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巷和周围的巷子被围之后,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百姓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出来询问。
“为什么要将这里围起来?”
“是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也不知怎得,今日好像是又死了两个人。”
“这可咋办,难道是被害了要查凶手吗?”
……
“封锁这几处地方,不要让任何人进出。”
京兆府尹的话一出,吵嚷声更大更喧闹了。
“凭什么把我们封在里面?”
“就是啊,凭什么?”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我们要出去!”
百姓们开始推搡了起来,直将那群衙役推的频频往后退去。
“不许再靠近了,否则,本府尹可就不客气了。”京兆府尹见局势似乎不妙,大声呵斥道。
然而哪里会有人听他的。
眼看着衙役们的防线就要被冲破了,不远处突然响起来气势恢宏的脚步声。
紧接着,几队穿着厚重盔甲的士兵们,划着整齐如一的步伐,尽数小跑了过来,然后将此处团团围住。
他们脸上皆覆盖着面巾,掩住了口鼻,看不清具体的表情,但那双眼睛里都透出同样的坚毅。
为首之人乃是拓拔绫。
她坐在高大的骏马之上,环视着四周。
“我知你们很困惑,不清楚为何要将你们拘在里面,但如今永巷及其附近发生了命案,我不妨直说,为了你们也为了整个洛京城的安全,永巷今日必封。”
“你少来胡扯,发生命案与咱们有什么干系?”
“就是啊,我们又没有犯法。”
“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等事,叫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老百姓们被押着。”
拓拔绫虽然骑在马上,可一来她年纪轻轻,瞧着没什么威严,二来她也未曾身着官服,因此那些百姓就敢大着胆子的责骂。
他们还以为她可能就是京兆府尹身边一个小小的文书之类的人,不足为惧。
拓拔绫倒是没有在意,她来之前就想清楚了。
限制这些人的出行,必然会引起动乱。
可若是再让他们四处乱窜,也不知究竟会影响到多少人。
所以她宁可将这里的人尽数隔离,也不愿放过其中任何一个。
“我们要出去。”
“凭什么关着我们。”
听着众人的呐喊,拓拔绫的面容极冷。
她未曾说话,但站在她身后的士兵却气势十足,他们拿着长枪,个个站的笔直,闻言便拎起长枪往地上一跺。
刹那间,响声震慑天地。
百姓们都愣住了,原本还在叽叽歪歪,瞬间就不敢说话了。
拓拔绫不由的想着——
这群人可真好用,别的不说,余景棠训练出来的兵还是不错的。
可正当这时,突然有人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呕吐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推他啊。”
“我也没有。”
“天呐,马二家的小子死之前也是这样的。”
“我听说城外那些流民得了瘟疫,该不会……该不会我们这里也得了瘟疫吧!”
“瘟疫,是瘟疫!”
“瘟疫可是要死人的,你们把我们关在这里是想要让我们全部死去吗?”
“瘟疫还会传染,你们这些当官的是不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
一石激起千层浪,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众人又被挑起了情绪,纷纷开始抗争。
“余家军听令。”拓拔绫拿出虎符,举起手来。
她脸色寡淡,除了冷漠瞧不见其他的情绪,而那只拿着虎符的手逐渐跳跃出隐隐的经脉。
“从今日起,东起听风街,西至仁义胡同,与永巷相连的这几处,即刻开始封闭,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违令者,投入刑部大牢。”
此话一出,气势十足。
余家军爆喝一声,举起长枪,枪头对准着那些百姓。
百姓们这才害怕了起来,大家都往后退去。
拓拔绫知晓,她其实不该将枪头对准那些无辜的百姓,可瘟疫一事刻不容缓,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安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