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随着齐誉的三声击掌,三辆外形完全一样、且也与‘天子’所乘坐的雷同的孪生马车,从路边的遮挡处驶了出来。
这明显是事先就准备好的。
然后,齐大人立即下令,前后四车全都列于队伍的正中,以一种被受保护的姿态随队前行。
看到了这里,殷桃大体上算是明白了丈夫的用意。
此举,能够起到迷惑他人判断的显著效果,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能辨清?
可是,他这么做的动机上又是什么呢?
既然,真正的太上皇以及孙巧玉已经安全离开,那他为什么不撕开伪装公然前行呢?
齐誉解释说,目前尚有保持神秘感的必要。
因为,他想趁此机会再施展手段,来会一会可能前来的苏琉。
齐誉觉得,她的服软只限于面子上,心里头却仍是如往般的强硬,要不然,她也不会背着所有人于太上皇的身上暗下手脚了。
既然她是面服心不服,那就要保持警惕,以防她的得势反扑。
不过,也不用惧怕。
因为,自己之前的未雨绸缪,已经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决定性作用。
即使出现了马失前蹄,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且看一看这未雨绸缪。
从打皇帝离宫,再到吴晚荣拜访,最后至今天上早的公开辞行,这每一节、每一步,都营造出了太上皇没有离京的假想。
谁能不信呢?
换位思考,苏琉肯定觉得,她只需盯住己方的一举一动,就能做到运筹帷幄。
然而,自己的这一招瞒天过海不仅蒙蔽了她的双眼,而且还起到了调虎离山的作用。
由于苏琉料定自己会先往大沽港,所以,她果断地将兵部的五万精锐调去了那里。用意,自然是以逸待劳、守株待兔了。
而实际上却是,自己改走陆路经通州南下。
这样一来,刚好避开了她的围猎圈,而她,也因此会扑空徒劳。
此计的设计还算巧妙,不仅成功送走了皇帝以及孙巧
云,而且还把她的主力军调虎离山,可谓是一举两得。
要知道,琼军现在只有区区的两千人马,若直接抗对她的五万精兵,并不一定就有胜算。所以,还是避其锋芒的比较好。
还有就是,自己素来坚持不屠戮同胞,如果双方展开会猎的话,一个弄不好就会引发自相残杀,既然如此,还是能避则避吧。
客观地说,这一场博弈实力相当,己方之所以占据主动,不过是打了一个时间上的信息差而已。倘若,等到兵部的人马赶来,己方就没有什么优势可言了。
简而言之就是,当归以归,仅止执黑。
执黑,即,落棋时黑子的先走一步。
现在布局皆妥,唯一不确定的是,于这种不利的情况下,苏琉她还敢来捋虎须吗?
很不确定!
不如,还是先等等看吧。
既然打算着恭候她,那就要事先做些准备了,而刚才的虚实之计,就是其中之一。
殷桃在听完了如上的分析后,依旧还是认为,丈夫谨慎有些多余。
“既然她的主力军不在附近,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如此畏首畏尾,实在是有些不应该啊!”
“不,非常地应该!”
齐誉眼睛一闪,正色道:“这次对弈,我一定要好好地修理她一番,让她被迫做出改变。”
殷桃奇道:“先不管她还不改变,你能确定她会来吗?”
“嗯……大概率吧。她心里应该非常清楚,像王之藩、三德子之流,绝非是我齐某人的对手。要想和我过招,她就得亲自出马。”
“噢,明白了”
其实,齐誉只是概述了一下其中的逻辑,并没有解释想让苏琉改变什么。
主要是因为,不方便说。
他觉得,苏琉的手段虽然阴险极端,但她的性格却是非常保守。她的作风,一点都不像是前世里来的穿越者。
究其原因,十有八九是因为她的权力欲作祟,而这种欲望,也决定了她的处事方式。
要想维护住帝制,那就要维护住传统人文,甚至,还不惜动用
愚民之策。如果,大刀阔斧地改革旧制,包含皇族在内的所有勋贵阶层的利益就会受损,如此,她又怎么可能故意拆台呢?
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