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对贝尔尼斯的心思一清二楚,他并不看重国际威望,他只要国内稳如狗就行。
彼得微笑道:
“贝尔尼斯伯爵,你的意思我明白,圣母给予我圣启时并没有说是俄国独有,毕竟在希腊也有信仰东正教的,我想着神器自然是可以传入他国的。”
“至于传入奥地利后,特蕾莎女王怎么宣扬,那就是她的事情了,我想仁慈的圣母愿意将她的圣光撒遍万民,也是不介意的。”
听到彼得这么说,贝尔尼斯伯爵不由大喜。
因为断定彼得三世说的是大话的结论太早,贝尔尼斯伯爵已经无法收回那封发给女王的信。
他相信现在这样补救足以让特蕾莎女王喜笑颜开。
如果是特蕾莎当面,她自然是不肯也不愿意承认需要东正教神灵的圣启的,但外交官之所以是外交官,不就在于他们的面皮可以随心所欲地根据国家利益踩吗?
特蕾莎不能做的他能做,特蕾莎不愿丢的脸他能丢。
贝尔尼斯此时很感激彼得,没有想到他那么好说话。
但他也知道不能白拿,贝尔尼斯开口道:
“不知陛下要作价多少?”
彼得道:
“神器制造之法是圣母传授,为免降罪,这个不能传出,但神器却可以,看在尹丽莎白女皇和贵国女王交好的面子上,一套神器5000卢布即可。”
彼得没有狮子大开口,涉及到信仰和神灵,这已经是低的不能再低的价钱了。
他相信无论是特蕾莎还是各国有意的君主,绝不会认为他是在敲诈,反而会认为他非常朴实可亲。
还有知识产权要靠着各国君主助力推行,彼得自然不会在这方面占太大便宜。
就算是按照国家算,真正需要避雷的建筑其实也没多少,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纪,一般百姓的房子也是没有避雷针的。
在信仰方面,更可贵的是君主之间的友情。
听到彼得三世说的价钱,贝尔尼斯伯爵不由大吃一惊。
他以为会有很高的价钱,现在哪个国家大使驻扎他国,在贿赂对方政府要员时不是大手笔花钱,更何况这是神器,而且他亲眼见证了威力。
可以说,传到奥地利,对于特蕾莎女王的统治有很大的意义。
看到贝尔尼斯的神情,彼得微笑道:
“这是和贵国的友情价,我相信经过了昨天的一幕,其他国家不会无动于衷,如果他们也希望得到神器,价格和贵国不同,希望贝尔尼斯伯爵对此保密。”
贝尔尼斯伯爵不由非常感激,之前彼得在马车里行云布雨时对特蕾莎的不敬全部抛在了脑后,贝尔尼斯向彼得千恩万谢道:
“陛下!您此番的恩情我们记在心里,愿两国永远交好,对您赐予的神器,我们需要100套。”
100套是贝尔尼斯估算了本国内的主要建筑物得出来的数字。
至于一般的平民,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彼得点点头,微笑道:
“可以,我会立即命人着手打造神器,再予以祝福,相信很快就会到公使手中。”
贝尔尼斯行礼,毫不犹豫地写了一张价值50万卢布的汇票呈上。
米尔科夫斯基走下来接过再转交彼得。
彼得看了眼,是荷兰一家有名银行的。
金融是个好东西,在人类历史上金融立国的大国强国并不少,腓尼基城邦早在圣经时代就给犹太人放过高利贷,亚历山大也一度向希腊城邦众筹过东征经费,威尼斯、佛罗伦萨、荷兰等政治实体也都用金融杆杠在历史上四两拨千斤。
但荷兰却不是靠着自己本国的商业行为进行起家,可以说整个西方都不是。
早在中世纪,威尼斯奸商就利用十字军的掠夺战争牟利。
大航海时期的西方商人都是靠没本钱的生意起家。
英国在1600年成立了东印度公司,荷兰在1602年成立了东印度公司。
荷兰的这家东印度公司就是着名的白嫖之王。
1603年2月,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队在在柔佛打劫了满载中国的丝绸、漆器、瓷器等的葡萄牙船,一次的打劫就给东印度公司带回了350万荷兰盾,相当于总股本的六成。
这家公司最完美的生意闭环设想就是:
“只要中国贸易获得成功,将中国货物引入日本,时而进行往返贸易,再加上巴城与中国的贸易,公司必将再也不用大规模地借债并支付昂贵利息(正如同在印度所遭遇的),甚至还可以获得大量实金以资助返回荷兰的航程,并且无需再从欧洲运出任何的资本了”。
而荷兰到中国进货的方法就是抢。
荷兰人从1622年10月到1623年10月一年时间内抢了147条中国商船,打劫了中国沿海11个货栈乡村,抢走了100多头牛,21大捆生丝,甚至连鸡蛋家禽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