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所报无误,这确实是家看似正常的农家小店。
掌柜是一对中年夫妇,此外,还有一个闲得无事的打杂伙计。
这一幕场景,和谐而又自然,并没有什么突兀之处。
但是,齐誉还是瞅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具体来论,有两大疑点。
第一,此地乃是荒山野岭,路少人稀,即使有些个匆匆过客,那也是寥寥可数的存在。选在这地儿经营开店,能挣得到钱?若挣不到钱,还用得着请伙计吗?
第二,当下天寒地冻,他们身为是本地人,怎可能会像琼军一样没有冬装穿呢?这一点,明显不合逻辑。
鉴于有这两点,齐誉基本可以断定,这家小店存在严重问题。
既有问题,那就得小心对待,所以,他们的食物绝不能碰。
“这位爷,天这么冷,何不喝碗辣汤暖暖身子?”
“多谢了!本将军从不食辣,所以没这口福。”
“呃……昧履支没加多少,算不得辛辣,要不,您小尝尝试试?”
“不了不了!告辞!”
说罢了,他便大手一挥,下令三军继续前行。
然,才行出了百丈,假扮粽子太上皇的黄飞便拉开了厢车的垂幔说道:“齐大人,刚才的那家店子存在问题,我已在他们的汤羹里,嗅出了浓郁的蒙汗药气味。”
老黄乃是此道行家,他这样说,基本上就不会错了。
八九不离十!
齐誉笑了笑,赞道:“黄兄的六觉还真是敏锐,只是随便地一嗅,就察觉到了异常所在,佩服,佩服。”
一顿,他才言归正传道:“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一定是那个很人到了!不过,她因为忌惮咱们的厉害,所以才故意地躲避锋芒,试用这种旁门左道。”
黄飞奇道:“既然齐大人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那为什么刚才不杀之以儆效尤呢?最起码,也要抓过来拷问一二呀!”
齐誉却是摇摇头道:“为了三条蚯蚓而打草惊蛇,很不划算,所以我才佯装无视的。”话音一转,他又说:“不过,在
适才的邂逅中,我却是注意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哦?什么事?”
“对方由于来得匆忙,同样也没携带御寒保暖棉衣。”
“那又怎么了呀”
“怎么了?且看我如何利用天时,不战而屈人之兵。”
说罢了,齐誉便叫过来了一些精细将士,并对他们作出了耳语吩咐。
与此同时,他还取出了许多纹银,并交到了一位头目的手里。
在领了密令后,这些将士全都急匆匆地离去了。
……
大部队,继续前行。
很快,天色渐暗,夜幕降临。
凛冽的寒风依旧如前,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要是照这么下去,估计可能会下雪的。
齐誉斟酌了一番,下令道:“原地扎营,篝火取暖。不过,当下属于是临时休整,没有定数,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启程。所以,汝等不要放松警惕。”
“是!大人!”
吩咐罢,他又对黄飞嘱咐道:“黄兄在卸了妆后,可带上一个小队于四下里迂回巡视,若见可疑之人,随时报于我知。”
“齐大人放心,黄某定不辱命。”
“好……”
再接下来,齐誉又对几辆‘惑敌车’的车夫作出了叮嘱,告诉他们之后的具体行动计划。
诶……
这又是什么用意呢?
一旁在观的齐霄面露不解地问道:“父亲,这些车子到底有何妙用?”
齐誉笑笑回道:“于虚虚实实中,让敌人不断地误中副车,然后,再一步步地掉入到我所布的陷阱之中。”
虚虚实实倒还好理解,可是这误中副车又是怎么一回事?
“哦?你没听过这个典故?”
“呃,没!”
对于偏重理科而轻视诗赋的齐霄来说,历史上的典故绝对是一道超级难题,虽不至于一无所知,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儿子诚实地摇头,齐誉便对他悉心地解释道:“说起这个典故,还和你的身份由来有些关系,无他,正是你的驸马身
。”
一听这话,齐霄倏然来了兴趣,忙催促道:“父亲请细说!”
“嗯!其实,驸马俩字并不是原生词汇,而是由同谐音的副马的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