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医此话当真?”拓拔绫眼眸瞬间一亮,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在拓拔绫看来,许太医是最好的人选。
一来他医术不差,二来也很有担当,这三嘛,先前也说过了,拓拔绫有意扶他为下一任院正。
“微臣愿去,只是不敢同皇上保证能找到法子治好那些流民,但微臣一定竭尽所能,决不懈怠。”许太医承诺道,一张脸立刻染上了几分严肃。
“如此甚好。”拓拔绫点了点头。
“有年,你当真要去?”院正诧异了几分,看向着许太医。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自然。”许太医回答道,“院正你这一大把年纪了,可别逞强了。”
“说的好似你不是一大把年纪一样。”院正听了这话便不高兴了。
他年纪大吗?他老当益壮不行吗?
“不才不才,比院正小了那么点,不过这一点也有十来岁的差距呢!”许太医似乎很是自豪,惹的院正想骂娘。
“皇上,是老臣先提起要去城外诊治流民的,您可不能厚此薄彼,答应了许太医,而不允老臣前去。”
这院正可不答应了,明明是他提起的,凭什么让许有年捡漏?
“院正这话可不能这样说。”许太医的胜负欲立刻洋溢了起来,“皇上让我去,定然是不忍心院正奔波,皇上这是一番好心,院正莫要辜负了皇上。”
“我是院正,合该我去。”
“你是院正不错,可你是太医院的院正,管着太医院就行,我去才对。”
“我去。”
“我去!”
两人争论不休,吵得脸红脖子粗。
原本许太医还有些不是很想沾上流民这事,但现在已经演变成他非去不可,不去就不行。
他这该死的胜负欲!
“行了,别吵了。”拓拔绫无奈的说了一句。
然而,两人压根就不理睬她,继续吵着,甚至引经据典,说的头头是道。
拓拔绫有种感觉,他俩不应该在太医院,应该进她的御史台,每天帮她怼怼那群老大臣们。
“你们都别去了!”拓拔绫忍无可忍,大喊道。
许太医和院正连忙停了下来,异口同声的问道,“那换谁去?”
“朕去,朕去行不行?”
吵得她头都要炸了,拓拔绫连忙喊了七喜将两人请了出去。
“皇上。”
周琼玉还在殿内,她走到拓拔绫的身边,手捏上了她的胳膊,好言好语的道,“臣妾想要去城外诊治那些流民,求皇上答应。”
“刚将许太医和院正送走,琼玉你怎么……”
周琼玉微微笑着,“臣妾与他们不同。”
拓拔绫望着眼前的女子,她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朕允了。”
拓拔绫并未思考很久,悠悠的叹息了一句,“朕知道,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你。”
“阿绫,你真好。”周琼玉有些感动,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了拓拔绫。
拓拔绫失笑。
若周琼玉不是大魏尊贵的贵妃娘娘,她也无需任何人同意,她此番询问她,便只是尊重她而已。
可她答应了,她却这般的高兴。
真是个傻姑娘啊!
流民的事情拓拔绫决心要管之后,便组织人手去城外救援。
他们先是搭了一个简易的医庐,将病了的流民全都收留了进去救治,而未曾得病的流民则在另一处搭建了歇息的地方。
周琼玉这段时日忙的不可开交,给流民诊治意味着她必须和那些流民接触,其中的凶险程度难以想象,因此她直接就住在了城外,每日只让人去禀报流民的情况即可。
“最近如何了?”
“经过贵妃娘娘和许太医的治疗,许多症状轻的流民都已经好转了。”御青向上禀报道,脸上也带着喜意,“相信不日便可痊愈。”
“那便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拓拔绫也露出欣慰的笑。
朝廷中人原本对拓拔绫的决议有些不满,见流民非但没有引起祸乱,甚至还在城外开垦种地,准备自给自足,也有些对拓拔绫刮目相看。
当日,拓拔绫让一部分人诊治病了的流民,又让另一部分人领着那些身体健康的流民开垦荒地,种些适宜这个季节的农作物。
虽然才到开垦的第一步,但这个做法引得一些骨子里传统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