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蓁蓁身体止不住的冷,犹如落进了冰窖一般。
她瞳眸失去了色彩,扩散着,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
怎么会这样?
她不住的摇头,脑海中来来回回都是潘锐和潘仁旗刚刚的对话。
瘦马?
她竟然是潘仁旗养在太守府的一匹瘦马?
“我的好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潘锐没有见薛蓁蓁出来,便转到了后面。
看到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的薛蓁蓁,潘锐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蹲下身子,凑近到薛蓁蓁的面前,调笑着出声问道,“我的好妹妹,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二哥可是要心疼的。”
薛蓁蓁死死的咬着唇瓣,没有回话。
潘锐继续道,“刚刚我和父亲说的话你听到了吗?你知道瘦马是什么意思吗?若是不知道,二哥不介意替你解释一下。”
她闻言,眼皮动了动。
薛蓁蓁虽然养在深闺之中,但并不是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知道扬州瘦马为何意,不过是贱卖给别人消遣的玩意。
可这十多年来,她过得小心翼翼,哄潘夫人开心,听潘仁旗的话,却从未想过对方只是将自己当成一匹瘦马。
“蓁蓁,你如今知道谁才是真的心疼你了吧!”潘锐看着坐在那的薛蓁蓁,柔弱可欺的模样,气血突然涌向某一处。
他眼里不加掩饰的裸露着对薛蓁蓁的欲念,随即便直接将她扑倒在地。
“蓁蓁,父亲才没有把你当亲生女儿呢,你知道他要将你送给谁吗?那不过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身子骨比我可差多了……”
“与其便宜了那群老头,还不如从了我。”
潘锐如今已经是色上心头,胡乱的在薛蓁蓁的身上啃咬着。
细白的贝齿咬紧着唇瓣,直到将嘴唇咬破,尝到了那一点血腥味,薛蓁蓁似乎才反应过来。
“你住手——”薛蓁蓁说道,阻止着潘锐的动作。
可她自然不是潘锐的对手,在潘锐想要将她身上碍事的衣服除去时,她才轻轻的道,“你不是想要凌夫人和凌公子吗?”
潘锐停下了动作,望着身下的女子。
他慢慢的眯起着眼睛,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如今蓁蓁对于二哥来说,还有些用处不是吗?”薛蓁蓁凉凉的笑着,她的脸上甚少出现这类表情,倒叫潘锐一时有些愣住了。
“我帮二哥的忙,二哥也要答应我,不要将我送给那些人,蓁蓁不要当瘦马。”薛蓁蓁的眼泪滑落下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让潘锐心动不已。
但潘锐知道如今还不是好时候。
他从她身上起来,哄慰道,“蓁蓁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得到了他们,二哥绝对不会让父亲将你送给那些人。”
薛蓁蓁扑闪着一双大眼眸,里面的水光盈盈,又似是带着几分羞赧的味道。
“我情愿跟着二哥,也不愿意同那些人……”余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了。
特别是她这种欲说还休,欲迎还拒的模样,让潘锐真想立刻就将她办了。
但薛蓁蓁就在他的手掌心里,跑不了,所以他不介意等一等。
“那二哥便等着蓁蓁的好消息了。”潘锐笑着说道,喉结滚了滚。
薛蓁蓁从潘锐的屋子里出来后,只觉得双腿发软的厉害。
男人施加于她身上的凌虐,并着暗夜的凉意不断的灌进她的身体里,碾压着她的心脏,似是要将她碾碎。
她伸手擦了擦额上细密的汗珠,手指紧紧的攥紧了手心里。
整个太守府于她而言,已经成为了噩梦一般的存在。
她回身看着诺大的府邸,只觉得心底连同着血液都开始冰凉了起来。
她该怎么办?
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带自己逃离这里,该多好。
薛蓁蓁的脑海中很快便浮现了某个身影。
一想到谢公子,她饱含折磨的心脏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谢公子会愿意吗?
“贺兄真是艳福不浅,那位宣大小姐的父亲可是扬州城首富呢!”拓拔绫阴阳怪气的朝着贺余风说道。
贺余风微微扇动着眼眸,倒是对她的话没什么反应。
“凌兄弟说的是,贺兄怎么看?”况凡接过拓拔绫的话出声问道。
“我还能怎么看,自然是坐着看了。”贺余风笑了笑,目光却落在拓拔绫的脸上。
“阿绫希望我同那位宣大小姐在一起吗?”
“你在不在一起,和我有什么关系?”拓拔绫简直莫名其妙,这人是不是有毛病?问她干嘛?
“我以为阿绫想要知道一些消息,这宣大小姐虽说是个女流之辈,但听说很是受宣老爷喜爱。”
“可以吗?”拓拔绫突然就变成了星星眼。
贺余风要是说这个,她可就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