地方局势经常变动,国王的实力变强之后就会驱逐犹太人,瓜分他们手中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