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绫心虚的很。
她又不是真正的小皇帝,哪里知道他们以前发生过什么。
所以不回话,就是她最好的反应。
以免被贺余风发现她的壳子里已经换了个灵魂。
贺余风见拓拔绫没有对此做出回应,轻轻的笑了下,笑容里似乎有些苦涩。
“阿绫,你先回去休息吧!”男人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了些许的路。
“哦哦。”拓拔绫往前走去,可总能感觉到身后火辣辣的视线,几乎凝在她身上。
她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等到她站在那一扇门前的时候,有些犯难了。
如果记得不错,她的屋子应该是在后面,所以她慌不择路,如今面前的这间屋子是谢晏之的。
拓拔绫往后看去,似乎还能看见转角处的那一片衣角,随风轻轻地飘扬着。
“公子,您还有什么事吗?”次北见拓拔绫又回来了,开腔问道。
“没事没事。”拓拔绫想了想,与其面对谢晏之,她还不如原路返回。
谢晏之可比贺余风要难对付多了。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拓拔绫刚迈出去的脚停了下来。
她悠悠的转过身,朝着谢晏之笑了笑,“少师,你没有休息呢!”
“进来。”
“哦。”拓拔绫乖巧的应了一声,随即跟了进去。
况凡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被雷的里焦外嫩。
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他兄弟可真牛逼,海王实锤了。
前一秒在贺兄的怀中,下一秒进了谢兄的房间。
也不怕翻车吗?
恐怕贺兄和谢兄本以为走进了哥哥的心房,没想到却游进了哥哥的鱼塘。
最重要的是,她是有妇之夫啊!
这可不行,他要坚决杜绝这种行为。
这注定不平凡的四角关系,虽然没他什么事,但是他的正义感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
况凡决定晚点的时候好好同拓拔绫说一下。
这孩子误入歧途了,他得拉她一把。
“崮山那边来了消息。”谢晏之说着,便将一张纸条递了过去,一边说道,“崮山和陆二五已经混进了盐场。”
“我怎么没有收到陆二五的消息?”拓拔绫打开了纸条,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已入盐场。”
虽然只有短短四个字,却包含了巨大的信息量。
同样是侍卫,为何崮山这么优秀?都知道给自家主子发来消息,怎么陆二五没这点觉悟呢?还得让她自己去找他?
拓拔绫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是她带的不好?这是她带的最差的一届侍卫。
此时此刻,陆二五正躺在大石块上,悠哉悠哉。
他突然打了个喷嚏,于是坐直了身子,“谁念叨着我呢?该不会是皇上吧?”
崮山站在一边,朝着他看去。
“崮山,你说你的密函到你家少师手里了不?”陆二五问道。
“到了。”惜字如金的崮山回答了两个字。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让你一个人去通风报信,要是被人发现了,最多把你给揪出来,我这条线还隐藏的好好的,就是皇上知道了也定然要夸我。”
然而,被他断言定然要夸他的皇上心里已经在骂骂咧咧。
谢晏之的眼眸凝在她脸上,见她似乎很是惆怅,出声问道,“皇上在想什么?”
“没什么。”拓拔绫摇了摇头,“崮山还传了其他消息来了吗?”
“暂无。”
“少师怎么看?”拓拔绫眼瞳中蓄着几分冷然,声线如同霜雪连天的凛冬,“他们连盐场都有了,若说没有官府的帮衬,我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所以皇上千方百计的都要去太守府。”谢晏之神色微敛,大抵是想到了拓拔绫今日的所作所为,语调又冷了下来。
“你要相信一个人的直觉。”拓拔绫歪着脑袋,淡淡的笑着。
女人的第六感,自来都是灵验的。
从听到店小二对扬州城太守赞不绝口的时候,她就觉得有问题。
不过查案子肯定不能通过直觉了事,因此她才想去太守府一探究竟。
在拓拔绫看来,只要是有问题的人,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也能够发现其中不对的地方。
她在谢晏之的房中聊了一会,临近傍晚的时候,况凡便来喊饭了。
一家古色古香的街巷酒馆,况凡端着杯子,一个劲的招呼着大伙儿喝酒。
“万水千山总是情,少喝一杯都不行。”
“来,大家伙喝起来。”
拓拔绫想起前几次的事情,现如今已经不敢再喝了。
可看着况凡那一脸“人间美味”的模样,她有些蠢蠢欲动。
小手慢慢的爬上了桌