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哈特的红衣主教颤颤巍巍的问:“要修道院是……作为驻地吗?”
安宁:“你管我做什么,按照国民议会的决议,所有的教产现在都是国民议会的财产,在国民议会的特派员到来前,所有的教会地产将由我们代管!”
至于国民议会的特派员什么时候来,那就要看安宁什么时候跟巴黎的国民议会申请了,安宁要是一直不申请的话,他就是国民议会的特派员。
哈特嘴角抽动着,但是刚刚获得大胜的国民自卫军一个个气势汹汹的,他不敢多说话。
“好吧,我们这里最大的修道院,就是圣马丁修道院了。”
“那最豪华的呢?”安宁又问。
“也是圣马丁……”
“好,那就是我们的驻地了,带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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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马丁修道院确实很大,而且整个修道院都建的像要塞一样。
安宁看着这个修道院就有点后怕,心想幸亏在野外把叛军给击溃了,要不然叛军缩回来在修道院据守,自己还真没什么办法。
现在就好了,这大修道院是国民自卫军的兵营了。
安宁被哈特主教领着,在修道院里逛了一圈,非常的满意:“行了,这个修道院不错。修道院里的神父和唱诗班都给我滚蛋,还有不许带走修道院里的法器,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那种昂贵的东西,比如你们现在穿着的这些全是金银的法衣,这些都是国民议会的财产!”
安宁话音刚落,罗素就上前一步:“你,把衣服脱下来!”
哈特:“现在就脱吗?”
“没要你脱教士服,把身上罩的这个法衣脱下来!”罗素少尉毫不客气的说。
哈特主教这帮教士,现在都穿着一个类似防弹衣一样的白色罩衣,罩衣上又是金又是银的,一看就很昂贵。
安宁满意的看着主教把罩衣脱了,然后对罗素下令:“你组织人,闯进附近的修道院,把他们的金子银子都抢了……不对,都充公,运到刚刚我们去看过的大圣堂来,从此以后那些都是国民议会的财产!
“搬完东西之后,把修道院都贴上封条,那些地产也是国民议会的财产了,等巴黎派来值得信任的主教,就交给他们管理。”
罗素:“是!立刻执行!”
说完他敬礼,转身带着人就走了。
哈特一脸菜色:“你把教产都封了,我们这些教士怎么办呢?这儿是教皇的直属地,有上千教士和僧侣,你把修道院都封了,我们住哪儿呢?”
安宁一听居然有这么多教士,他也犯难了。
他本来是想着把主谋送去巴黎,剩下的教士就公开审判,看谁参与了杀爱国者,然后让他们偿命。
但是安宁并不打算一下子屠这么多人,他本来的想法是吊死几十个就完事了,一听有这么多教士,他也愣住了。
这么多教士全屠了,良心过不去,安宁本质上是个好人。
不屠吧,让他们跑到乡下去,忽悠一通乡民,又起来一波起义军,那实在受不了。
安宁觉得自己能打赢,主要是运气好,一拍脑袋想了个策略居然有用了,他可不想再试一次。
想了半天,安宁突然灵机一动:“对了,教会有不少田产吧?把你们雇佣的农奴都解放,让教士们到田里劳动!你们要在劳动中,反思自己的罪过!”
哈特都傻眼了:“什么鬼?你让我们去种田?我们可是罗马的教皇大人认证的教士!”
安宁冷笑一声:“哼,教皇!教皇他有几个师啊?”
哈特被安宁说这话的时候散发出的霸气震慑住了,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大概……一个师也没有……”
“所以你们就别想那么多了,去教会的农庄——不对,现在是国民议会的农庄了,好好务农,反思自己的过错。不过这个和你没关系了,你是叛乱的首恶,过几天我要押你们几个主教去巴黎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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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蓝衣的国民自卫军在圣马丁修道院住下了。
原本住在修道院里的教士们,都被赶到了教会的庄园去干农活,被一个连的士兵看管着。
自卫军的士兵把孔塔好几个修道院的财富全都掠夺一空,搬到了圣马丁修道院的大圣堂里封存。
安宁面对这个一屋子金银,直感叹这哪儿是教士,这就是趴在人头顶上的吸血鬼啊。
现在这些财物,都是我的——都是国民议会的了!
有了这么多财物,安宁又开始有新的想法了。
他本来是想着搜刮一下就班师回朝的,但是这么多财物光凭他自己这点部队,要运走有点难度,估计走到半路就大把士兵偷了财物开熘了。
在这里驻扎下来,就可以保证财物的安全。
不但如此,靠着这些财物,完全可以维持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
就算巴黎那边不给军饷,自己也能支付得起部队的工资。
要不就干脆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