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周春生现在已经休掉了姚氏,所以,家里头也就失去了可使唤的女眷。
连泡茶,都得他亲力亲为。
请个下人?
那也不是说不可以,但是,却得花费不少银子。
这对于混日子且又无贪墨权力的周春生来说,俸禄方面很难吃消。
京城居,大不易。
对于此,齐誉深有体会。
周春生一边泡茶,一边开始和表哥叙起了旧。
然,说着说着,他就扯起了齐霄之前的那件案子。
从其表达中不难看出,他对于弃妻姚氏的所作所为非常不齿。甚至,他还笃定地认为,是周家对不起齐家。
也正是因为这事,所以他最近才没有去登齐家的门。
他觉得,确实没脸去见表哥。
“表弟,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说,当初,若没有二舅的庇护,哪有我现在的今天?咱们两家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至亲关系,你这样说,可就有点太见外了。”
“多谢表哥的宽宏大量。”
齐誉环顾着这冷落的门庭,建议说道:“依愚兄之见,不如你辞去现在的京官,随我同去南洋。在那里,我随便安排个执事,也能够你养家糊口的。”
周春生却是断然摇了摇头,道:“表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在京城已经住惯,不想再行迁徙了。”
齐誉闻言一叹,道:“既然你不愿意远行,我就不再强求了,回头,我让下人们给你些银钱过来,也好贴补一下家用。你这样清汤寡水的生活,我看着有些不落忍。”
不料,他的这个提议却遭到了周春生的明言拒绝。
而且,还非常果断。
“我现在的收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不奢侈但也不拮据,过这样的日子,我相当满足。所以,表哥不必送钱财给我,若真需用,我会主动向你开口的。”
“那……好吧!”
齐誉无奈一叹,又道:“以上的这些事情我全都依你,但是,另一件事你必须依我,且绝不容任何商量。”
周春生一怔,奇道:“不知表哥的所指,乃是何事?”
“我想带表侄子峻茂前往琼州,让他在那里学习先进知识,若于京城里再这样厮混下去,他这辈子怕是要碌碌无为了。”
“这个……”
齐誉曾听殷桃提及,说周峻茂经常和官二代们厮混在一起,若长此以往,岂不是虚度了青春?
在这样氛围下成长起来的孩子,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其他方面皆是一无是处。
所以,齐誉才想着给他换个好的环境,以让他走上正道。
周春生虽然性格老实,但却不是愚笨,很快,他便秒懂了表哥的用心良苦。
事关孩子的前程,他非常理智地选择了妥协。
由表哥操办,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敲定下来了这事,齐誉才发出邀请说:“明日就是我的大婚之礼,你一定要记得准时亲至,若是迟了的话,我可是要生气的。”
周春生连忙回道:“表哥这是说的哪里话来?你大婚,我能不去吗?”
“呵呵,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啊!”
“表哥放心就是!”
……
一夜的时间一晃而过。
随着清晨一声嘹亮的鸡啼,新的一天开始了。
这一天,乃是齐少保的纳妾之日,甚是惹人眼球。
太阳才刚刚爬上了东窗,吃瓜群众们便开始了有关于礼仪上的热议。
礼仪?
这玩意儿还有说法?
当然了!
这时,一位饱学老儒站了出来,并做出了相关知识的普及。
据他介绍说,娶妻和纳妾于礼仪上截然不同,绝不可混为一谈。
娶妻,也就是迎娶正妻,需要挂上明面的上媒人,并以登门迎亲的方式风光置办。
届时,女方身着大红嫁衣、乘八抬大轿,并在敲敲打打地气氛中前往婆家。而男方则是披红挂彩、骑高头大马,于前呼后拥中携美而归。
在到了男方家后,正妻可从大开的中门而入,以彰显自己的女主人地位。
而妾享受的待遇,可就大为不同了。
纳妾,并不需要所谓的媒人,只需双方家主人点头同意即
可。
在出阁时,女方只能身穿粉红色嫁衣,屈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