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大响,火花四溅,两刀相磕,李广利和鲁英子都是一愣,两人都被对方强大的臂力惊到了。
“哈哈哈!”李广利大笑起来,挥刀再砍。
鲁英子暗暗吃惊不已。
李广利被他全力一击,回复的速度比他还快,这让他立时收起了轻视之心,转身小心应对。
丁丁当当之声不绝于耳,眨眼之间十几个回合过去,李广利越战越勇,鲁英子的大刀上已经破了十几处刃口,这让他警觉眼前之人并不好对付。
汉军和大宛军队之间的白刃战很快进入胶着状态,每一刻都有双方的人马倒下,而汉军的损失更多。
步兵面对骑兵的快速穿插,终究还是吃亏。
李广利用力把鲁英子的刀磕开,大喝一声,“退!”
两军如潮水般向各自阵地退回。
鲁英子脸色不太好看。
虽然汉军伤亡远大于己方,可是损失严重超过预期,预想中的以逸待劳并没有出现。
李广利同样知道,不能再战下去了。骑兵还好些,步兵损失得快没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折扣了三分之一人马,虽然说不上战败,也绝对说不上胜利。
回到休循驻地鸟飞谷,他特意整理了一番衣着,前来向太子报道。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太子并没有责怪他,而是十分诚恳地勉励了他一番,让他先回去好好休息,何时再战,先不着急商议。
李广利满腹狐疑地回自己的营帐去了。
而这边赵营平带着人昼夜在郁成城下的环城河旁游走,另一边李陵则带着几百名民夫喊着号子筑坝拦水。
很明显,汉军要斩断疏勒河和郁成城之间的联系。
鲁英子亲自登上城楼,确信汉军所做为真之后,他犯起了滴咕。
难道汉军要打持久战不成?
虽然西部仍然天寒地冻,但是冷季很快过去,对方又占领了休循和捐毒两国,以那里为基地固守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万一真把疏勒河切断,那么莫说郁成城,就是王城贵山城也会陷入缺水危机。
随着战报不断传来,汉军虽然不向他挑战,却以极快的速度占领了监近小国,再这样下去,整个大宛都将变成西部孤城。
最要命的是,汉军开始不断地往流往郁成城的支流河水里面投放杂物!
如果说只是想切断水源,那么没有一年半载是做不到的。但是污染水源……那可是分分钟的事!
不能让他们的如意算盘得逞!
鲁英子思虑再三,决定冒一次险,趁夜出城,偷袭李广利的大营。
事实上,他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太子的行宫设在哪里。
但是,李广利的大营在什么地方,他却一清二楚。
休循国的鸟飞谷在葱岭以西,背靠大山,大半面对的是大宛的国土,所以对他来说,基本上处于“半透明”状态。
而李广利似乎也不在意这些,整日躲在大帐里喝酒吃肉,连练兵的事都不做。
鲁英子原来还对李广利的印象有所改观,如今一看还是武夫一个,根本就不懂带兵之道,不值得他亲自出马。
于是,他把自己的小舅子阿布亚里派了出来,让他带领五千人马偷偷摸出城外,隐藏到葱岭左支山脉以下,那里距离鸟飞谷不到十里,骑兵一次俯冲就可以到达。
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待到天黑之后,阿布亚里招呼手下上马,乘着夜色直奔鸟飞谷杀来。
从他们隐藏的位置到鸟飞谷这段路,他已经暗中探查过几次,路上所有状况了然于胸,所以即使在黑暗这中,仍然丝毫不影响前进的速度。
可是,就在快要接近鸟飞谷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原本平坦结实的地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许多陷马坑,白花花的沙土地被马蹄一踩便流水般陷了下去,一时之间人仰马翻,人喊鸣之声响成一片。
如此一来,偷袭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阿布亚里一咬牙,大喝一声,“冲过去!”
他没有退路!
他话音刚落,一支劲箭迎面扑到,直接从他没来得及闭合的嘴巴插入,从后脑透出……
他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既然脚下已经出现陷马坑,就说明对方已经知道他们要来偷袭,这个时候喊那么大声音,明显就是告诉对手,我在这里!
身边的人发现主将被人钉在地上,立即慌了神,呀呀乱叫着扭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