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绫的额头撞击到那坚硬的胸膛上,霎时便红了。
但是她此刻也顾不上疼,只想从谢晏之的怀中退开。
鼻尖扑满的全是属于男人身上的气息,那清浅的乌沉香味道明明不甚重,偏偏让她有种晕头转向的感觉。
拓拔绫一只手抵着谢晏之的胸口,一只脚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男人的手掌心一直扶在她的腰际,她便是想退也无法退的更远。
维持着这个姿势,她抬起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无辜且迷茫的看着他。
“额头怎么红了,疼不疼?”谢晏之满眼皆是担忧之色,伸出一只手触碰了下她的额头。
“刚刚……”拓拔绫抿了抿唇,一时也不确定谢晏之是不是装的。
她额头怎么红的,难道他心里没点AC数吗?
谢晏之略微的思索,似乎才反应过来。
“刚刚有个果子掉了下来,我怕砸到你,没成想会让你撞了额头,是我不该。”他表示歉疚的话说的倒是挺诚心的,但拓拔绫有理由怀疑他就是故意为之。
眨了眨眼眸,拓拔绫低眸,在地上搜寻了起来,果真看到了一个果子。
然而她该怎么说呢?
那果子的大小不过一个指甲盖,再小点她怕她眼睛都看不见了,这么小的果子即使是砸到了也不会多疼吧!
反而是……她现在觉得自己的额头比较疼。
但人家谢晏之毕竟是好意,她也不能寒了人家一片好心。
“多谢少师。”拓拔绫正色道,垂下的眼眸望向着仍旧被他禁锢着的腰际。
真要命,这个姿势是在挑战不可能吗?
“少师可否先松开朕?”拓拔绫指了指他的手,微微笑着问道。
谢晏之闻言,眉梢微挑,松开了她。
腰上不必提气,拓拔绫顿觉浑身松快了起来。
她退开了几步路,目光眺望着前方,语气有些伤感的问道,“少师是怕朕会难受,才拘着不让朕来吗?”
谢晏之偏头,望着她的侧脸,却没有回话。
“朕确实动了恻隐之心,但不代表朕会糊涂。”拓拔绫说完,一扫之前沉疴之气,“流民朕要救,但是决计不会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少师只管放心就好。”
面容明艳的女人,说起这话来气场利落。
他自然是信的,但是她终究过于年轻了些。
“皇上可曾想过,这些流民为何会出现在洛京城,又为何在这档口染上瘟疫?”谢晏之问道。
“自然。”拓拔绫表情瞧着不甚在意,其实心中早有成算。
谢晏之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可她自己的事情又怎会不放在心上。
陆二五上次禀报的事情言犹在耳,有人似乎在怀疑周琼玉和拓拔策的关系。
再加上如今两地受灾,流民来到洛京城,她很难不将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
看来暗地里的人是在逼她,亦或者已经掌握了某种证据,如今想要推动事态发展,到后面大抵就要来指摘她了。
拓拔绫翘了翘唇角,眼神有几分冷。
“在想什么?”
“在想少师……”拓拔绫一转头,话还没有说完便对上谢晏之的眼睛。
对方似是有几分诧异,随即直接笑出了声。
拓拔绫张着唇瓣,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俯身。
他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抱进了怀中。
拓拔绫:……
头顶冒出无数个小问号。
“我在这里。”谢晏之嗓音都温润了几分。
拓拔绫彻底的怔住,她猛地眨了眨眼睛,很想问一句,您没事吧???
她刚刚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并不是真的在说,想他……
误会显然已经造成,此刻解释的话拓拔绫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这会不会显得谢晏之在自作多情,要是他因此恼羞成怒了怎么办?
这短短一会的功夫,拓拔绫心里已经经历过一番天人交战。
最终,她决定不拆穿这个狗血的误会。
“能不能先松开朕?”被谢晏之紧箍在怀中,拓拔绫有种快要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她是来看流民的,可不是来谈情说爱的,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头。
“好。”谢晏之眼神肆意的更加厉害了一些,语调也轻快了不少,“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