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告病在家的齐大郎,在忙活完了有关婚礼的准备事宜后,便带着轻松的心情回到了家。
推开寝室的门却见,殷桃正在那里审视收到的礼单,而且,还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咦?
这是怎么回事?
齐誉见状,连忙靠了过去
“桃儿,你在思量什么呢?”
“快过来,看这些个银子。”
“银子?怎么了?”
齐誉接过礼单大眼一瞧,也不禁愣在了那里。
一万两、两万两、三万两……
啧啧,竟然高达五万两的巨富!
真是没有想到,这即兴地结个婚,居然还能带来这么高的经济收益,始料未及啊!
不过,这也让齐誉彻底看清了官场上的人情世故。
俗话说的好,有权就有钱,这话放在当下再合适不过。
且看,自己乃是盘踞一方的总督兼司少保,属于是那种实权在握封疆大吏;而殷俊又是手执断刀的在任言官,同样也不可小觑;彼此双方的权利相互叠加,很容易产生权倾朝野的错觉。
如此级别的势力集团,谁敢不靠拢?
官员们或是钻营,或是献媚,多多少少都会放血。
有权就有钱,古人诚不我欺。
除以上外,这些人还全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提前送礼。
可见,他们是智商是多么的高深。
官场不同于商场,讲究的是财不外露,尤其是在当下所处的天子脚下,更要注意谨言慎行。说不定,一个不经意间的小小炫富,就可以毁掉你的锦绣前程。
所以,这些人才会摒弃婚礼当天送贺的传统礼仪,齐齐改为是提前一天秘密奉上。
自家的情况如此,殷俊那边的添箱相信也不会太过寒碜。彼此两头都是大员,他们又怎能厚此薄彼呢?
齐誉回过神来,摇头说道:“这些个交际用不着太过在意,正常的礼尚往来也就行了。同僚不同于亲戚,多薄情而少实际。在你得势时,他们会附炎趋势,而当你失势时,他们就会落井下石。所以,千万不要以送钱的多少来评判交情。”
殷桃会意地点头道:“夫君说的是,妾记下了。”
说罢,她
便收起账本,并伸了一个懒腰,斜斜地靠在椅子上。
老婆是累了吗?
齐誉见状,一脸心疼地说道:“你怀喜在身,我本该多多陪伴,可无奈,这几天事情不断,却是冷落了你。今天,就罚我为你暖暖被窝,你看如何?”
殷桃闻言脸色一红,羞赧道:“我可是听老妇人们说了,前三个月是不能够那样的,所以你呀,还是先忍忍吧,等回到永川后,就有柳姐姐可以侍候了。”
嗯?
我不过是说了一句暖暖被窝,怎么就扯到尽义务上去了?
齐誉却佯装当真,故意逗她道:“其实呀,也不是说真就不能那样,因为,还有其他的方式可选,正如某文中所云的那样:京中有善口技者……”
殷美人白了他一眼,道:“动机不纯,打住!”
有了前几次的被带入经验,殷桃现在已经变得提防多了。
甚至,她还主动发起了反制措施。
你调笑我,那我也调笑调笑你。
只见她眼睛一闪,故意戳他痛处道:“我说夫君,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与柳姐姐第一次时的情况?”
啊??
这种事情,怎好意思说出口呢?
见他低首不言,殷桃再次催道:“你必须说,要不然,我以后就不侍候你了!”
这……
好吧!
齐誉表示妥协,咂了咂嘴道:“夫尝言,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干咳了一声,他又带着一脸豪迈道:“后,由于水势汹涌,大禹最终不得不动用逆天之宝定海神针,这才稳定住了泛滥的水患。”
这话……
什么意思?
“啊!”
“哈哈!”
“你个坏人!”
中有云,闺房之乐,甚于画眉。
可是在有些时候,一些不当的言辞,可能会引发吃飞醋的。
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的。
果然!
只见殷桃脸色一凝,佯怒道:“你自个睡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