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京城内部署了一番后,拓拔绫才回去皇宫。
太傅和大司马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不停的催促着。
“皇上到底几时回宫?”
“就是啊,好端端的出宫做什么,现如今发生这么大事,都找不着人。”
“皇上如今越发有自己的主意了,咱们啊怕是管不了。”
“哎!谁说不是呢!只是现下该怎么办啊?”
“老夫也是一筹莫展。”
“若不是皇上非要诊治城外那些流民,城内也不会出事。”
“太傅此言差矣。”拓拔绫跨过门廊,高声的道。
几位老大人听到声响,连忙回过头来。
拓拔绫走进来后,径直到上首,坐在椅子上。
“老臣拜见皇上。”
太傅和大司马等人朝着拓拔绫行礼,倒是没有跪下去。
这是在立政殿,拓拔绫以往就说过,除了在栾殿之上,其他地方一律免了他们的跪拜大礼。
她俯视下首,看着几位老大人,神色薄淡,语调却不容置喙,“城内之事与城外全无关系。”
“这么说城内并不是瘟疫了?”太傅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瘟疫那都好说,可他还是有些困惑,看京兆府尹那折子,他觉得跟瘟疫应该脱不了关系。
“说反了。”拓拔绫回了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太傅不解的问道。
“意思就是说你刚刚的话说反了。”大司马侧脸,望向着太傅,眼神有些嫌弃。
这都听不懂,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既然城内不是瘟疫……”大司马又道,话说了一半直接停了下来。
随后,他与太傅异口同声的道,“城内是瘟疫?”
“正是。”拓拔绫点头,“城外不是瘟疫,城外的那些流民已然快要痊愈了,现在严重的是城内的状况。”
太傅感觉脑袋天旋地转,大司马也差点晕过去。
两人手搭着手,像是一对互相搀扶的老伴。
“大司马,老夫是不是听错了?”太傅唇瓣颤颤巍巍的问道。
“怕是没有听错。”大司马回答道,两人相视一眼,表情都苦兮兮的。
不是他们想得那样吧!
“皇上,能确定吗?会不会是弄错了?”尚书令的语气相对而言还稍显的平静些,不过那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
尚书令表示:他只是装的从容。
“皇上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太尉前段时日回了桑梓之地修祖坟,没成想这次回来,竟然遇上了这样的大事。
早知道他就直接告老还乡得了。
“爱卿们看朕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拓拔绫皮笑肉不笑的问道,顺势眨了眨眼睛。
这么严肃的事情,她哪有闲心情开玩笑。
老大人们一时愁眉苦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死一般的寂静。
拓拔绫怀疑再这么下去,这几位老大人就成石桩了。
是能呼吸的哎呦喂!
“虽说城内形势严峻,各位爱卿也不必过于担忧,相信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随即拓拔绫便事无巨细的说了自己的打算,她的所言所行听着很是有条理,处理的办法几位老大人虽然没听过,但是也觉得甚好。
几位老大人连连点头,又提问了几句。
“此法真的能行得通吗?”
“倘若有人瞒而不报该如何?”
“瘟疫这事可大可小,虽说预防得当可阻隔大部分,但是有些得了却没查到的人,又该如何?”
拓拔绫抿唇,嗓音淡淡的道,“所以,最重要的是找出能治好瘟疫的法子。”
“古往今来,可从未听说过能治好瘟疫。”
“那就挑战不可能。”拓拔绫没有丧气的意思,她加大着声音,声线里带出信任的意味,“朕相信贵妃,一定能找出治疗瘟疫的法子。”
“皇上圣明。”
此刻,几位老大人心服口服,尽数跪了下来。
拓拔绫偏头,看向着菱花窗。
她一定会治好她的子民。
“啊?又让我上?”陆子墨听完拓拔绫的话,指着自己,目瞪狗呆。
“嗯。”拓拔绫点头,语重心长的道,“朕若是跟那班子老大人们说要去市井之中,他们必然不会答应,所以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